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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璃_雪灵之/顾若清【完结】(24)

  “在想什么?”他冷笑,笑声有些暗哑。

  她摇摇头,其实她真的没想什么,只不过习惯于夜晚提防自己尖叫而克制睡意。

  “不想说?”他半撑起身,眯着眼看她,嘴唇抿出不悦的弧度。

  她垂着睫毛,不想解释。

  他的双手再次攫住她细柔的纤腰,她的羽睫轻轻一震,从他火烫的手心,她已经知道他的意图,眼睛下意识的阖起,被他惩罚般双手一拢,疼了,也想起来。

  他吻她,像要把她吸gān一般……她听话地睁着眼,那迷蒙的那眼睛里,却没有他!

  他恨了,细细噬咬她柔如脂玉的丰盈胸房,尖锐的痛让她忍不住低低呻吟,他的手揉捏着,疼痛却炽热,她隐隐有了反应,下腹收缩,之前几次他残留在她身体里的液体便黏热的涌出,她觉得污秽又难受。

  他的手摸上去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嗤嗤冷笑,随便扯过枕下预备好的白绢胡乱抹了几下,绢上的凉意让她轻浅的起了身寒栗,他发觉了,白嫩细腻的肌肤上细细的战栗让他yù火更加高涨,他忍不住带了撩拨意味去抚摩,她便轻轻颤了起来。

  他很会对付女人,除了第一次,他没让她疼得感到不适,也让她领略了qíngyù的滋味。也许他还对她的身体感到新鲜,这样的通宵达旦她并不意外。

  他用手把她拨弄得异常敏感后,仅是恰逢时机的进入就让她炽烈地紧绷身体,抽搐着达到极乐,他并不急躁,顶入她最深处充盈她,享受她的绞紧缠绕。在她微微放松身体时,他发动狂猛攻击,她颤动的丰盈,起伏的发丝,搭在他胳膊上紧绷的纤腿……都让他疯狂了。她陷入qíngyù的表qíng,半睁半眯的眼睛,长而弯翘的睫毛,他都迷恋至深……可是,他总会无法抑制的想到,这样媚人的她,永赫也看过!这样甜美销魂的身体,永赫也尝过!

  他甚至厌恶地想,在他身下呻吟承受的她是否热烈地回应过永赫?

  恼恨嫉妒让他变得狂躁而粗bào,他的占有立刻掺杂了nüè意,她的嘤咛便开始急促而尖锐,体内更加湿润紧绞,竟然……加倍了他的快感。

  当他在极限中体会她带给他的极乐时,心qíng竟是无法厘清的烦乱纷杂。她娇声长吟后的沉默……让他空虚的几乎想要扼住她的喉咙,挤出甜软qíng话,一句,一句也好!

  她能给他的,只有迷乱而空dòng的眼神,归于压抑的呼吸!

  可就连这样的她,他也想死死搂在怀里!

  他伏在她身上,不忍从她体内残存的炽热里退出,他再一次感到自己的可悲。

  如果他在两年前她心里只有他的时候这样拥抱她……他颓然翻身倒下,身体的冰凉漫延进心里,闭上眼,原本刻意忘却的娇俏笑脸却无比清晰的浮现在心中。

  如果可以,他此刻愿意用最珍贵的东西换她再次向他露出那么明媚的笑容!

  他明知结果,还是忍不住睁眼看怀中的她,热qíng已经消退,她仍旧用僵直的姿态躺在他的怀中,眼睛飘忽地看着chuáng帐,她没睡,他早发现……她无法在他怀中入睡,都是在他离去后,独自缩在chuáng榻的里侧表qíng不安的睡着。

  这样的她……让他的心无奈地酸痛,连恨她都不能!

  第30章 筹备

  美璃闭着眼,刚刚沐浴完毕,一身清慡,她的疲惫发作了,尽量放松自己僵硬的肢体,她动了动,希望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很嘈杂,她的院落虽然是王府别院里最安静的一角,喧闹的人声还是起起伏伏的涌过来,她的太阳xué有些酸胀。

  门外当值的丫鬟月蔷和月墨坐在门廊下边晒太阳边小声说话,一字一句,她无奈地听得清楚明白。

  “新福晋的派头是够大的……”别有用意的沉默,应该是向门里指了指,“贴过的喜字,挂过的红绫全撤换下来了,都挂新的。”

  “人家是大福晋,自然不会用咱们这位用剩下的。”

  声音压得更低了些。

  “姐姐,以后咱们的日子可要难过了……听说新福晋光是下人就带来了二十几房,四五十人,王爷不得不在正房后面再划块地单独建下人房。嫁妆就更别提了,听说光是给咱们王爷的压婚钱,就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咱们这位……怎么比啊?”

  “也不一定。”月蔷哧哧地低笑几声,“王爷对这位……很上心。一晚上一晚上的……我早晨去伺候,光是地上的白绢子……”

  “死丫头!”

  两个人都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年纪略长的月墨叹了口气,“那也就是几天的新鲜。给人家做小……大的那个娘家还是那般声势,唉。”

  “不见得,赶快生个儿子,也是长子呀。”月蔷不以为然。

  “那有什么用?”月墨笑她,“赶得再前,也是个庶子。”

  美璃翻身,面对chuáng里,已经是初夏了,她裹紧被子,竟然还感觉到阵阵凉意。

  她睡得很不踏实,所以门被靖轩一推开,她就立刻醒了。应该未时刚过,他怎么回来的这般早?她没动,是因为筹备大婚,皇上也没另外派差给他,所以才这么悠闲吧。

  “午饭她吃了么?”她听见他轻声问跟进来的月蔷月墨。

  “侧福晋吩咐过了,她不用午膳,晚上再吃。”月蔷嚅嚅喏喏地说,有些心虚。

  “混账!她说不吃就不吃吗?”靖轩顿时怒了,声音也拔高了些,吓得两个丫鬟赶紧跪下。

  “王爷,奴婢们也是见侧福晋太过疲惫,不忍叫醒她。洗漱完毕,主子也才睡了两个时辰。”月墨到底老练些,壮着胆子辩解一句。

  “糊涂东西!”他的怒气并没消退。

  美璃也不好再置身事外,转过身来,半伏在枕头上轻声应道:“是我不想吃。”

  他冷着眼瞥了瞥她,她慵懒娇弱地半趴着,乌黑的长发有几绺垂在胸前,是种他不曾见过的软媚风qíng,天大的怒气……瞬间散了。

  他走过去坐在榻边,搂过她,两个丫鬟羞红了脸,头垂得更低。

  “不饿?”他哼了一声,一天就吃一顿饭,这么单薄的身子怎么维持得下去?!

  她摇了摇头,身子酸痛得支撑不住,想躺回去。

  他发现她苍白小脸上异于平常的嫣红,额头还密密布着细汗,他啧了一声,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你!”他皱眉,怒气又升腾起来,“病了就赶紧说啊!那么多奴才,你长眼睛看到了没?”

  她躺下,半阖着眼,“小病,躺躺就好了。”

  “混账!”他又骂,不知道在骂谁。

  “还不去请太医来?!”他随手抓过chuáng头几上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哗啦一响,吓了美璃一跳。

  月墨月蔷哆哆嗦嗦像逃命般往外跑,被他冷声喝住,“用两个都去吗?”月墨伶俐,自顾自跑走去找太医,月蔷苦着脸,蹭了回来。

  “你去把总管找来。”靖轩淡声说。

  月蔷松了口气,应了声飞快地跑了。

  美璃没再说话,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何必多言。

  总管跑得满头大汗,跟着月蔷来了。

  “把这屋里的丫头都给我辞了!”不等总管请安起身,他就漠然吩咐。

  月蔷啊了一声,跪在地上低低哭了起来,总管有些摸不着头脑。

  “都和死人一样,留着gān吗?再给我重新挑!”

  总管低估了他的怒气,擦了下汗,劝道:“王爷,眼下全府都在筹备婚事,这几个丫鬟再不顶用,也先将就几日。等福晋进了门,再为侧福晋细细挑选几个好的。”

  “哦?”靖轩冷笑,“你在这府里已经当多少年差了?”他突然转了话风。

  老管家疑惑,但还是很老实地回答,“四十年了,从老王爷在的时候就一直替主子照管这所别院。”

  “四十年?你真辛苦了。”靖轩抬了下手,让老总管起身,“你年纪真的太大,jīng神头儿不够用了。我说呢,连丫鬟都和木头一样死xing,原来是总管不顶用。”

  老管家一听这话,刚起身,又一软腿跪下了,这小王爷的脾气从小就够大家喝一壶的。

  “我……我不用换丫鬟。”美璃实在忍不下去,他在gān吗?她只不过是个侧福晋,老管家也没说错,奴才们都为迎娶主母忙得不可开jiāo,她这样小题大做只会惹人厌恨。她挣扎着坐起身,死死撑着身边的chuáng榻才不至于倒下去。“丫鬟们都很好……是我,”她垂下眼,“……想忍一下就过去了,没和她们说。”

  他扭过头瞪了她一眼,没出声,嘴角出现冷酷的浅纹。

  房间里静了下去,他不说话,再没人敢吭气。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来人不清楚里面的紧张气氛,在门口很随便地给靖轩请了个安,“奴才是来找总管的,正房后的围墙搭完了,工人等结账。”

  老管家一个劲儿给他使眼色,小执事才白了脸,觑明白主子的脸色,立刻噤若寒蝉。

  “哐啷!”这回摔得粉碎的是古董花瓶,碎瓷屑迸到老管家和月蔷身上,都没敢出声。

  “摆什么臭谱!”靖轩发怒的时候脸色格外沉肃,眼睛却越发黑亮好看,“谁还能在别院给他们房是房厦是厦的建?!赶紧给工人钱,叫他们滚!就这样了,住不下让他们自己想办法!”

  美璃忽扇了下睫毛,原来他在生这个气,素莹的陪嫁许是过于厚重了,压过了庆王府的彩礼,所以庆王爷不高兴了。

  她慢慢躺下,看上去对她的关心……只是迁怒而已。他又何必跟她的下人过不去,让人觉得她不清楚自己的分量,没眼色。

  “下去!都下去!”他意兴阑珊地一挥手,换丫鬟的事自然不了了之。

  因为王爷动了怒,来打扫的下人都战战兢兢,他吩咐送饭来,伺候的人也分外谨慎。美璃不想与他争执,他要她吃她就吃,虽然病中吃的食物如同蜡土,都梗在胸口越发滞闷她也没拒绝。

  刚撤下饭桌,太医已经由老管家亲自领进来了,月墨月蔷格外仔细地放下chuáng帐,捧茶研磨,大有将功补过的意思。

  太医只短暂地诊了诊脉,尴尬地短笑了一声,就要去离榻远些的书案上写方子。

  “不用看看气色?”对他的不甚jīng心,靖轩一压眉,很是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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