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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_来时霎【完结】(11)

  我不知道这种帖子是不是通常都有套路,比如加进什么样的元素都随发帖人高兴,可以任意杜撰改写。但黎叔这个故事里出现了云叔,我不自觉地就信了几分。

  黎叔是黑二代不错,不过他早年的经历貌似没有杰森说的那么顺遂,因为家族关系,他一直被排挤,十几岁的时候被送出去留学,先后攻读了金融管理和西洋美术。

  突然回国是在他二十四岁生日前夕,黎叔的父亲意外去世,他的叔父成了帮派掌权人。黎叔的身份因此也敏感起来,而在这段历史里充当黎叔左臂右膀的正是云叔。

  云叔以前是黎叔父亲一个手下的儿子,他父亲死后便一直被黎叔父亲带着身边养着,受他的资助接受过正统教育,毕业后顺理成章成了黎叔父亲公司的一名会计。

  说黎叔跟云叔是青梅竹马也可以,但真正有jiāo集的却是从黎叔回国后才开始。云叔利用多年培养的人脉和积累的财力帮黎叔□□成功,又费了很多心血辅助黎叔将数番变故后已显颓靡的帮派事业重整旗鼓。

  黎叔毕竟是喝过洋墨水的人,从小又有父亲的潜移默化,再加上云叔出谋划策,他在事业上的成就很快就超越了他的父亲。

  然而更大的灾难也是在这之后。他力主改革的举动在他们那个以江湖老辈居多的帮派里,很快就招致了一波又一波的反对,闹得僵的时候甚至直接拔枪相向。

  后来出现在报纸以及街谈巷议中所谓的火拼,也就是导致黎叔云叔远走他乡的那次,据说正是帮派内部的人跟别派勾结,多方利益谈不拢当场动了手,而警方恰巧那次也比任何时候来得及时。黎叔受了伤,是被云叔单枪匹马从混乱中救出来的,

  论坛里黎叔云叔用的都是化名,故事的结局也只是写到他们两个双双受伤严重,其中一个甚至都没能熬到上审判席,另一个则因为犯罪事实成立被判终身。

  我看完这个帖子,甚至连下面几十页的跟评也翻完了。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大多无疑都三观端正支持善恶有报。

  但也有像我这样,只看到故事里黎叔跟云叔的感qíng走向,并且为这生离死别的结局唏嘘感慨,甚至我别别的旁观者还多一些不安。毕竟我认识现实里的他们,知道他们虽然都还活着,但不久也终将面临帖子里相似的qíng境。

  我关了电脑,将借阅的资料还回去,从图书馆出来才发现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沈宴打了十几个,还发了很多条短信,问我在哪里怎么不回话,看起来很焦急的样子。

  我给他打回去,还没说话先被他抢着说了,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等能cha上话了才告诉他是手机调静音了没听到。

  沈宴长长地舒一口气,说:“你吓死我了小景,还以为你在医院里有什么事,这都几点了都没个消息。你快回来吧,我做了饭等你。”

  电话里能听到沈宴的呼吸声,沉稳有力的声音让我心里的空虚感稍稍得到了安抚,我突然很想他。

  很想抱着他,把他压在墙壁上,狠狠地亲吻。

  我打车回了家,沈宴刚给我开门,身上还穿着做饭的围裙,手也是湿的,可我没管,一进门连身上的包也没来得及扔,径自贴过去抱住他,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低一点点亲他的鼻子,然后是嘴巴,动作粗鲁又直接,简直前所未有的激烈。

  我知道沈宴喜欢我这样。以前他虽然不抱怨我冷淡,但多少总不够尽兴,至少我猜是这样的。现在我像疯了似的,或者像饿极了的狮子一样撕咬他,他先是愣了一愣,既然也燃烧起来,甚至比我还要疯狂。

  “手,手上有油。”沈宴忙里偷闲地嘟哝了一句,不过也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他的手根本已经迫不及待伸到他想去的地方。

  我更是早没了理智,一边艰难地回应他,一边从鼻子里艰难地发出破碎的声音,让他抱紧我,再抱紧一点。

  沈宴受到鼓动,早已经是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他腾手将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他自己因为套了围裙不好解,最后只来得及踢掉裤子。

  我们很少有这样激烈的xing、爱,彼此都像要生吞了对方,反复的吮吸啃咬,辗转碾压,但好像还觉得不够,于是又发起更猛烈的进攻。

  我们从客厅大门边一路战到沙发,再从沙发又跌跌撞撞挪到卧室chuáng上。沈宴很知道怎么取悦我,他不停的吮、吸我的耳朵,一边在我身体里猛烈的撞击进出,直到双双攀至高峰,他才餍足地从我身体里退出。

  我已经筋疲力竭,脑子里只剩一片白雾,连沈宴抱我去浴室清洗,问我今天怎么回事,我虽然听得到,却什么也回答不上来。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也许,只是因为我爱他吧。

  第十二章,毛病

  回公司上班后,威廉主动约我一起吃中饭,我们都默契地没再提上次那个话题,他也尽量表现得跟过去一样,玩笑时还叫我景哥哥。

  直到回去时进了电梯,里边只有我们两个,他才yù言又止地从电梯内壁里看我。

  “景哥哥,”他微微红着脸,“是我反应太大,对不起。”

  我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拍了拍,逗他:“你不觉得恶心?”

  威廉身体绷得紧紧的,结结巴巴地说:“不。好吧,其实一开始是有点,有点排斥,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我真找了电影看,就是那种……你知道的,看了也还好。”

  “gān嘛这么勉qiáng自己。”说实话我有些感动。

  “我想多了解也没坏处。”威廉嘿嘿笑着说,“不懂就要学,不是你说的么。”

  我之前新接的那个项目,说大其实不大,但听老板的意思,这项目意义可不一般,因为有代表市政形象的意思,做好了少不了名利双收。

  埋头苦gān了一阵子,渐渐发现手感越来越涩,先前青睐于我的灵感也突然离我而去。我捧着头坐在电脑前,好久都下不了一笔,心里难免烦躁。

  正犹豫是不是该下楼走一走时,听到有人似有若无地敲了下门,抬头一看,心里的烦闷简直要爆表。竟然是艾伦,那个早被我qiáng行从认识人名单里丢进垃圾桶的讨厌鬼。

  其实老板跟我谈话后,艾伦在公司里跟我有意无意打过几次招呼,但都被我刻意过滤掉了。我不觉得我和他有任何可聊的话题。

  此时他不但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门口,而且还耍帅似的斜靠在门边,朝我扬了扬他手里的咖啡,语带讽刺地说:“我说乔大设计师,你这么拼命,公司其他人还活不活?”

  我忍着心里的恶烦,起身走到门边,扶着门作势要关,一边冷眼看着他,说:“我不偷不抢,再不努力多gān活,那就真有饿死的可能。麻烦收收脚,谢谢。”

  这个人一向狂妄自大,刚才敲门,大概也是用的他这只尊贵的脚。现在见我赶人,说的话也不怎么好听,他倒是半点qíng绪都没有,仍旧靠着一动不动,反倒还笑了。

  我就奇了怪,他这人长得也不差,甚至算是帅的,明明是斯文的长相,偏偏有人笑得就很好看,他笑起来只让人觉得yīn冷恶毒。

  我看着他的笑脸就来气,恨不得照着脸就给他来两拳,至少也解解恨。

  但我只是想想,当然不会真动手。一来我这人爱面子,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二来如果真动手,我的确不太会是他的对手。我还是惜命的好。

  我耐着xing子,冷着脸又催了一遍:“请你让让,我还有事要做。”

  艾伦的视线往我身后望了一眼,挑着眉笑了笑,将他手里的咖啡递了一杯给我,说:“真那么忙,喝个咖啡的时间总有吧。给,请你的。”

  我没接。要我喝他的咖啡,我他妈心还没那么大呢。再说他艾伦的为人如何我还不知道?在咖啡里做点什么手脚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他那种人谁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戒备表现得太明显,艾伦居然露出一点受伤的表qíng,苦笑着说:“怎么,你怕我放了东西啊?”

  我冷哼了一声没说话,他大概是气的发笑了,说:“周景辰,我真要对你做什么,用得着这么low的办法?”

  “更low的你又不是没做过。”

  “你什么意思?”

  看吧他果然是心虚,我还没说什么,自己先忍不住要跳起来了,恼羞成怒地瞪着我,压低声音质问道:“不就那点破事吗,周景辰你就这个气量?”

  “你才知道,我气量小着呢。”

  艾伦不置可否,又说:“你看不惯我这么多年,我有对你怎么着了吗?我可不像你,我始终都记得咱们两个除了是同事,还是大学同学。只怕你根本就不这么想吧。”

  我被他这么一问,还愣了一下。不过不是我不记得,而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件事。我们两个是大学同学,在公司可从来没有人知道过。

  稍稍回神后,我说:“不好意思,我还真不记得。”

  “你!”艾伦眉头纠得死紧,我以为他会发飙,正等着,他却莫名其妙又笑起来,变脸真是比变书还快。

  “周景辰,我知道,你不就是打从心里瞧不起我嘛,在你眼里,我他妈就是个二世祖,论设计我也没你有天赋,可我也没你心高气傲啊。上大学那会儿你就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谁都不入你的眼。可这都出了社会多少年了,你难道就没一点觉悟,真以为自己在还象牙塔里呆着,谁脖子硬抬得高就可以?”

  艾伦要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我也曾有过那么拽的时候。可我明明只是不太容易跟人走得太近而已,是天生的xing格缺陷,跟傲不傲气真没什么关系。

  “怎么不说话?被我捅破真相,觉得难堪受不了?”艾伦一副看透我的样子,轻蔑一笑,“你不就是喜欢端着嘛,装得高山圣水似的,谁也不搭理。可你不就是怕人看出你那点心思来吗?”

  我看着艾伦的脸,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嘴不停地张张合合,心里腻烦得不行,本来都懒得再理了,正要走开,听了他这话,倒想起那天老板说的。

  不由地又站住了,沉下脸冷冷道:“我的那点心思?艾伦,我周景辰有什么心思,也总还害不到人吧。不像有的人,偷蒙拐骗还觉得挺光荣似的。”

  我本不想这么刻薄的。我对谁也没这么恶毒过。可小猫小狗被逗急了还咬人,何况这人脸皮已经厚到这个程度,不但不懂得夹起尾巴做人,倒还耀武扬威似地爬我头上来了。

  心里头早就藏了一把火种,之所以一直还没烧起来,不过是因为我这人耳根一向软,听人几句劝,也就自己咽下这口气,算了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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