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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温床/狼的温床_总攻大人【完结+番外】(20)

  “不是说了吗?”聂明宇举步清雅,“那是蕾蕾的朋友。”

  “你觉得我会信吗?”聂大海皱眉。

  “你信也是这样,不信也是这样。”聂明宇一副好儿子的样子,“爸,你觉得我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女人带到家里来?我不是三岁小孩,我可是你的儿子。”

  这话十分顺耳,聂大海脸色缓和,思索了一下,总算是软化了神qíng:“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孟琳这边好不容易怀孕了,你不能让她出事,听见没?”

  “嗯。”聂明宇从善如流,“放心吧。”

  聂大海起身:“你妈已经睡了,我也去睡了,你去看看孟琳。”

  “好的。”聂明宇目送着聂大海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送走父亲之后,重新上了二楼,蕾蕾估计在陪着母亲,所以他直接去了孟琳的房间。

  孟琳忐忑不安地坐在chuáng边,双手紧紧握着,见聂明宇进来,不知该松口气还是更局促:“明宇,你来了。”

  “坐着吧。”聂明宇走路是不发出声音的,特别是在他有意控制的时候,他双手抄兜,凤眸扫视房间一周,似不经意地问,“我给你的东西呢?”

  孟琳神色一窒,想要说什么,但接触到聂明宇冷峻的目光,还是老老实实把放在橱子里的牛皮纸袋拿了出来:“在这。”

  聂明宇走过去接过来,打开:“签好了吗?”

  “明宇……”孟琳想解释,想挽回,但聂明宇直接抬手打断了她的话,他从桌子上拿起一根笔,将离婚协议书翻到签字页,连笔一起递给她。

  “我签过了,你应该也看过内容了,很满意吧?”他望着她,目光里笼罩着一股无声的煞气,“签吧。”

  “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但我不想说。”聂

  明宇再次将离婚协议书朝前一推,凤眸里含着yīn郁,他只说了一个字,很轻,但不容拒绝,“签。”

  孟琳无力地摊在chuáng上,捂着脸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聂明宇轻轻眨了眨眼,别开视线望了望门外,须臾之后复又看向她,半蹲下来,放柔声音:“我再说最后一次,我一向不喜欢说第三遍,你是知道的。”他执起她的手,把笔夹到她手指间,“快签吧,嗯?”

  一个时常冷酷的人,一旦温柔起来,反而更让人惧怕。孟琳本来就很怕聂明宇,她对他的罪行了如指掌,所以她才会收集犯罪证据,因为她担心自己有一天会步那些人的后尘,她从一开始就觉得聂明宇终将倒台,她不相信他,而她也不可能忍住不背叛他。

  孟琳颤抖地握着笔,根本写不出字,聂明宇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亲昵地在离婚协议书上划过几笔,又翻了几页,在另一份上划过几笔,接着再在第三份上签字,字体竟然全都和孟琳的一模一样。

  孟琳震惊地侧首看向聂明宇,男人的脸上看不出yù/念纠缠,那股和普天下的规则对着gān的xing格从一开始就没变过。

  “聂明宇……我恨你!你会下地狱的!!”孟琳无助地吼道,却是淹没在嗓子里的低吼,她不敢在聂明宇面前挑起他的不满,她没有勇气。

  “谢谢。”聂明宇低声道,“借你吉言,反正天堂里我也没熟人。”他拿起离婚协议书,慢慢站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外,轻轻带上了门。

  ☆、第22章

  淋蓬头的水顺着季忆的身体流下,她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肩上,浑身上下都是雪白的。

  她手抚过发丝,抹去眼睛上的水,将长发拢到一起轻轻冲洗,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她将水关闭,睁开眼环视一周,没有任何异样,但抬起头时,却看到聂明宇拿着一套gān净衣服站在透明玻璃外面。

  这间浴室是套间,洗浴室和洗手间由贴了马赛克的玻璃隔着,虽然看不清具体内容,却可以将轮廓瞧得清清楚楚。

  季忆整个人都呆住了,心如火灼地想要找点什么挡住自己的身子,但她的衣服全都在外面,浴室里除了毛巾之外再没有其他了,她只好摘了两条毛巾挡在身前,屏住呼吸等着聂明宇放下衣服离开。

  意外的是,聂明宇并没离开,她刚才听到的声音应该是他开门的声音,他有浴室的钥匙。

  “怎么不洗了?”似乎察觉到了里面人的紧张,聂明宇轻声地询问了起来。

  季忆百感jiāo集:“你送完衣服出去就可以了……这事不是应该蕾蕾来做么,为什么是你……”

  “她睡了。”聂明宇随意地回答,仿佛事实就是如此一般。

  季忆无措地后退,贴着浴室的墙壁,看着聂明宇举步朝洗浴室的门口走来,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在聂明宇即将打开洗浴室的门时,季忆连忙跑过去按住了把手,这个没锁啊!只有大门一道锁!

  “你怎么还不去睡?”她慌乱地问,“你……有事吗?”

  聂明宇靠在洗浴室门边,双手总是习惯xing地抄在兜里,走路无声无息,让人联想到警惕xing极高的猫科动物。他上身挺得笔直,那是多年军旅生涯给他留下的痕迹,那些沉重却怀念的日子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也摧毁了过去的聂明宇。

  “开门。”他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有简简单的两个字,已经明白地表达了他的意思。

  季忆哪里敢开门?可仅是那失神的片刻,门把手便被对方有力地转开了,季忆迅速后退,用毛巾堪堪遮掩着敏感的部位,羞耻地低下了头。

  聂明宇淡定地从手里的牛皮纸袋里拿出几张A4纸,翻到签字页,摆到了季忆面前。

  季忆愣了一下,待看清是什么之后无比诧异地抬头望向了他:“这……这个……”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点……

  聂明宇将离婚协议书装回袋子里,直接扔到了洗浴室外面gān燥的地面上,利落地关上了门。

  心里似乎有根弦被拨动了,那种感觉难以言表,季忆绯红的脸颊在仍未散尽的水雾中仿佛虚幻一般,聂明宇褪去外衣,已到中年的男子眉宇间总萦绕着淡淡的愁绪,他静静地,略显忧郁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从今天开始,有我的就有你的,直到我们其中一个人死,你觉得怎么样?”他的话仿佛外科医生的手术刀,直接戳在最致命的地方。

  季忆怔怔地看着他,还不待她说话,他忽然上前一步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他的声音带着微妙的压抑,似疑惑似生硬地说:“你给我的药,我吃了。”

  季忆愣了愣:“什么时候吃的?”

  “进来之前。”他快速说完,直接吻住了她的唇,很显然在他踏进浴室以前他就做了某个决定,只是那个决定是基于药物是否起作用的基础上的,这也算是看她自己的造化,毕竟这药是她给的,具体是什么药效,由她亲自检验也是应该的。

  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qíng绪,季忆忽然很想哭,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因为太紧张?泪水就像是不要钱了一般往外涌,季忆看着聂明宇意味深长地吻掉她的泪,轻声笑道:“别光顾着哭,这一点你得跟孟琳学学,你要一边哭一边提出自己的要求,不然我猜不到的。”

  听到他口中提到“孟琳”这两个字,季忆便觉得十分难受,她红着眼睛盯着他:“我对你的要求只有一个,你可以选择没有我,或者只有我,可一旦你选择了,就绝对不要反悔。”

  聂明宇的头抵在季忆左肩胛骨处,柔软的唇瓣时不时摩挲过女孩的前胸,手下轻轻扯开衬衫扣子,额头微微渗出薄汗,他拦住她的腰将她横抱而起,放到了浴室一角用来休息的软chuáng上。

  “你的药……”他的手滑过她的腰线,停留在她小腹处暧昧地勾来划去,“好像真的起作用了。”

  季忆故作镇定地不看他:“我的药当然可以起作用,只是你一直不相信。”

  “哦,也对,‘祖传’的药,当然好用了,我说的对吗?”他似不经意地问。

  季忆顺着道:“对!”

  “呵。”聂明宇轻笑一声,上身衬衫褪去,是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肌肤,但那偶尔瞄见的伤口却让他这美丽的景观平添遗憾,她微微垂眸,他眼角细微的皱纹让她意外地升起一股更加迷恋他的qíng绪,“可是,你不是孤儿吗?”他的语气充满了无辜。

  季忆猛地回神,被他的动作扰乱的qíng绪使得她脸憋得红红的:“我……我那个是小时候被送到孤儿院时,随身的书籍上记载的,所以……这也算是祖传!”她自然不能说实话,告诉聂明宇那是一个随身空间的话那还了得?

  聂明宇没有反驳,似乎不置可否,又像是根本不在乎她话里的真假,因为他可以确定她不会用这些来害他,所以他完全不必担心。他一向不喜欢做làng费时间的事,比如说现在。

  季忆红着脸看着聂明宇,他腹部的伤口仍旧明显,但她却看到了与过去每次亲密时都不同的场景。

  “聂明宇……”季忆有些激动,为他高兴的qíng绪压过了羞涩,“真的管用了……”

  聂明宇抬头看着她,他那种少言寡语的yīn郁xing格未必不xing感,他转身之间全身回dàng的儒雅风度与霸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更能穿透人心。

  “看上去是。”他用不确定地语气说,“季医生应该负责到底,试一下药物的临chuáng效果。”

  “别,别在这,这……”季忆紧张地喘着气,聂明宇的唇吻在她脖颈仍未消失的吻痕上,吻痕加重,这次更加消散不开了,她高高地扬起脖子,难耐地皱着眉,手根本不知道该放在哪,只能无助地抓着身下的软chuáng。

  聂明宇深吸一口气,摘掉眼镜,狭长的凤眸微眯着与她对视,片刻间她的表qíng便忽然痛苦起来,细碎的呻/吟qíng不自禁地从口中逸出,她抬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因为这里……这里是聂家。

  聂父聂母,蕾蕾,甚至孟琳,还都在外面,如果被他们听到的话……

  “哈……”最终,陌生的剧痛夹杂着异物冲入体内的不适感让她破功了,她咬唇qiáng忍着,尽可能将声音降到最低,无助地看着微闭着眸子的聂明宇,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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