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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温床/狼的温床_总攻大人【完结+番外】(30)

  季忆紧紧皱眉盯着他,眼看着他俊雅的脸庞从玩世不恭到面无表qíng,最后漂亮的凤眸眼尾轻轻扯动,眼角细微的纹络一点点凝起,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却为他平添一份魅力。

  他笑了?

  季忆有些诧异地看着聂明宇眉梢眼角都挑起,直接将她拉进怀里搂着她的肩与她十指紧扣,那从来都神圣不可侵犯的禁yù脸庞头一回带着彻彻底底的纵容与满足。

  他那故作镇定的内敛的喜悦背后,直白的肯定与信任让她彻底乱了方寸。

  越不堪就越需要,越需要就越不堪,她喜欢看着他笑,喜欢看着他一直笑,喜欢一直看着他笑。他亲吻她脸颊的时候,那熟悉的归属感让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都不敢睁开眼了。

  季忆qiáng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未来,她使劲推开聂明宇,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去看他,客气得就跟没睡过一样。

  聂明宇修长的手指摩挲过薄薄的唇瓣,沉默半晌,轻声问:“还跟我生气呀?”

  季忆睁大眼睛,郑重地说:“是你犯了错而不是我,是你瞒着我而不是我瞒着你,我不理你是应该的,你不理我是不对的。”她说完这句话愣住了,嘴里不由自主吐出来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在埋怨他上次在医院的无视?

  季忆羞愧地头埋进了双臂里,趴在车窗边纠结地懊悔着,聂明宇那边却从善如流地说:“是,你是对的,我错了。”他放柔声音,“可年长要无悔,我也只能继续错下去了。”

  季忆没想到他会如此简单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

  聂明宇推了推眼镜,关了车灯,在黑暗中低沉地诉说道:“可我觉得啊,时间是有诚意的,年长要无悔,而你年轻,便该无惧。”他嘴角上扬,语气却yīn森下来,有些恩威并施的味道,“所以如果你决定了不做,那你就要学着面对现实,因为我会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季忆愕然地望着他,他的话好像一把刀,cha在她心尖上,她面对他,就像面对漆黑一片的海,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没有鸟鸣,没有海làng声。

  聂明宇似乎觉得还不够,他轻身靠近她,金丝镜片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清楚地明白,没有了我的人生,你根本无法停止痛苦,你只会更痛。”

  季忆呆呆地看着他,脑海里只剩下五个字:完了,她完了。

  狠得下够了本,自然便得来点软的,这种软硬兼施的招数聂明宇可谓使得手到擒来,他顺势抹掉季忆眼角无意识滑落的泪珠,话锋一转,放柔声音说:“其实这段日子我们没见面,我挺想你的。”

  “想我?”季忆唏嘘不已,完全不敢相信这种几乎等于是qíng话的甜言蜜语会出自聂明宇口中,但聂明宇偏偏就那么淡定地说着违背他xing格原则的qíng话,“能不想吗?”他自问自答,“不能。”他温柔又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循循善诱,“可是想起来的时候,这心里头就不踏实,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他看着她,“能踏实吗?不能。因为你还在外边儿。”

  ……

  季忆膛目结舌,聂明宇滔滔不绝地诉说,她置若罔闻地发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一时没办法接受他直白地勾引,而他则借着说话的间隙悄无声息地多看她几眼,她一点都没发现。

  最后,聂明宇放缓音调,神qíng似在回味:“如果让我遇见你,而我正当年轻,那结果也许全都不一样。”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凝望着他的眼睛,qiáng硬中带着不易察觉地渴求,沉声道,“季忆,与其什么都不做就后悔,不如做了再后悔吧。”

  ☆、第33章

  季忆恍惚地看着聂明宇,其实她不懂那么多大道理,她只知道爱一个人要用心。

  她可以为自己现在的处境伤心、难过、痛苦,可她不能怪罪别人,因为她也是造就这个“温chuáng”的罪魁祸首之一。

  其实,如果聂明宇真的爱她,那么很多事都将无法让她心烦,她之所以这么犹豫这么纠结,大部分原因只是因为她并不确定他对她的感qíng。

  季忆从小就是一个人,一个人长大一个人上学一个人生活,她的经历造就了她习惯于看人脸色的孤僻xing格,她对什么都小心翼翼,这在某种意义上等同于懦弱和无能,直接导致了不管她在这里还是在过去,都没什么朋友。除了孤儿院的院长,就没有人再关心她了。

  她是真的真的不想失去聂明宇,更何况她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聂明宇见季忆久久不语,先是左顾右盼了一番,接着有些寂寥地问:“就没什么要说的了?”

  一个男人,一个对所有人都冷漠防备完全不放在眼里的男人,穿越大半个城市来到她面前,对她说出挽留的话,实在很难不让人动容。

  可是季忆还是想听他亲口说说他到底爱不爱她,她可以不在乎他杀人,不在乎他走私,她虽然不能成为他最有力的帮手,但至少会陪他身边,面对他种下的恶果。

  这所有的一切,她只需要他爱她就够了。

  于是季忆就问出了口,她神色凝重,口气听上去十分严肃认真:“聂明宇,我问你,你爱我吗?”

  聂明宇盯着季忆,一副金丝无框眼镜后面是深邃的凤眸,墨色的瞳孔像黑dòng一样诱人深入,让人在与他对视时不免有些发憷。

  季忆qiáng忍着想要移开视线的冲动,舒了口气,郑重其事道:“你不要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都能自行领悟,我没你想得那么聪明,我到底还是个女人,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爱不爱我?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做哪个决定才是对的?”

  聂明宇听她这话听得笑逐颜开,他微微垂头,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奥迪车的内部空间比福特轿车大了许多,她侧坐在他腿上,虽然要低低地垂着头,但并不觉得挤。

  聂明宇偎在季忆耳边,从季忆的方向望去,他双眉宛如新月:“是我的我才会爱,不是我的我连碰都不会碰一下的,所以你问题的答案还是需要你自己决定。”

  ……瞧,聂明宇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她和他之间从来都该是他处于弱势地位,但他每次却都要夺取主导地位,搞得她反而是最为难和被动的那个。

  季忆仍然不太满意,她要的是他亲口说出来,而不是这种暧昧的暗示,她的猜测始终是她的猜测,他如果真的是她所猜测的那个意思,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有什么不好?现在孟琳已经出国了,他们的离婚手续已经全都办妥了,他究竟在顾忌什么?

  难不成……是他身上的案子?

  季忆这边正在冥思苦想,那边聂明宇却有了不恰当的动作。

  她坐在他腿上,他慢慢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手指轻轻地勾勒着她的腰线,有什么东西慢慢地顶着她。

  季忆诧异地看向聂明宇,正想明确地告诉他她怀孕了不能做某些事,他就先一步开了口:“发什么呆呀,你要想达到你的目的,光发呆是不行的,你得想辙。”

  季忆忙要起身:“我本来就在想啊,可是你这样我都没办法思考了。”

  “是吗?”聂明宇按下季忆的身子,将她卷在身上,娴熟地拉开她牛仔裤的拉链,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欣慰,“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放不开你吗?因为你总是一如既往的傻。”

  没有多余的话语,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就已经足够夺取了女孩大部分的神思,男xing的qiáng大在一些事qíng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季忆煎熬地阻止着他,可她的抗拒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我怀孕了,你别这样。”最后,她不得不轻声地妥协请求。

  聂明宇停都没停一下,托起她分开她的双腿让她跨坐在他双腿上,又将她按下,泰然自若道:“放心。”

  “你别……”季忆抵触地推拒着他,他不由分说地慢慢按下她,进入她,轻轻地顶起,复又放下,并不深入,只是在浅浅的入口处摩挲,显然是照顾到了她刚刚怀孕,并没有真的有什么实质xing的举动。

  只是,不知为何,他越这样,她越是觉得烦躁和消极。

  ……难不成是因为被挑起了某种yù/望却不得到满足?她一点都不想看清自己这个想法!

  季忆窝火又矛盾地掐住聂明宇的脖子,在对面略显惊讶的注视下愤怒道:“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说你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对我坦白一切?为什么就是不肯示弱?这样我也好让自己的罪恶感少一点啊!”

  聂明宇似乎有些忘qíng,这简直是百年难遇的奇迹,季忆连珠pào似的质问落在他身上都是毛毛雨,他的手朝车座下面伸去,扣住开关一按,车座便往后挪了很多,然后慢慢朝下面倒去,成了一张不算太大的单人chuáng,季忆直接被他翻身压在了上面。

  平日里总是衣冠楚楚斯文儒雅仿佛学者一样的人,现在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将贪婪与yù望写在眼睛里的普通男人,这种遭遇让聂明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若是以原本该和他完全绝缘的期待与渴望为报酬的话,那么将他道貌岸然的完美形象毁在对于他来说简直堪称天使的季忆双腿之间,也算是心甘qíng愿和理所应当吧。

  季忆被动地在他身下承欢,他流连于她的双腿之间,并不深入,她理解,却同时也懊恼和不甘,于是她不满地咬在他肩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他搂着她的脖颈与她十指紧扣,最终还是妥协地开了口。

  他那总是像念新闻联播一样的语气在此刻有了明显的变化,喘息与低沉的轻吟之间,是接近耳语的动听音色:“我觉得我是爱你的,因为,是你让我重新找回了活下去的意义。”

  他的感qíng是无声无息的东西,有时候让你感觉很qiáng烈,有时候却又察觉不到分毫。

  只是,不管他表现不表现出来,只要他在场,你就无法移开在他身上的视线,你的一切都会qíng不自禁地紧盯着他。

  危险中的欢爱总是耐人寻味,那刻意把持的力度与小心翼翼不伤害到那个结晶的顾虑,让一切都变得刺激又敏感,温热的液体洒在季忆双腿之间,奥迪车内密闭的空间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季忆躺在聂明宇身下,聂明宇偎在她一旁,因为要避免压到她的腹部,所以姿势有些僵硬。

  他本来正在慢慢平复呼吸,可很快便感觉有什么在他小腹摩挲。他眯眼望向季忆,季忆恶劣地装作没看到,仿佛为了报复他只顾自己不管她一般,故意挑逗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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