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面面相觑几秒，接过菜单点菜，沈欣也被她另一边的人拉过去商量。
沈白坐在座位上，不太自在地摸出衣兜里的手机。
【操作贼六且帅：账号，快点。】
棒棒糖还没化完，顶着腮帮，脸颊有点麻，沈白把棒棒糖顶到另一边，打开微信钱包截图，一阵鼓捣。
【有手就行：我有钱。】
【有手就行：看我的余额。】
【有手就行：截图. jpg】
微信页面绿油油的，秦岸低头看着截图右上端的数字，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亿……
【操作贼六且帅：小螺号瞎几把吹，海鸥听了瞎几把飞。你家余额是一串电话号码？】
【有手就行：人有多大胆，图有多大产。还要么？我再P一张。】
要个屁。
这小东西一点都不老实。
在场的员工除开沈欣，其他人都见过秦岸，倒不是很拘谨，还有人时不时问秦岸两句“这道菜怎么样”。
秦岸淡淡“嗯”一声，把截图上的电话号码来回看了好几遍。
【操作贼六且帅：P的是你的电话号码？】
【有手就行：怎么可能，我临时瞎编的。】
秦岸：“……”
【操作贼六且帅：那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有手就行：凭什么告诉你。】
操作贼六且帅想和他打架不是一天两天，他又不是傻的，把电话号码交出去，送上门去让人打。
【有手就行：或许你可以试试P的号码】
【有手就行：没准真能通到我这里】
通个鬼。
这么想着，秦岸手指攀着侧面的按钮，还是把截图点开，又把上面那串号码看了一遍。
菜单交给服务员，服务员很快将工序比较简单的菜送上来，秦岸保存下截图，抬起眼，坐在他正对面的少年也将屏幕熄灭，收起手机。
有其他员工在其中调节气氛，这顿饭吃得倒不算沉闷。
沈白骨折还没好，不能吃刺/激性食物，只挑着餐桌上仅有的两道清淡的菜吃，吃了个两三分饱。
胃里空着大半，沈白下意识要摸棒棒糖充充饥，见餐桌上其他人吃得不亦乐乎，聊天也聊得火热，又把手抽了出来。
沈欣在网咖工作了好几个月，和员工们早打成了一片，整个餐桌上，除开沈白，就是主座的秦岸没说什么话。
沈白看向秦岸，秦岸微偏着头在听他身边的员工说话，餐厅天花板的灯光从他眉眼间投下来，五官立体英俊。
即便在这么多人中，也能吸引人第一眼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
聚餐快结束时，秦岸离开包厢去买单。
正午时分，长沙的气温也没见升高，前台人来人往，比包厢内的温度低一些。
秦岸没立即回包厢，在前厅找了处无人的空位坐下，滑到文件管理，翻出保存下来的截图。
“84615……”
十一个数字还没输完，拨号页面显示红字：已有535人标记为诈/骗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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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包厢内暖气烘吹, 同桌的人三三两两拼酒闲聊，沈白百无聊赖坐在座位上，犹豫片刻, 到底还是没拿出棒棒糖。
【操作贼六且帅：真行，随便编就编出来个诈/骗电话。】
【有手就行：？】
【有手就行：真试啦？傻吗你？】
【操作贼六且帅：……】
【操作贼六且帅：聚餐还没结束？】
沈白抬起眼皮扫了眼周围, 沈欣和同事聊得不亦说乎, 明显比其他人年轻软糯的声线很有辨识度。
主座上去买单的人还没回来，主座空空如也。
【有手就行：快了。】
【操作贼六且帅：好巧，我这边也是。】
是巧。
那还挺有缘。
沈欣和同事聊完，总算注意到被冷落的沈白，看他耷着桃花眼在把玩手机，没什么精神的模样, 小声道：“是不是一路奔波劳累想休息了？”
沈白抬抬眼皮。
沈欣道：“要是觉得累，餐厅有休息室, 可以到休息室休息玩两把游戏, 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叫你。”
沈白单手揉揉眼睛, 眼尾被揉得泛红：“还行，并不怎么累。游戏账号借别人了, 暂时玩不了。”
沈欣疑惑：“借谁？”
“一个网友, 一会儿会还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沈白不太想细说。
沈白刚把手机收起来, 包厢门打开, 秦岸从外面进来, 经过沈欣座位旁时, 目光从眼尾扫了眼沈欣。
在原位落座，秦岸随意把手机放在桌上，不知是不是错觉, 沈白总觉得他的脸色比出去时差了点。
到快下午一点半，聚餐才结束，一群人陆陆续续往网咖走，秦岸还是走在最前面，羽绒服拉链拉开，高领毛衣领子衔着他小片下颌，挺拔英俊。
几个网咖女员工都悄悄拿余光偷看他，边窃窃私语，沈欣比她们怂点，躲在沈白身后偷看，沈白无语地打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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