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老章看着贝霄说：“你上楼叫一下老板，他应该就在二楼会客厅。”
贝霄上楼的时候，闵沣言还在下面回消息，许是挣脱了职业选手的包袱，他回得格外随性，当然，坐姿也很随性。
他上去的时候，闵沣言领带散开，单腿翘着，另外一只手臂随意搭在沙发上，单手拿着手机，舌战群儒。
【PREE二队教练WOLL：渣男这是又把魔抓伸向小学生了？】
【END@ PREE二队教练WOLL：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渣一次我很难收场：）】
【PREE二队教练WOLL@END：滚，做个人好叭？】
【END@ PREE二队教练WOLL：不好，做人有什么意思，我只想当禽-兽】
闵沣言离开电竞圈低调了两年，但重新打开微博看到一群老朋友，他消声灭迹很久的狂傲和中二仿佛都回来，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荷尔蒙爆棚的十七八岁，仿佛拥有全世界，肆意的怼天怼地怼空气。
贝霄上楼的时候，闵沣言还有点意犹未尽。
贝霄拿着手机，显然也看到闵沣言刚才回了什么，敲门后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问：“老板，忙完了么？”
闵沣言看是贝霄上来叫他，想起自己刚刚都做了什么，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但尴尬过后他又表情自如地收起手机。
尴尬是什么，没带怕的。
“忙完了。”他收起手机，说：“有什么事？还有，不是说不要叫我老板的么？”
“经理叫一起去吃饭。”
闵沣言扫了眼站在门口，一张脸重新变得干干净净的贝霄，笑问：“你知道老章为什么让你上来么？”
“知道。”贝霄直接说：“这是我的欢迎聚餐，你身为战队老板可来可不来，来了是给我面子，不来也很正常，所以他让我来叫你。”
“哦，对了，其他队员的你去过么，没去过你今晚也就别去了，我不想搞特殊。”
闵沣言：“……”
他感觉自己所有没说完的话都被堵在了嘴里。
他低头叹息，忽然觉得有时候小孩太聪明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对了。”贝霄忽然说，“要不然你还是别来吧，我看你刚才在微博上聊天挺开心的，可以趁着今晚找他们聚一聚，他们应该也有人在B市。”
“这倒也是……”闵沣言想起了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贝霄，“你应该看到我刚才回什么了吧？”
贝霄点头，“看到一部分。”
“那你应该也看到了，我说要去渣一个小孩……”闵沣言盯着贝霄，“你要配合我渣一次，不然我很难收场。”
“小孩，我今天可是为了你才重新发微博的，你要对我负责。”
闵沣言一边说一边走到贝霄身边，声音越来越低，优雅动听，就像是一杯陈年佳酿，越来越醇厚。
贝霄耳尖一颤，险些呼吸不稳，“沣神，你这么会说话，找我负责做什么。”
“哪里哪里。”闵沣言笑着，“得霄神真传罢了。”
靠，他可教不出这么骚的弟子。
“走吧。”闵沣言说，“之前其他人的我确实没去过，那个时候在国外读书，想去也有心无力，这次我有时间了当然要去，况且我们刚在微博上……”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贝霄，“现在不同框吃个饭，很难满足好奇心满满八卦需求旺盛的网友们。”
贝霄想了下，无师自通：“你是要为了PICO营业炒CP？”
闵沣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小孩你还知道这些。”
“当然知道。”贝霄奇怪地看着闵沣言，“我又不是活在远古时代，高三的时候班上还有女生追星搞CP，还给我们科普过怎么应援做数据，还详细说了卖腐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不知道？”
闵沣言有些惊愕地看着贝霄。
他一直以为贝霄不懂的，因为贝霄看起来……很直。
就是那种除了学习和打游戏之外，不懂其他事情的直男，生活也是吃饭上课打游戏三点一线。
但好像，贝霄懂这些。
“不过知道归知道。”贝霄又说，“就是觉得很麻烦，一直没研究过，不过听说这玩意好像很容易给战队带来热度，粉丝多就投资商多？”
“那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闵沣言：“……”
他无奈地看了贝霄几秒，直接说：“投资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完全养得起PICO，再说PICO也不是不挣钱，什么营业炒CP都是战队经理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那么多，你是选手，只要打好比赛就行。”
“我知道。”贝霄点头，“选手有了成绩才有一切，没成绩炒出个花来也只会被人骂。”
闵沣言揉揉贝霄的头发，“知道就好，走，下楼吃饭了。”
老章坐在客厅里，身边是一队其他几个人和替补落地窗，他看到贝霄真的把闵沣言叫下来，也惊讶了一瞬。
柯澄从二楼走下来，对闵沣言一起去吃饭这件事适应良好，还主动问：“你这是公司走上正轨，可以当甩手掌柜？”
“甩手掌柜不至于。”闵沣言说，“但总不会像之前一样忙。”
“嗯。”柯澄品评，“感觉你从前在公司就忙得就像牛马一样。”
闵沣言：“呵，比不上你在战队，整个人脾气都变了。”
柯澄瞪眼：“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俱乐部，说白了我还是在给你这个资本家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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