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黑化！】
【不！是因为发现自己的生活就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所以开始自我毁灭了！】
【陆爷的内心真脆弱。】
【楼上的，我就问你，要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的记忆全部是假的，一直生活在他人的编织的骗局里，身边的所有认识你的人，在意你的人，其实眼中所见的一直不是你，你能表现的比陆爷还好吗？！】
【别说了，我要哭了！】
【我是傻逼，我道歉。】
【陆爷加油！我们都喜欢的是你哦！】
【不要啊，陆爷。我们一直认识的都是你，请不要否认自己。】
【请看这里啊！我们都是为你而来的！】
【呜呜呜呜呜，怎么能让陆爷知道我们的存在？！知道在异世界，一直有一群人在注视着他，关心着他。他们的所行、所言、所听、所爱的从来不是什么刘安，也不是什么陆杰，只是他！】
【为什么直播间没有绑定在陆爷的身上？这样他就可以看到我们了！】
陆杰的精神状态同样影响到了没有独立意识的黑红蝶，混乱的蝶群开始无差别攻击眼前的一切。
作为现场的唯而活物，罗夜和大蛇受到了猛烈攻击，相对来说，与黑红蝶出自同一人之手的大蛇对蝶群的攻击具有相当高的抗性，完全了一一蛇做到万蝶丛中过，片翼不沾身的地步。
但是架不住嘴里叼着一个大型拖油瓶，偏偏还因为主人的托咐不敢丢开。
而罗夜的能力简直就是蝶群克星，所有近身的黑红蝶，都会在瞬间化为晶莹的冰雕，从空中坠落，摔在地上化为一地残渣。
很快地面上就铺满了黑红蝶破碎的尸体，罗夜一脚踩上去，地面上就会发出清脆的咯吱声，像是雪后踩在白雪上的声音。
罗夜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看着黑液中宛如死去的陆杰，气急败坏的质问世界意识。
“七颜，怎么回事？为什么陆杰会对自己的事情一无所知，当初我可是将完整记忆全部交给了你！”
很快，就有一个女声气急败坏得回复道。
“我当初就对你说过，这孩子不是陆杰。他的灵魂成分很复杂，不仅仅有陆杰的灵基在其中，还有刘安的灵基，甚至有一部分我至今都没有弄明白的成分在其中。”
被称呼为七颜的世界意识，似乎是气急了，一开口就对着罗夜数落个没完没了。
“这孩子花了两年也才吸收了陆杰从出生到十六周岁的记忆，剩下的百年记忆丝毫未动，我还不得动员此界地府人员专门为他演了一场戏来圆记忆中的漏洞，安排他的“养父母”合理死亡。罗夜，他不是陆杰，请停止你试图复活陆杰的行为！”
罗夜愤怒的训斥道：“闭嘴，你懂什么，他的身体是刘安的心脏，他的身体里的灵基除了陆杰就是刘安，如果不加上刘安的意识，你是想看到刘安再毁灭一次世界吗？！”
“为什么只有刘安或者陆杰这两个选项？我照顾这孩子三年了，从他从陆杰的记忆中挣脱出来的那一天我就在看着他，他是个与陆杰完全不同的人。他身上有无限的潜力，这一点我比谁的清楚，我相信他的自我意识不会在刘安的记忆中迷失。”
七颜的语气中有着困惑，她并不是旧世界的遗民，并没有经历过那段岁月，但她是听说过这两个人的传说的。
她感觉自己无法理解罗夜他们对陆杰与刘安的那种渴望与警惕，她任然尝试着劝说这个顽固的地府头子放下过去的执念。
想让他意识到，陆杰是一个人，不是他们争斗的工具。
但她的努力显然是失败了，因为罗夜闻言后只是嗤笑一声：“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当初眼镜将刘安的记忆碎片放入他的身体时，你还不是警惕万分，不仅让地府的人紧急前往，甚至让他们带上了阎锁。你这么信任着他，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七颜很久都没有再吭声，就在罗夜以为他与自己切断了联系时，对方冷冷的开口道。
“罗夜，你的神降时间还剩十分钟，请速战速决。”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来算算，陆杰今年几岁呢？
第86章
这女人是被自己说中了心思, 恼羞成怒了吧？
罗夜的心里一瞬间闪过这个想法，但为了避免刺激过头导致对方直接遣返自己，他没有吱声。
陆杰沉没的速度并不算快, 在两人短短的争执期间，他的小腿也已经完全消失的沸腾的黑液中。
混乱的黑红蝶倒是没有攻击如同活靶子的他，因为此时它们已经不再仅仅是无差别攻击周围的活物了, 它很大的一部分开始了自相互残杀。
这给了黑蛇喘息的机会, 它用力挣脱了罗夜的冰冻，原本平滑的鳞片在蝶群的反复切割和罗夜的冰冻下碎裂脱落，露出了大片鲜红的血肉。
它盘起身子用脑袋按着杨书航蹲下, 将他整个人都护在自己的身体内，连同着直播间的摄像头。
罗夜曾经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年刘安的怪潮洗卷世界时，陆杰曾经单枪匹马的守护了望城三天。
他当时是刘安手下的一条杂鱼, 和他一模一样的杂鱼还有很多，他们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为怪物们准备食物或者直接变成怪物们的食物。
即使，这些怪物中，很多是根本不需要进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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