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是饭点，食堂里并没有出现往日那种大排长龙的现象，只是有几家卖奶茶小吃的商铺前三三两两地据着些学生。
看着可以选择的诸多选项，封星皓的选择恐惧症又犯了：“暮深你说我是吃炒菜还是烤串麻辣烫？”说着他的视线又蹭到了一旁摆着卤肉的店铺，“卤肉也很想吃啊，还有烤鸭春卷。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推荐你随便选一家想吃且吃不饱的，晚上有人请客。”方暮深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将礼品盒放在自己面前，然后便专注于手机了。
封星皓将自己的行李箱拖到方暮深身边，以免它一会儿影响自己的发挥，拿着校园卡风风火火地开始了他的下午茶之旅。
不过他还是听了方暮深的建议，买了一小份春卷，然后又点了些卤鸡爪之类的小吃。
一坐下封星皓就忍不住开始吐槽：“暮深还好当初你没选出国。我和你说国外的那些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狗看了头摇头！”
“嗯嗯。”方暮深也不管封星皓具体说了什么，隐约感觉他在和自己说话立刻在对方话语停下时点了点头，认真地开始敷衍。
一句两句封星皓也能勉强靠着自己对国外的不满忽略过去，只是次数多了，就断封星皓想要自我麻痹也做不到了：“你说方暮深是不是个傻逼？”
“嗯……”
方暮深正准备应下，但是却很快察觉到了封星皓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方暮深无奈道：“封星皓你无不无聊？”
这下轮到封星皓敷衍他了：“嗯嗯嗯。”
方暮深：“……”
行吧，大不了两个人都自己做自己的事，反正最先憋不住的肯定不是自己。
果不其然，两人甚至没能休战十分钟，封星皓又忍不住嘴贱了：“暮深你现在和林沂舟的进展到哪儿一步了？”
方暮深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礼品袋：“看见这个了么？”
封星皓点头，随后试探性地问：“你是打算和他求婚了？”
“那我还会和你一起在食堂待着浪费时间？”方暮深没好气道，“我准备今天和他表白。”
就在方暮深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封星皓甚至还没来得及对他的话做出相应的表情，从两人的身后就传了一个算不上陌生的声音。
“方暮深？”齐之瀚说着走到他们身边笑道，“刚刚看背影还觉得有些像，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因为口袋的原因，方暮深这些年也有陆陆续续地和齐之瀚聊过几次，不过每次聊天的主题都是围绕着口袋展开的，所以齐之瀚也是一直到最近才从林沂舟口中知道，后来方暮深也考到了R大。
毕竟今天是R大的整十年校庆，在学校里遇见齐之瀚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在看见齐之瀚后方暮深还朝他点了点头，说了句“学长好”。
齐之瀚着说：“没想到能从你嘴里听见一句学长，乍一下还挺不适应的。”
作为这些年里唯一一个没彻底断了联系的林沂舟当年的室友，方暮深对齐之瀚的隔阂并没有老大或者疯子那么大，于是在听见齐之瀚的话之后，很不客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行啊，那我继续叫你名字，我也更适应些。”
对此齐之瀚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将视线从方暮深身上移到了一旁的封星皓那儿：“你应该是封星皓吧？这么久不见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封星皓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在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后幽幽开口：“齐之瀚我也没比你小几岁吧？你这语气怎么这么想我家那些好几年没见过的亲戚？”
“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成为你五年未见的爸爸。”
封星皓：“我介意，滚。”
“你们俩真的越来越不可爱了。”
虽然以前也不会让他这么占便宜，但是那会儿的反应去也不像现在这么老练稳重，至少还能看看他们生气的表情。说着齐之瀚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只听了半句的话，不由好奇：“方暮深你今天是打算和谁表白？”
“还能有谁，他初恋呗。”没等方暮深开口，封星皓便替他把话说了。
虽然林沂舟之前有和他们说过他和方暮深碰上了，甚至也说了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有些交集，但是再多的却也没有了。
当时他们虽然想继续问下去，但是一个是因为他们的确没办法从林沂舟那儿问出个所以然来，另一个则是和方暮深没什么交情，不好贸然上去询问，至于先前封星皓和齐之瀚他们的四人小群也在林沂舟和方暮深分手的时候解散了。所以说，对于林沂舟和方暮深现在的情况，齐之瀚知道的情况别说和顾思卿比了，甚至还没远在异国他乡的封星皓来得多。
不过方暮深显然也不打算将所有事全盘托出，只是交代了个大概：“我准备今天晚上和他表白，所以晚上齐学长要不要考虑在感觉气氛差不多了的时候就主动回避离开一下？”
“我和你们一起吃顿饭还要兼职清场？”听完齐之瀚不由反问。
见状，封星皓哪儿能不知道自己之前被叫过来究竟是因为什么，他略带同病相怜地拍了拍齐之瀚的肩膀，语气里竟然还染上了几分沧桑：“你现在能认清方暮深这个人究竟又多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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