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见还有红烧排骨，红烧鱼块，酸菜鱼，清炒茭白等等。
他都一一点了。
张何年刚点完菜，包厢的门就推开了，方桐穿着黑色羽绒服，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还带着一股子凉意。
他一屁股坐下，就让服务员给他上一壶热茶。
待热茶上来之后，他一边吹着热茶，一边吸溜吸溜地喝着水。
直到他喝的差不多了，方桐才想起来给张何年倒了一杯。
张何年没好气道：“你才想起我啊。”
他到没有喝，抱在手里暖了一会儿手，张何年就把他身后的窗户关上了。
方桐一脸震惊：“这么冷的天，你竟然开窗户。”
张何年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语：“放放空气不知道啊。我刚来的时候，屋子里有些闷的。”
方桐也懒得在这些无关的小事上跟张何年白扯。
他又喝了一杯茶，身体暖和过来之后，他就道：“按道理，有些事情，我不应该跟你这个已经不在圈子里的人说。”
说到这里饭，方桐就一脸蛋疼。
没辙，最近这一年遇见张何年几次，都是这种糟心的案子。
搞得他现在都有些疑神疑鬼，寻思着是不是应该去市里最有名的寺庙那里，求一些东西来保平安。
张何年无辜脸：“你要是不想说，我也可以不听的。反正，我也懒得理你那些糟心事。而且，我就一个普通老百姓。”
方桐直接嗤了他一声，满脸都是「那够了，别给我装了」的神情。
张何年：“……”
要不是最近张何年心态平和了，不崇尚暴力了。
他说不定就要把方桐按在地上摩、擦，让这个小子跟自己嘚瑟。
要是真说起来，想当初自己在军校的时候，也是排名第二的人呢。
至于方桐？
呵呵，一个中流的人。
方桐很快就明白了张何年那充满深意的眼神，这让他不由回想起了想当年，在军校被张何年这小子只配的噩梦。
他轻咳一声，很识相地继续道：“咳咳，内什么啊，说起来你也是知情人，我是应该告诉你一声的。”
“就之前电话里说的那样，出轨的那个死了。我来之前得到消息，不光那个男的死了，连带着他的情人，以及他和情人生的孩子，也一起死在了房间里。死的格外凄惨。”
张何年摆弄着自己的茶杯，反问道：“你们局长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当然是找专业人士了。”
方桐说到这个也挺曲折的，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说这件事特别邪门，让局长大大去找专业人士来。
局长大大还把他臭骂了他一顿，让他不要危险耸听，搞一些歪门邪道。
为此，局长大大还亲自坐镇，守着那个渣男。
然后……
当天夜里，就在局长的眼皮子低下，他亲眼看着对方被虐杀的。
而他当时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方桐也是来之前，听到局长跟他小声说。
“当时，我觉得自己全身都被一股寒气罩住了。然后，有个冰凉的东西就趴在我的后背，小声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玛德！
正常人听到这话都僵了好嘛。
等局长反应过来，想要反抗冲过去救人的时候，对方已经离开了。
局长当时那个气啊，当天夜里就找人，然后把这件事报上去了。
最主要的是，局长还小声跟他嘀咕。
“马达，人家不是说咱们身上煞气中，那些妖魔鬼怪根本不敢来吗？”
方桐说这话的时候，都是皱着眉头呢。
他眼神中带着不解。
张何年并不准备说话，他指了指门那边：“该上菜了，等上完菜，我们再说。”
方桐点点头，他也听到楼道里传来的动静了。
果然片刻，就有敲门声，然后几个服务员把张何年点的菜都上齐了，还礼貌地询问了一句，他们两个人是否喝酒。
两个人一起摇了摇头。
张何年摇头是因为他今天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方桐的职业比较特殊，全天二十四小时都要处于待命状态，喝了酒就容易误事。
所以，他基本上也不喝。
服务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带着人离开了。
方桐都饿坏了，现在这么一个油润、红亮色泽艳丽的大肘子摆在他面前，闻到那带着一丝甜味的肘子，还有满满的肉香。
他根本就没有客气的意思，招呼了张何年一声，就下手夹了一筷子肘子肉。
褐色的汤汁缠缠绵绵地依附在褐色的肘子肉上，丝丝的热气，看起来实在是勾引人。
方桐嗷呜一口直接吃了进去，大概是肘子肉炖的时间很长的关系。
软烂嫩，让方桐可以明显感受到肉的丝丝缕缕，咸香的口感紧随其后。
如果仔细品尝的话，里面还会有微微的甜味，和那一点点的辣味。
一般肘子就算是再好吃，吃上几口也会觉得油腻。
可是，这个肘子，大概是因为汤汁里面带着一丝辣味的关系。
不但轻易地解除了那股子油腻感，还让这道才增添了明显的层次感。
不管是喜不喜欢吃辣的人，都会欣然接受。
并且因为这辣味的添加，很明显就能刺激了自己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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