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灼摇头，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99.5%。”
权化辰还是不给康灼说话的机会，在他急得要跳起来的时候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大手捂住他的嘴巴，凑到他耳边说：
“小乖，我们的匹配度太高了，这意味着我对你几乎拥有绝对的支配权，你现在觉得自己心甘情愿，也许只是受到了我信息素的影响。所以，等你离开了我的信息素范围，离开了这栋房子，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康灼家大门的密码没有变过，尹东凡进了门，坐在客厅里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差不多正好是从A大开车回来的时间，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根本没注意到康灼回来时手里没有车钥匙。
“哥!”
门一开，尹东凡就冲到玄关边上站着，双手搅在一起，可怜巴巴地看着康灼，身上的信息素浓得呛人。
“站在这里做什么?”康灼弯腰换了鞋，正想绕过他朝客厅里走，尹东凡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康灼吓了一跳：“尹东凡!”
半个小时，足够康灼在权化辰家里整理好自己再吃个早饭，唯一有破绽的就是他的衣服，权化辰家没有他的换洗衣物，康灼还穿着昨天的外套，倒不是沾了多少白兰地信息素，而是这身衣服在晚会后台存了不少时间，什么味道都有。
“你这衣服上什么味儿啊?”
尹东凡果然发现了，易感期的alpha鼻子比狗都灵。
“你电话打得急，我赶时间，穿着昨天的衣服就来了。”康灼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措辞，他挣脱尹东凡，离他远远的，“以后不许再抱我了，给别人看到不好。”
尹东凡本来就满是血丝的眼睛更红了，他强忍住眼泪：“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你男朋友，抱一下怎么了?”
康灼简直不可置信：“你胡说八道什么!还要我说多少次啊尹东凡?我们早就分手了，不要再用这件事纠缠我了。”
“是你说要分手，我又没同意!”尹东凡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他根本不听康灼说话，连珠炮似的讲起在学校的努力，“我每天都起很早背英语单词，晚上去图书馆自习……我都好久没打游戏了，你要不相信可以去看我的游戏记录……”
康灼耐心等他说完才道：“你今天要是来说这些的就可以去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尹东凡哽咽了：“哥你别这样对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改了，你怎么就不相信我?”
康灼觉得这样下去行不通，尹东凡现在处于易感期根本没办法控制情绪，无论康灼跟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需要吃舒缓药物，或者干脆来一针抑制剂，然而康灼家里只有omega抑制剂，alpha抑制剂的话……
“你跟我来。”康灼重新换了鞋，开门朝外走。
尹东凡吸了吸鼻子，跟着康灼出了门：“去哪儿?”
康灼踏上两分钟前才走过的路，在隔壁门口站定，按下了门铃。
很快，门开了，权化辰一身运动装打扮站在门口，懒懒挂着项圈站在旁边，他似乎要出门遛狗。
“怎么了?”权化辰的视线从尹东凡滑向康灼。
明明权化辰看他们两人的眼神没什么不同，康灼就是觉得后背又苏又麻，仿佛腺体再次被人隔空舔了一遍。
“打扰舅舅了，”康灼怕自己露馅，不敢和权化辰对视，他指了指身后的尹东凡，“请问舅舅有没有alpha抑制剂，尹东凡易感期来了。”
尹东凡在后面叽叽歪歪说他不要抑制剂，然而权化辰一个眼神看过去，他立刻噤声。
“进来吧，”权化辰侧身让他们进门，“你们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楼上拿抑制剂。”
康灼道了谢，拉着尹东凡一起坐下了。
等权化辰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二楼拐角，尹东凡才敢对康灼抱怨：“你找他干嘛呀?我都说了不要抑制剂，打了抑制剂会又冷又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给我一点信息素不就好了。”
康灼想说什么又闭嘴了，压着火气没说话。
权化辰很快就拿着个盒子下楼了，他把抑制剂放在尹东凡面前：“还剩下一半，都拿走吧。”
尹东凡扫了一眼盒子上的字，又冲康灼哼哼：“我不要强效A类的，打了以后特别难受，腺体就跟没了似的，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权化辰居高临下地睨着尹东凡：“我这里只有这种抑制剂，爱要不要。”
“那我不要，就算打抑制剂，我也只打普通B类，至少没那么难受……”
尹东凡见康灼拿起那盒抑制剂打量，以为他不懂alpha抑制剂A类和B类的区别，于是自以为是地科普起来。
康灼就是研究腺体的，他怎么会不知道两种抑制剂的区别。
普通B类抑制剂只会降低alpha的体温，让alpha感到困倦，通常睡一觉就能好;但强效A类是直接作用于腺体的，在这一周里，alpha会失去腺体几乎所有机能，难受程度可想而知。
康灼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权化辰会使用强效A类的抑制剂。
刹那间，康灼想起了那个到现在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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