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继续:“想我什么?”
温言不说话了。
有些话江寒可以轻易地听到,但当温言不想说时,怎么撩拨都没用。
江寒也不会把人逼得太紧,剥了个提子喂给温言。
双手枕在脑后,江寒看了会夕阳说:“言言,那边有条鱼。”
天边云卷云舒,流云似画,薄雾飘然,勾勒出了一副山水意境。
“美人鱼。”
带着色彩的美人鱼。
天擦黑,酒饱饭足,正是走街串巷的时候,巷子里一群小孩在放鞭炮。
江寒和温言出门散步,沿着河岸慢走,夜晚的风有点凉,又有点冽。
大家都出门散步,碰上熟人打招呼,一路寒暄。
广场有小孩堆在一起,看见了江寒,一个比一个兴奋。
“啊!是江江哥哥!”
“江江哥哥读书回来了!”
“江江哥哥是大学生,陪我们玩。”
小镇消息淳朴闭塞,凡是从大城市回来的,都认为是去读了大学的。
一个虎尾辫的小男生跑过来拉着江寒的裤脚,手舞足蹈:“江江哥哥,可以帮我们点一下炮吗。那个炮好大好大,我们都不敢点。”
表情很夸张,说着还演示了一番到底有多大,其他小孩也都一脸期待地看着江寒。
小时候的快乐,江寒也有些怀念。
“言言,你那时也不敢放炮。”
温言笑了下,看着小孩脸上真挚的笑容:“胆子小。”
江寒不置可否:“你小时候胆子可不小。”
温言看他:“嗯?”
江寒笑笑不说话,黑暗中捏了捏温言手指。
虽然描述得很夸张,但实际上也没多大,刚好到江寒脚踝。
用香点了火,火引发出“滋滋”响,一群小孩连忙捂耳跑远了。
“哇,这个颜色一定很好看。”
“你怎么知道一定很好看?”
“哼,小美用零花钱买的肯定很好看。”
十几发,红黄蓝绿都有,小孩高兴得原地拍手叫好。
远处有大人的喊声传来:“几个兔崽子,当心别着火……”
“有江江哥哥在……”几个小孩回。
江寒也隔空喊了句:“五婶,我帮他们点的。”
那年传来声音:“哟,江江回来了,有空来玩……”
“好嘞……”
晚上八点多,小镇还很热闹,返回时,碰到了熟人。
“文化份子回来咯,看这人模狗样的。”
来人笑嘻嘻,虽然语调老道,但实际看着也才和江寒一般大,怀里抱着个小孩。
“可以啊,老刘,”江寒调侃,“这才多久没见连儿子都生了。”
叫老刘的男生笑骂了一句:“去你妈的,我姐儿子。还没到法定年龄,你去给我生个。”
江寒开玩笑:“儿子可以先生,到时候再扯证嘛。”
男生又是笑:“少跟我贫,我说不过你。”又看了看温言,“这是……你朋友?”
江寒挑眉,不正经地搂过温言,语气难掩得意:“我媳妇,怎么样,好看吧?”
温言暗中扯了扯江寒衣角,江寒依旧搂着人不放开。
“你好,温言。”温言打了个招呼。
“刘阳,”男生也打招呼,没当回事,“叫我老刘就行。”
前面有人喊了男生一句,男生挥手告别:“行,还有事。有空带你朋友来我家。”
江寒应:“没点好东西可不去。”
“知道你好这口,米酒管够!”
跨年夜,江高和周雨还没回来,院子里的红灯笼亮着。
江寒拿了盘酸枣出来,喂了温言一个:“言言,饿不饿?”
温言摇摇头。
江寒看了眼时间:“跨年老高、老周都忙着打牌跳舞,我们不用等他们。”
“过年是例外吗?”温言问。
江寒笑:“也不是全年无休的,老高爱打牌钓鱼,被我姥抓到把柄了就拿这个说事。”
一个爱喝酒打牌,一个爱跳舞晚归,刚好都有把柄,互相拿捏。
十一点多,俩人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看星星。
阁楼有个天窗,平时是关闭的,江寒爬上去把它打开了。
今晚的星空很蓝,星子悬在夜空,点缀成了一片波光蔚蓝,无数的光交汇,如流动的暗夜星河,神秘而富有浪漫气息。
“言言,”江寒轻声说,“这是我们跨的第三个年。”
俩人在等待凌晨的到来,新的一年,他们陪着彼此互相度过。
零点,烟花在夜空准时绽放,交织成了万千璀璨,江寒吻了温言。
赤忱的,热烈的。
“言言……我爱你。”
这个年纪说“爱”未免太遥远虚无,但江寒把满腔血爱意都给了温言,所有的悸动都为温言。
头狼一生只爱一个伴侣,江寒也是。
新的一年,他们相拥入睡。
第二天,天微亮,温言被痒醒了。
江寒用手轻挠着温言脸颊:“言言,起来拜年了。”
温言看了看窗外,有喜鹊在树上啼叫,楼下是小孩的吵闹声。
温言做起来:“几点了?”
“七点不到。”江寒宠溺说,“拜完年我们再回来睡。”
小镇的习俗是大年初一去邻友朋友家拜年,也不用多隆重,带点小东西去就行,图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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