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渐入高//潮,那曲调让邱比特忆起一部法国电影,歌唱这支曲调的孩童在告别他们的良师。
【Cerf-volant volant au vent,Ne t'arrête pas;
Vers la mer haut dans les airs,Un enfant te voit;
Et dans la tourmente,Tes ailes triomphantes
N'oublie pas de revenir;
Vers moi】
侯灵凡在网上找到中文释义。
【风筝 乘风飞行,请你别作停留
在天空上 向海飞去,一个孩子在望着你呀
在暴风雨中,你高扬着翅膀
别忘了回来,
回来我身边】
时间像是慢了下来,酒精熏陶过的大脑在迟钝地运作,当年夏芋是以怎样的心情唱出这样的歌?
现在呢,有没有改变?
他还是很思念他们吗,太思念了,所以仍是将永别看作对自己的惩罚吗?
夏芋他,还在背着虚无的枷锁吗?
然而夏芋却在间奏时望向邱比特。视线是混沌的,只有夏芋的眼神是清晰,夏芋在看着他,只看着他。
那么依赖,那么笃定,那么……充满希望。
邱比特突然醒悟——这首歌,或许是夏芋唱给他的!
起初只是朦胧的确认,演唱第二段的时候,夏芋的眼睛就再也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就那么坚定地看着,唱着。
陌生的语言,似曾相识的曲调,一切都好像只存在于虚幻,邱比特却越来越确信,这首歌是夏芋唱给他的,夏芋在对他说,“别忘了回来,回来我身边。”
邱比特站起身,大步朝夏芋走去,拉着他的手腕把人往黑暗的角落里扯,麦克风砸向地板,短暂鸣了几秒。
他并不熟悉风筝酒吧的构造,只隐约记得吧台侧面的小门能通向员工休息室。现在他只想带走夏芋,找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
他要告白。
“去那边!”陈慈笑了笑,丢给他一把钥匙,“去仓库吧,休息室里说不定还有人。”
瞿藻给他助威:“最高层的架子上有套儿!”随即被陈慈揪住后颈,噤了声。
赵枫和侯灵凡已经喝懵了,稀里糊涂地击了个掌,也不知道在庆祝什么。
.
为了保证酒的口感,仓库里常年开着空调,微微发凉。
邱比特将夏芋带进仓库,被冷空气激得抖了一下,酒醒了一半。
该要说正事了。
“夏芋哥,”邱比特将夏芋堵在酒架与自己的身体之间,声音都在发颤,“我知道我之前就跟你表达过,但我还想再说一次,我很喜欢你。”
“我很爱你。”
少年揉揉脑后的卷发,“我也想过,你可能觉得我现在说爱还很年轻,也许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
“可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即使什么都不做,我都觉得很开心。你不理我,我就觉得难过。你难过了,我就会更加难过。找不到你的时候,我觉得我要疯了……”邱比特说,“不管你信不信,对我来说,这就是爱,是我邱比特的爱,我想把这样的感情都给你。”
“我已经忍耐了很久,想拥抱你,想亲你,想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漂泊了,放下负罪感,来我身边好不好?”
“夏芋哥,我真的爱你啊。”
也许是酒精作祟,或是终于卸下重负、说出了积压在心里许久的话,邱比特又开始落泪,泪珠浑圆又滚烫,从眼角落至腮边。
可他舍不得眨眼睛,不想错过夏芋每一寸目光流转。
或许,这样就能窥探到夏芋的内心。
“邱比特……”夏芋在很长的宁静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他问:“你怎么还不吻我啊?”
他等了很久了!
.
嘴唇触碰,像羽毛轻轻落下,柔软又无声。
又一吻,稍重,像蜻蜓歇在水面上,潋起层层涟漪。
涟漪一重又一重,加入舌的搅弄,荡漾起春水,揉入春光,形成小小的旋涡。
夏芋修长的手指放在邱比特的发间,呼吸像四月春风,声重重,却混入些夏日的柔情。
吹在邱比特的耳边,助长一颗粗壮的树。
少年的面目与耳根烧起了红粉色的云,强忍着不舍分开,怔怔低下头瞅。
这哪里还藏得住,要他怎么藏?
夏芋从热吻中缓神,也低下头看,随即哑笑。
指尖拂过发梢,流连在少年的耳廓,“这么快啊?”
邱比特又想要哭,强忍着眼泪,“嗯”了一声。
为什么想哭呢?
因为感觉太幸福。
太幸福了,太幸福了,幸福得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遇见夏芋之前,他体验到的幸福是平平淡淡,夹杂在生活的细枝末节。
可夏芋带给他的幸福却像是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连上面的丝带都是精心挑选的,让一个从未收过礼物的孩子喜出望外,不知该作何表达。
所以只能哭泣,只有眼泪,幸福的眼泪,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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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出现两首歌
《水手公园》GALA
《Cerf-volant(风筝)》Jasing Rye
“风筝”这首歌原本出自《放牛班的春天》的片尾,文中的“法国电影”也是指这部。偶然听到Jasing Rye的改编,太喜欢了,私心让夏芋唱了出来,大家可以去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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