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晏清这才得意起来，微抬下巴。
“这个房子也是我的，我今晚要在这里住。”
“那当然可以了，我的房东大人。”
虞木棠笑眯了眼，眼角弯弯。
顾晏清冷哼一声坐回沙发，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幅男主人做派。
虞木棠轻笑一声，起身朝浴室走去。
“你去哪儿？”
“洗澡！”
虞木棠钻进浴室。
末了，又探出头来邀请道：“要一起吗？”
顾晏清眉梢一喜，立马跟了进去。
虞木棠：“……”
“我其实只是客气一下……”
水汽朦胧，镜面蒙上了一层水雾，顾晏清手撑着洗手台面对着镜子，脸色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通红，死死咬着牙关。
背后虞木棠拿着浴球擦了一些沐浴露正在帮他涂，满手泡沫。
“顾总，你好香啊——”
虞木棠鼻尖轻嗅。
这款沐浴露是淡淡的橘子味儿，留香持久，整个浴室散发着一股小橘子的清香。
顾晏清垂着头转身要去洗掉。
地板上满是泡沫，一不留神脚底生滑，身体直直地朝虞木棠扑去。
很快一只胳膊环住了他，躯体紧贴，几乎还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耳边温热的呼吸痒痒的。
一道轻笑传来，“顾总，你这算是投怀送抱吗？”
顾晏清趴在他身上垂头不语。
花洒打开，水流哗哗地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虞木棠将人抱起，直接丢进了浴缸，紧接着自己也迈了进去。
水声哗啦啦地翻涌，虞木棠从水里钻出整个身体死死圈着顾晏清，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的表情。
“你其他的金丝雀会这样对你吗？嗯？”
“没、没有……别的……”
顾晏清断断续续答道。
很快他又反客为主问道：“那你和别人做过吗？”
他一直想问这个问题，但从来没敢问。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虞木棠眨了眨眼睛，俯身看向他。
“不记得了，但是有记忆以来只碰过你一个。我觉得我应该不是这种随便的人。”
顾晏清哼了一声。
“确实不随便。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折腾我。”
虞木棠笑笑，捏了捏他。
“谁叫你灌我酒。我一喝酒脑子就不清醒，半点儿沾不得。”
“你又长得……嗯……这么帅！”
他第一次见顾晏清就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去靠近，甚至拥有……
顾晏清偏过脸去。
他确实知道师兄一喝酒就断片，之前上学时师兄弟四人去KTV玩，虞木棠喝了两杯。
当场跳起了脱衣舞，好在当时是在包间，没有别人。
要不是顾晏清拦住，裤子都要脱下来了。
他现在手机里还有视频呢。
想到这里，顾晏清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虞木棠勾过他的下巴，亲了一下。
“我今年27岁。”
“嗯？”
怎么突然说年纪。
“二十七年只和你睡过。”
虞木棠一愣，“那我岂不是要好好奖励？”
“唔……”
——
接下来虞木棠又在学校里待了一个星期，才把自己有关校园的戏份拍的差不多，几乎都是讲课的场面，戏份算不得多。
包括他从大反派魏扬那里出来后，一身病骨坚持上课，结果在课堂上咳出了血，不得不优雅退场。
都是在同一时间段拍完的。
上午健健康康身体硬朗，下午就开始咳嗽吐血。
学校的最后一场是他劝阻学生游街，结果劝说未果，学生们还是上街了。
第二个场所是一个废弃的军火库。
也是本剧的大结局。
虞木棠第一次在剧组见到了乔南饰演的魏扬。
他穿着一身军装，文质彬彬，却窝藏着一颗黑心。
“先生，你说假如当年我没有回到那个家，现在是不是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只需要乖乖做你的学生？”
齐光霁摇了摇头。
“不会，不会有这个假如，即便有假如也不会，你的心里脑中全是你的野心！”
“咳咳……”他猛地咳嗽了几声，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角多了几丝赤红的鲜血。
“魏扬，你不该动我的学生。”
魏扬背对着齐光霁，却感觉腰间多了一个硬物。
一把手/枪抵在他的腰上。
“没有这间军火库，我倒要看看你的魏家军还能不能进江海城！”
齐光霁摸出一个打火机。
“先生！”
“你要跟我同归于尽吗？”
魏扬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身形很快，转过身来，抵在齐光霁脑门上。
“先生猜猜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枪快？”
齐光霁到底是个文人，反应速度身手敏捷上根本比不上魏扬。
“魏扬，我到地狱再教你做人！”
齐光霁的枪落在魏扬胸口，正中心脏。
“地狱？先生这样的人死后应该会去天堂吧。该下地狱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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