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辞下床穿鞋，“那你睡床, 我去睡沙发。”
话音刚落，腰上就缠了双手。
“不行，小辞弟弟，我们就不能一起睡吗？”程喻年控诉。
傅辞板着脸，冷酷无情，“不能。”
程喻年瞪大了眼睛, 那双带着艳意的眼睛显得不可思议：“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说完傅辞就想继续往外走。
程喻年死也不松手，笑话, 能松手吗, 明天小辞弟弟就要把他赶出去了, 能亲近的机会就只有今天晚上。
傅辞转身无奈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你，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程喻年看着对方在灯下极其俊朗的容颜，他喜欢的人此刻正目光专注地盯着他，这个认知让程喻年不由有些痴了。
“可是，小辞弟弟，你现在也能接受男人不是吗？你不讨厌我，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个机会呢。”
这是他喜欢了几年了的人，承载了他年少时所有的欢喜，他不可能放弃的。
如果有一天因为他的犹豫不决，傅辞喜欢上了其他人，那么他一定会觉得心如刀绞，余生都会在痛苦和后悔中度过。
因此，程喻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傅辞没有说话，空气陷入一片安静。
程喻年看着傅辞的唇，就像是受到了蛊惑一样，站起身将唇贴了上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傅辞感受着唇上的温热以及喷洒在他嘴角的热气，瞳孔一震，下意识就想把人推开。
程喻年拼命地吻着他，带着害怕被拒绝的惶恐，“小辞弟弟，我真的好喜欢你，求你别拒绝我，好不好？”
他将傅辞的手放在自己腰间，自己则将胳膊缠在傅辞脖子后，全副身心投入到了这个吻里面去。
“小辞弟弟……”他痴痴地呢喃着。
傅辞感受着对方仿佛献祭般的态度以及唇上的痴缠，眼神一暗，之前被对方拱出来的火沸腾在心间。
也许是夜色太浓昏了头，又或许是对方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些，傅辞的手往程喻年脑袋后面一按，让两人的距离更加接近，他回吻了回去。
程喻年没想到傅辞会回应自己，一时之间激动不已。
傅辞用力按住他的腰，程喻年立马软了身子……
洁白的衣服如白蝴蝶一样轻盈，轻飘飘落在地上，没有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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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动作停息后，程喻年才脑袋一片恍惚地想：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他怎么是下面那个？
——
傅辞靠在床头，没有看身边躺着的、看样子很显然还没有缓过神来的程喻年。
程喻年花了点时间从那种感觉中抽离出来，依恋地往傅辞身上靠，还用头拱了拱，目光缱绻，像只还没断奶的小奶狗。
“小辞弟弟——”他的尾音微颤，听起来分外撩人，“现在我是你的人了。”
他乐滋滋一笑，觉得虽然过程不太对，但结果还是让人满意的。
傅辞却有种想要抽烟的冲动，虽然他在此之前从来没抽过烟。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说清楚，于是转过头，看着缩在被子下的程喻年，语气认真，“虽然这样说可能会觉得有点渣，但是对不起，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想法。”
他还没有弄懂感情这种东西，上一段恋情带给他的仍然是困惑，他并没有信心立马去经营另一段感情。
也正因为如此，傅辞对程喻年满是愧疚。
程喻年脸上的笑容一僵，表情垮了下来，他勉强扬起了笑脸，“没关系，等你以后有谈恋爱的想法了再……”
“可是这样对你很不公平。”傅辞打断了他的话，“刚刚是我太冲动了，我不应该明知道你的感情还放纵这样的相处，或许我刚开始就不应该……”就不应该收留你放你进来。
这话傅辞没有再说了，因为那样的话太伤人的心了。
“可是我不在乎，小辞弟弟，我喜欢你，喜欢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喜欢得越深的人付出的东西就越多。”程喻年以为傅辞是想撇清两人的关系，仰头看着对方，眼里满是恳求，水光浮动就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他一字一句，“小辞弟弟，求你不要推开我，就算你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我也愿意待在你的身边。”
他的手拉着傅辞的手腕，那种无力的感觉让他想用力握住什么，但到底还是舍不得让傅辞难受，不敢太用力，只能轻轻握着，克制得眼睛都红了。
这幅可怜的样子成功让傅辞有些动容，他用大拇指擦拭了一下对方的眼角，没有感受到湿意，这让傅辞松了口气。
程喻年吸了吸鼻子，呜声呜气道：“我知道你讨厌男生掉眼泪，所以我没哭。”说完后，眼睛闪了闪，衬着那水光，像极了坠入眼中的星星。
傅辞还能怎么办，他被这番话弄得妥协了，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俯身奖励似得在程喻年额头上落下一吻，动作很轻，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坠落在地上。
“抱歉，给我一点时间。”
短短几个字，却在程喻年心中落下了一击重弹，阿辞……这是什么意思？
程喻年迟疑地想，是他理解的那样吗？
他怔怔地用手指轻触着额头，表情傻傻的，看起来实在是不聪明，配上那姣好的相貌，让傅辞想到了一个名词，叫做「笨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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