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这件事情让江澈纠结了有一段时间，还好是李居送来的那个好消息, 让他得知要以什么形式离开，比较不辜负那些感情。
熬到深夜, 江澈终于支撑不住打架的眼皮, 昏沉的睡了过去。
“看样子，大师很喜欢这些人类呢。”乔乔有些气哼哼的, 她年纪虽然小，但是记仇可不比谁弱。夜市事件那会向达说错一句话, 她至今都还不怎么搭理向达, 何况是黑潮事件给大师和自己造成那样大伤害的人。
她无法分辨好人坏人, 只知道都是人。
现在看到大师心里像是逐渐偏移到人类那边去，心里十分……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呢。铆足了劲也没能憋出什么话，乔乔只能皱着脸独自生闷气。
“你小小年纪…吃什么醋了还，大师是人，肯定天然就是更喜欢……人一些啦。”同样是这个点还没睡的，就只有九歌了：“要还是不能接受，不妨想想也就只有这么一会儿了吧，大师回到家，身边自然还是只有我们相伴。”
这倒是。乔乔转过思想上的这道坎来，顿时舒畅多了，困意也终于涌了上来，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九歌笑着看这小家伙，不知道透过乔乔，又看到了谁。
……
赵明煦第二天一早就看到了如自己所料：那个千万粉丝福利的朗诵视频果然上热门了，招致了大量的关注。
毕竟这么离谱又奇葩的事情，是真的很好少见了。
但是等网友们看到这是谁给粉丝的福利的时候，忽然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奇葩了。
能整出那种粉丝群管理条例的，再能整出这种好活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还真的很像是炒作啊，感觉就像是只知道在路人眼里自己是一个什么形象，然后继续这样给自己打造一个娱乐圈小卷王的形象。
总之受众一旦扩大，就说什么的都有了。
虽然整体评论还算友善，但粉丝群里还是不悦于有人指责自家小水炒作，或者说是朗诵什么高考必背篇目只是在吸引眼球，其实根本不是送给粉丝的礼物之类的话。
后者倒也就罢了，粉丝内部自己其实也是有分歧存在的;前者那话是怎么说的出来的?炒作炒作炒作，是除了这个没别的可以攻击小水的黑点了吗?从《人生自有诗意》阶段延续至今，只要是小水出现点热榜，就要被骂炒作。
但凡有人实际观察一下小水出道至今，就能发现每一件事情都完全可以在小水的人设下得到解释，空口无凭的就在那里泼脏水。
关键是还不能和人家上纲上线，搞得自己这边气量多小一样。
向达正安抚着粉丝的情绪呢，其实他自己个也不爽，安抚着安抚着，自己也跟着掀桌子了。
这能忍?
一而再再而三的?
忍不了了，上去就是干!
不管怎么搞事情，基本法还是要有的。活跃的鬼畜剪辑思维给向达打开了一种全新的解决方式，炒作?既然洗不干净了，那就干脆炒作到底!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江澈终于忙完了粉丝福利一事，再次回到了休闲养老的状态。赵明煦也有意让他好好调养，保持好心情，特意把这一段时间给空开了。接下来安排的行程，像是什么国风大典之类的，也不是那种需要提前准备什么的。
江澈现在居住的这个小区，安保措施挺好的，楼下的绿化做的也很不错。自打被于滨下午五六点拉着出门散过几次步以后，就有点喜欢上这种没有目的的瞎溜达了。
这个点，楼下的花园里也没几个年轻人，都是大爷大妈在带孩子。也就不用做那么周到的伪装，随便藏一藏头发，再戴个帽子就好了。
话说千万粉丝以后，赵明煦其实有想过要给江澈再换一个安保性更高的小区去的。至于为什么后来没去，就是因为江澈还挺喜欢这里的，再加上其实也不用担心有狗仔的事情，身上好几个厉鬼雷达呢，住哪里都安全。
正在围着小花园绕第三圈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江澈拿出来，看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脸上就先笑了起来：“喂，下午好。”
“恭喜你千万粉丝了，”乌啼月在电话那头送来了掌声，然后随即就问到了国风大典的事情：“听说你十月份也要来XH市?”
“也?”江澈旋即反应过来：“你也会来吗?”
“是呢，受到了苏娉姐姐的邀请，说是觉得我可以去逛逛，正好那几天有时间，就答应了下来。”乌啼月舒出一口气，语气依然可以听出一点燥意出来：“好久不见啦，最近身体怎么样?脑袋还会晕吗?”
“挺好的，恢复的比入院之前还要好。”就是手臂上的伤，估摸着又要重新努力结痂一次了。江澈都觉得有点愧对这只手臂了，刚来的时候受的伤，养到现在也没好：“应该和于滨的老火靓汤离不了关系。”
“看你视频，确实比以前有气色得多了，至少嘴唇是粉一点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乌啼月打探完江澈的身体状况，然后才开门见山道：“好了先不说这些了，救救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身边的鬼魂多的有点严重。”
“虽然知道他们对我无害啦，也不会伤害人类，但是每天看着这些……你也能看得见的嘛，理解一下啦，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非得围着我，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一个行走的阎王，手里拿着生死簿，身边围着一群小鬼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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