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一张狰狞的鬼脸猛地占据她们的视野,硕大的缺失眼珠的窟窿一张一合,里面的肉芽像蛇一样扭曲。
野兽般的嘶吼声从各个地方发出,声波似的攻击穿刺耳膜。
【看、得、到、我——!!】
那一瞬间,耳朵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就像失聪了一样。
女孩们被吓得踉跄几步,撞到木笼子上,其上的铁锁被撞的晃了几下,在空寂的黑夜中震出闷声的回音。
颤抖的身体和如影随形的恐惧一直以来都在压迫着她们,没有人能看见这些怪物除了她们,村子的人甚至因为这个视她们为不详!
凭什么!
女孩们满心怨怼,面对死亡的威胁,她们满是不屈。
【吃了你——】
咒灵尖锐的爪子挠着木笼,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胆寒,祂伸出祂的舌头,布满了肉瘤的鲜红舌头迟缓的舔着关住这对姐妹的木笼,祂的眼神充满了进食的欲望。
【吃了你——】
木头被祂啃食,象征着禁锢的笼子破碎,但迎接她们的不是希望,而是即将步入死亡的惊怖。
——
‘咻——’
‘啪’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门外飞进来。
不知是因为夜晚的昏暗还是速度太快,竟然无法捕捉到它的运行轨迹。
那东西带着凛冽的寒意在空中飞速的旋转直至棱角分明的尖端撞向咒灵干瘪的脑袋。
顿时,咒灵的脑袋一裂为二,身上的咒力散去大半,整个咒灵轰然倒地。
祂调动全身的咒灵弥补头上的伤口,泛着黑的不详雾气弥漫到祂的脑袋上,细细的肉丝迟缓的盘旋着伸出,把碎裂的两半拉到一起,开始‘缝补’破裂的脑袋。
“恶心。”
元倬看见了在笼子一角抱成一团的两个小孩,动作顿了一下,走过去又给了那在死亡边徘徊的咒灵狠狠的一脚,直接把这个二级咒灵踹的咽气,送去往生。
可见那一脚力道之大。
缩在木笼深处的女孩们不敢动,戏弄她们的怪物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这个男人弄死了,那么她们呢?
他能看见这个怪物——
那是不是意味着她们是一样的...?
“元倬。”夏油杰好笑的看着友人泄愤,转眼间看见两个小女孩的时候愣了一下。
本以为那股咒力波动是这个二级咒灵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两个小女孩的。
两个小女孩害怕的眼神被夏油杰收入眼内,几乎无法蔽体的衣物,胳膊和腿上的青紫,杂乱如野草的头发以及——这个锁着她们的木笼......
珍贵的野生小咒术师,就这么被锁在笼子里!
像被歧视的怪物一样——!!
那种奇怪、恶心、厌恶、恐惧的目光,夏油杰无端的想起了他还未进入咒高时的那段日子。
那些人的话、表情、他们的肢体语言——像一张如影随形,无法避开的网将他笼罩起来,连带着那时阴暗的心理。
‘当时他们叫我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
‘是——’
‘【怪物】啊......’
——
‘砊啷’
元倬用法尺轻巧的敲碎了那把铁锁。
女孩惊奇的看着那把锁住她们好几年的锁就这么在那个男人手里碎成两半。
从来都是被敌意包围的女孩们像流浪在外的猫,她们的防备甚至比猫这只真正流浪过的猫还要深厚。
“菜...菜子...”金发的女孩声音有点沙哑,又带着长时间没说过话的不熟练。
虽然总被恶意所伤害,但她们还是向往热烈的光。
特别是——
‘我们是一样的。’菜菜子在心里默念。‘我们同类。’
“她...她是美美子...”
黑发的小女孩闻言怯生生的看着元倬和夏油杰。
夏油杰突然有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他在咒高学习,加入咒术师本就是为了保护。
但是到头来,两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却被关在这个地方。
夏油杰的思绪回转,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碰他,他转头看见表情冰冷的元倬。
冷着脸的元倬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继续扮演大冰块,倒不是他不喜欢这两个小女孩,只是他现在的情绪还有点坏,不想贸然靠过去吓到她们。
元倬:该*的笼子!该*的人渣!都去给老子*!
夏油杰从元倬没有表情的脸上理解到了他的意思,缓了缓心情,靠谱的撑起对外交流的大旗。
“菜菜子美美子,你们好。”
夏油杰走过去离着女孩们大约两步远蹲下,没有太近给她们产生压迫感,也没有太远,是能恰到好处的给她们一点安慰的距离,自我介绍道:“我叫夏油杰。”
指了指那边注意到自己拎着法尺,形象好像有点凶恶,于是手忙脚乱的把法尺收回去的元倬,“他叫元倬。”
“那...那我们是...是...”菜菜子期期艾艾的问道,她迫切的想找到同类。
“我们是一样的。”夏油杰温声回答。
两个小女孩经历过遇见过很多次咒灵,因为大多都是四级咒灵,只要装作看不见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每次的经历对她们而言都是如此的惊心动魄,但她们顺利的挺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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