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愣了一会才抬起头,他哑着声说“没。”
谢非放下手,沉默的看了他几眼,没再多问什么,“程墨老师回家休息,刘茹,我们回队里。”
谢非转身的瞬间,被程墨拉住了手腕。谢非偏过头“怎么了?”
程墨扫了一眼谢非藏着的胳膊“跟我下楼,我家里有药箱。”
谢非眼里终于带了点笑意“不用了,我回去找老祁包一下就行。”
程墨拽着他没放手。
……
10分钟后。
谢非坐在程墨家的客厅,看着眼前的程墨剪纱布。
程墨举着碘伏和纱布“胳膊伸出来。”
谢非手还背在身后“说真的,我自己来就行。”
程墨不动“我是小孩子吗?你这么怕吓到我?”
谢非失笑,刚刚谁看到他那一手血吓白了脸?
程墨轻轻踢了一下谢非的脚,催促他“快点。”
谢非挨了一脚,心里也莫名跟着一痒,他伸出胳膊,睨着程墨的神情。笑道“多谢程墨老师救死扶伤。我感动的想以身相许。”
程墨瞥了他一眼“你这是为了救我才伤的,我给你包扎都是应该的。”
谢非若有所思“哦,那你以身相许好了。”
程墨眼里带了笑意,斜他一眼“想的美。”
谢非仰头看着程墨的眉眼也跟着扬起嘴角。
两人之间一时有些异样的暧昧。一个低头认真处理伤口,一个仰着头,目不转睛地盯人,谁也没再说话。直到包扎结束,程墨才开口“抓到了么?”
谢非收了笑“失足,摔死了。”
程墨哑然。
“我.....”程墨嘴巴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
谢非打断他“先回去休息吧,我送你下去,李越的事情,警局会处理的。”
程墨抿了抿嘴,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
谢非走后。
程墨看着那桌面上那些带血的纱布。他白着脸,一股脑把它们扫进垃圾桶里。
他摸上右手腕上那只有些老旧的手表,静默了好久。突然听到铃声响起,他掏出手机
“喂。”
“新语,哥哥在。”
“新语听话,哥哥会快一点,很快这一切就会结束了。”
......
谢非回到警局,去找了老祁。
老祁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纱布“哟,包扎好了呀?”
谢非笑了笑“临时处理,没缝合。”
老祁戴上手套,揭开了纱布“哟,你这口子拉的不小啊。真要缝不少针,我这多少年都没在活人身上动针线了,你可别怕啊。”
谢非失笑“不怕,那我可真是荣幸。”
“嘁,嘚瑟。不过你说你,怎么就被伤着了,废了?”
谢非哭笑不得“我这是刀下救人伤的。”
老祁嗤笑一声“救谁?”
谢非刚想说程墨,就突然想起程墨当时的样子。他话锋一转“救谁不重要,不过,老祁,心理学你懂不懂?”
“不懂,心理学你不该问程墨么。埋汰我呢?我的专业法医!!逢好了,滚蛋吧。”
……
谢队长又被赶出了法医室。
谢非一边往办公室走,一边琢磨。他左思右想还是给疾控中心的刘主任打了个电话。
“老刘,睡了么?”
“你电话都打过来了,我睡了也只能说没睡。怎么有案子?”
“不是,有点私事向你请教一下。”
“哟~谢队什么情况,想转业还是最近把自己逼出毛病来了?”
这老刘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怼他。
“别扯远啊,我就是最近遇到一人,这人前一秒还正常,下一秒立马就变得恍惚,浑身冰凉,对身边的人和事都没什么反应,这是什么情况?”
“你说的这种得看情况,处于什么场景。大概率是恐惧心理。比如密闭恐惧症,还有恐物症。主要看当时的环境和场景是怎么样的。”
谢非想了想说“场景是开放式楼道和走廊,他当时和嫌犯是对峙状态,本来还算正常,嫌犯拔出刀后就突然这样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没见到实际情况,也没跟当事人沟通过,我现在只能大致判断是“刀具”恐惧症或者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有机会,你可以带他过来,我沟通一下会更好判断。”
“好的,谢谢你老刘,今天就不多打扰你了,改天出来喝酒。”
谢非挂完电话,仰着头捏了捏眉心。哪里会有机会带程墨到老刘那边去,把一个心理学的高材生强行带到另一个心理学医生那里去看病?疯了吧?
不过,“刀具”恐惧症?PTSD?
谢非仔细回想之前去程墨家里的情况,程墨的家里好像也是一把刀都没有。
况且程墨不是幼年就被收养了么?到底什么原因导致他这种情况?他的身上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谢非撑着额头,若有所思。得找个机会试探一下。
翌日林海市公安局
“老大,出事了!”
谢非刚想打个盹,二毛就冲了进来。
谢非立马起身“又怎么了?”
……
周副局指着大屏幕上的微博界面。
上面一个醒目的文案。
《林海市公安局逼死嫌疑人。据说刑侦队长是本市著名的富二代,在追捕中是否存在非常规行为?还是有什么其他不为人知的内幕?疑犯是否该有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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