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近两个月的争斗，王家薄利多销，销售上去了，但是和预算价格差了不少。不赔钱，但是赚的不是那么太多。刘家估计赔进去几千万。
王贵对这结果很满意。
“我就这么打压他一年，我豁出去一年不赚钱，我也要他破产！”
喻锦川看完这两个月的财务报表，库存单，销售单，皱皱眉头。
“虽然说咱们销售上去了，但是这纯利并不是很多。等于咱们五分之一的货都是白送人的。年底一般都会囤货，囤货无非就是等年初开市，钢材价格走高大赚一笔。这个月咱们销售看起来很好，销售总数非常多，但价格呢，并没有占优势。最后核算成本还不如上一个月盈利好。这个月销售的多，客户基本都囤货了，明年开年销售量就会少。价格一涨客户低买高卖全都赚了。”
听到喻锦川这么说，王贵笑容收了收，是这个道理。做这一行多年了，每年开年价格小幅度上扬这是规律。
“这还不是要紧的。刘立明这个月销售不好，他存货就会多，明年开年价格走高，他无形中就赚了一笔。再稍微提高一些价格，他的货也卖掉了。咋们呢，咱们都有成本的，价格肯定不能压太低了，这么算来，咱们才是吃亏的一方。”
“那你的意思呢？”
“按往年来说，年前最后这十几天，价格也有小幅度上扬，因为都在囤货。那就跟着涨。不要压价了。把货压在自己手里一部分，等年后涨价。”
喻锦川摸摸下巴思考了一下，继续开口。
“打开国际市场吧。国内国际市场分开，国内市场可以适当降价，所有亏损让国外市场赚回来。”
“海外公司不是经营的很好吗？”
“跟着国家大形势走，海外公司扩大规模。”
“你的意思是把咋们未来五年计划提前？”
“对，提前上马。扩大海外经营、”
“好是好，但是，谁去呢。”
王贵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我一直是吧这位子留给你的。但现在你受伤大病未愈，明年一年你都不能出差。那边环境太差了，你受不了。只能让千乘去。”
“千乘孩子太小了，小丫头还不到两周岁，大的才八九岁，正是淘气的时候，嫂子看俩孩子看不过来。保姆帮忙也不行啊，孩子们需要爸爸。这样吧，先准备着，我有个三两个月就恢复了。那边先支撑着，我身体好了以后再去，去一两年的再回来。咱们公司也有很多有能力的副总，好好培养会有很好的负责人的。”
“要我说啊，还是先去考察一下，心里有底。”
喻锦川点点头。赞同王贵。
“那年后我就去考察吧。”
事儿就这么定了。
年底了，结束了一年的忙碌，各大公司进行盘点。
商会主席发出请柬，邀请唐城市经商的都去参加酒会。
年底大聚会，每年都举行一次。一般来说都是王贵去参加，王千乘都不够资格呢，王家还是王贵当家呢，王千乘不算顶门立户的呢。除非王贵退休后把大权交给王千乘。
王千乘不够资格，喻锦川更不够啊。但今年的商会酒会王家三张请柬，王千乘喻锦川都在其中。
“这个月我听到不止一个人说，刘立明一直往上会主席家里跑，不是宴请就是送礼。这不年底送礼吗？送了三斤虫草，接近百万了。”
王千乘摇摇手里的请柬。
“这是准备要商会主席从中调和？”
喻锦川也猜到这一层意思了。
“他不认错行吗？从你出事到现在，多了不敢说，刘立明赔进去三千多万。这么下去一年赔死他！”
“现在知道认错了？早干嘛去了。”
喻锦川嗤之以鼻，就算是主动认错，谁也不会买账的。
“我估计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儿，是刘轩的事儿。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能抓刘轩，指认他是幕后主使者之一，但是你大舅子我帮你报仇的脚步从来没停下。你猜怎么着，还真让我找到一些刘轩违法乱纪的事儿。”
“怎么回事？”
王千乘这段时间异常繁忙，喻锦川不去上班，工作都落到王千乘身上了。
“我不再找他开增值税发票的事儿吗？但这点他做的很隐蔽我也不好找。但是我发现这人特别不地道。他倒买倒卖，购买一些原材料回来后，就进行加工，在收买其他公司的采购员检验员，把这些加工过后的东西买出去。”
王千乘拿出手机，从里边翻出一段视频给喻锦川看。
画面有些摇晃，晚上灯火通明的小作坊内，像是铁矿粉，另一边是沙子，工人在用八比二的比例把矿粉和沙子混在一起。
“这是去年年初，那时候两家还没什么恩怨呢，刘立明和咱爸关系也不错。顺着咱爸这层关系结识了不少外地客商，这批货是从咱们手里买的，我记得很清楚，他当时买走三万吨矿粉，却卖了五万吨的高价。我一直纳闷他手里没这么多的货，刘轩和我说是他从别人手里有收购了一些。当时我也没多想，这不是出事了吗？我就把知道的这些事情前后一琢磨，又打电话询问了一些其他供货商，当时刘轩并没有采购其他的两万吨货，他手里只有咱们卖给他的三万吨。那多出来的两万吨就是个问题了。我就找到了当时给刘轩工作的工人。这不，就拿到这视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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