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配合地动起来，劲瘦的腰抵住他胯骨狠狠地撞。
沈谣：……
夭寿啦赵荼黎有反应了!
他面红耳赤的样子倒不是随便演出来的，赵荼黎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拉向自己接吻，光裸的皮肤相贴，彼此都是一身的汗。
黄昏将影子拉长，那株偷窥的花的轮廓落在沈谣的肩背上。
他咬着牙，承受那人狂风暴雨的吻，绝望地发现自己也硬了，和赵荼黎藏在镜头死角的部位贴在一起时，他们都剧烈地喘息。
赵荼黎的吻和爱抚都毫无章法，不像发泄欲望，光线在他肩上划过，有汗珠随着他顶弄的动作滑下锁骨。很可疑的控制在“演戏”和“上床”之间，沈谣脑子里一团浆糊，说不出什么心思，突然抬手摸了摸赵荼黎的脸。
那人睁开眼睛，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了几秒。
赵荼黎笑出声，按在沈谣颈后的那只手毫无预兆地加重力道，嘴唇贴着沈谣的嘴唇，贝齿咬住他的唇角蹭。这吻法太过于挑逗，沈谣控制不住，一声长长的呻吟。
他叹了口气：“素明，我真喜欢你。”
分明情欲还没发泄干净，沈谣突然被架空在虚实之间，无所适从。
他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小块，风一吹，伤口凉飕飕的疼。
沈钧拍出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满意得不顾演员死活，立刻兴奋地招呼其余人进来看。呼啦啦涌进一群人去围着监视器，沈谣还在呆愣着，他的衣服都被赵荼黎脱完了，象征性地拉了一下垮到手肘的衬衫。
方才一片混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油彩都沾到他身上了。
交谈声迅速地充满了画室，只有他还在状况外。赵荼黎环顾四周，胆大包天地使坏，又顶了一下他，玩味地说：“还不下去啊，想继续?”
脸上没褪的血色好像更重了，沈谣嗫嚅着：“……你要继续吗?”
仿佛被一块名为惊喜的陨石砸中了头，赵荼黎傻了。旁边没人看，他抱着沈谣的腰，试探性地亲了一口他的下巴：“真的?”
沈谣的指尖有蓝色油彩，他往赵荼黎脸上蹭，好似还没回过神来。听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但他被赵荼黎眼睛里发亮的惊喜迷乱神智，默默地从他身上跳下地，拾起一件衣服披上。
赵荼黎殷勤地帮他找衣服：“真的吗?可以吗?”
沈谣很想说他刚才开玩笑的，陷入戏剧，但他摇了摇头，说：“我肯定不要在这里……”
赵荼黎当机立断：“那回去!”
他们俩一身狼狈地把衣服换了，之前放在墙角的宽松基础款派上用场，又如蒙大赦地被宣布今天的拍摄到此结束——沈钧对青年人生涩的表现十分满意，想抓紧时间补几组空镜头，于是没有他们的事。
校道安静冗长，树荫在夕阳西下时分笼罩了灰色的小路，赵荼黎走了两步，反身拉住沈谣的手。他这次没松开，轻轻地在他手背上蹭了一下。
沈谣没回应，盯着脚底灰色的柏油路。
距离酒店没多远，他们一路没说话，也不在乎有没有人拍到了拉着手的画面。赵荼黎一颗心要飞出来似的，而跟在后面的那人表情从迷茫到纠结再到做了什么决定一般，一路都精彩十足。
从电梯里出来，刷房卡的动作都迫不及待。
沈谣从背后抱住他，见他不意外，才恋恋不舍地在他脸颊边小猫似的蹭啊蹭，偶尔亲上那么一两下。他像那个假矜持的画家，充满了欲拒还迎的魅力。
门一关，他就把这星火燎原的小可爱抵在墙上。
春夏的衣服都轻薄，脱起来快得很，赵荼黎急切地吻他，像要把他吞下去。因为不确定所以才更慌，他生怕沈谣下一秒就清醒地反悔。
赵荼黎怕错过，电影杀青他们就会如同无数个前车之鉴一样淹没在时间洪流里，老死不相往来，再见面都尴尬。
沈谣想到这点与否，他无从考证。只是他在伸手拽下对方裤子时，沈谣的手象征性地拦了一下，被赵荼黎轻松地挡开后，那双桃花眼闪烁片刻，低垂着睫毛，微张的唇，他偷偷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
被压在床垫上，赵荼黎胡乱地吻过他的颈侧，手指玩弄他胸口两颗小小的乳头，又弓身去含，水淋淋一片，杂乱无章。
沈谣的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里，双眼放空地望天空。
他很久没有和人发生关系了，而他和赵荼黎还不是情人，他不知道赵荼黎喜不喜欢，他担心这一切都因为画室里的演戏，黄昏太好，油彩浓艳，容易让人误解。
他经不起第二次误会了。
想到这层，沈谣突然就委屈起来。
赵荼黎偶然间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美人有点泪眼汪汪。
“怎么了……?”赵荼黎慌忙地从他身上坐起来，自行撤退到另一边，语无伦次地说，“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做了，反正我也不会——”
“我没有。”沈谣轻声说，“我在担心。”
赵荼黎一愣：“怎么?”
他摇了摇头说：“我总是想的太多。”
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沈谣奇怪地仰起头，他身上还有赵荼黎啃出来的痕迹，对方看起来也很着急，却抛弃了之前的紧迫，笨拙地安慰：“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们就此打住——刚才是我太……太陷进去，但我也真的很喜欢这样，我……我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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