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少年还太年轻,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懂什么情情爱爱的?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谈个恋爱没什么,却不该轻易许诺终生,承诺结婚,而且就算谈恋爱,也该找个同龄人,而不是……
而不是找个看起来像叔叔的。
代驾的那番无意识的话,还是被未烟听了进去。
他清楚自己从小看起来就成熟,虽然面容足够年轻,身份证可以证明,但他所经历的,恐怕绝大多数的中年人都未必经历过。
他知道自己的心性过于早熟,甚至对很多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只觉得没意思,没意义,没必要。
从未想过,会被一个刚成年,言行举止和内心想法都极幼稚的男孩子喜欢上。
太混乱了,太不合理了。
更何况,被这样一个,在他眼里只是小孩的男生窥见他藏在深处的秘密,让他觉得自己很狼狈。
他收拾东西,想要回去。
想一个人冷静冷静。
虽然这样看起来,他像一个被撞见尴尬而逃跑的懦夫,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疮疤在祁燃面前撕开,让别人去同情,去怜悯他,去以异样的眼神看他,将他当作一个病患,一个不正常的人去看待。
或许,祁燃不会这么想,他也不该把一个单纯的小孩子想得那么荒谬。
但他克制不住。
他太狼狈了。
于是,他伸手推开祁燃,很用力,强制地,将少年推开。
撇过脸,将那些揉皱的衣服一股脑扔进行李箱。
“我不想说,你也别问。”
不是所有的伤痛都需要倾诉,也不是所有的问题,只要说出来就能解决。
那只是将烦恼做了个一加一等于二的过程,给另一个人带去麻烦,又或者……带去对自己的嘲讽,带去让他受不了的怜悯眼神。
他不需要。
空气静默了几秒。
忽然——
祁燃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气,狠狠握着他的腰,将他一把掼在凌乱的床上,倾身覆上。
未烟的腰被他捏得很疼,他刚想骂人,却被小崽子顺杆上爬,堵住唇。
屋内没有点灯,天黑的太快了,现在只有庭院中装饰花亭的零星光亮透进屋内。
未烟折腾了一整天,头很晕。
他有些看不清少年的脸。
对方滚烫热烈的身体却紧紧贴着他,呼吸很乱,衔着他的唇,吻得炽热浓烈。
起先是安慰与伤心,再后来就成了欲`热难控的掠夺,捏着他的下颌,强制挤开他的齿,舌尖探入,热意上涨,席卷横扫似的蛮横不讲理,口腔渗出血味,不知道是谁的,却不停,反倒像是给烈火添了一捧热油,烧的更旺了。
他沿着他的唇角、下颌,一点点吻下去,留下一连串的暧昧痕迹。
犹觉不够,开始撕扯哥哥领口的扣子。
未烟蓦然清醒了过来,被吻到缺氧发昏的脑子作出反应,一巴掌扇在男孩脸颊上。
身上压着的人愣了一下。
然后——
“啪嗒——”
未烟脸颊湿润,缺氧的大脑渐渐反应过来,黑暗中也能借助点点光亮,不太清晰地看见近在咫尺的少年……
哭了。
像是夏日未退的初秋暴雨,先开始安安静静,只坠下两滴硕大的雨点,再然后就是暴风骤雨一瞬袭来。
祁燃的脸埋在他胸前,没有什么声音,但男孩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微微耸动着,湿润的泪浸透了雪白的衬衫,早已泛滥成灾。
但他好像又很文明,又或者是怕未烟嫌弃他动不动就哭得跟女孩子似的,硬是咬牙忍住,不肯发出抽噎声,只偶尔哭得太凶控制不住地哽咽两下。
锦衣玉食的小少爷根本不会安慰人。
他只凭着本能想用贴贴亲亲来安抚未烟,却没想到吃了一巴掌,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未烟也不动,任由他伏在自己胸前哭,想等他哭够了,就推开人,自己再离开。
连一夜都不想留。
可男孩哭够了也没松开他,反倒慢慢摸索,握住他的手臂,趁他不注意很快地解开袖扣。
温热的唇贴上去。
引得未烟浑身一颤。
他被小崽子摁在床上亲吻的时候,都没怎么大反应,这一下却受不住了。
“祁燃……你,你松口,你放开我!”
声音喑哑,很凶,是在斥责。
身体却脆弱地轻轻颤抖,似一只被蛛网缠住翅膀的蝴蝶。
手臂上是层层叠叠的痂痕,唇贴上去的时候,质感粗糙,那是还未脱落的疤,还有一部分新长出的嫩肉。
屋内昏暗,祁燃看不见,但知道那些嫩肉一定很柔软,是淡粉色的,从丑陋的疤痕下破茧而出。
疤痕丑陋吗?
不……
祁燃亲着他手臂上的伤痕,像个大型犬似的。
他不会觉得丑,未烟哪里都是最好的,伤疤也是好看的。
他不会安慰人,锦衣玉食的小少爷哪里安慰过谁?他头一次安慰一个人,不知道怎么做,手忙脚乱就用错了办法。
他表达情绪的办法其实很单薄。
喜欢未烟,他吻他。
心疼未烟,他吻他。
浑身好热好烫,想要他的时候,他也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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