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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林小凡终于是没忍住抬头，好奇问：“孟可昭打游戏很好吗？和谁关系不错？”
“我好像记得。”
陆扬想了想，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貌似上过热搜营销：“DMW的人吧，夺冠后整过一次那种直播活动，和他国服双排来着。”
林小凡眨了眨眼：“他打得是不是还可以？”
陆扬嗤笑：“什么啊，那天刚好我还看直播了，显然是找了个代打。”
林小凡做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说么。那就好笑了，现在孟可昭的粉丝和我景爹家打架呢，吹游戏水平，要不是还没官宣，我真想上去回你们懂个屁！”
陆扬笑出了声来：“少看点粉圈打架。”
林小凡哼了哼：“无聊啊，反正都是等着……”
说着，他的视线不由得向楼上飘去，一边打哈欠一边碎碎念：“也不知道楼上合同谈得怎么样了。”
陆扬跟随他的视线也一同看去。
但二楼会议室的门紧闭着，只能偶尔隐隐约约听到门缝里泄露的人声，完全听不清在具体商议些什么内容。
而会议室内。
本就不大的会议室显得有些拥挤。
原本黄兴凯想得很简单，合同问题在他的办公室里就够敲定，可没想到言景并非孤身一人而来。
他的身旁意外地站着两位西装革履的专业律师。
一位男性，一位女性。
他不认识两人，但这位从女律师的名片上头衔来看，费用应当不算便宜。
接过法务拟定的合同后，女律师带起了眼镜，相当专业地坐在会议室里仔细研读着每一条条款。
而她身旁的男性律师则作为助理，时不时地替她记录一些增补细节。
足足一个半小时后。
女律师抬头，表示她已经初步审核完成。
与此同时她礼貌地请求战队方人员离场，留她与当事人言景独自商讨。
黄兴凯与李善泽自然没有异议。
于是二人暂且离场，将会议室留给律师与言景。
两分钟后。
待门口的声音消失不见。
女律师方开口：“言先生，合同条款我看完了，除了个别细节需要增补，基本上没有大问题，年限上也不存在漏洞与陷阱。”
言景放下手中的合同复印件，说：“我也没看出来。”
“不过……”
女律师面露困惑，有些不解地道：“倒是有一点我觉得很疑惑。这份合同的问题不是严苛或者陷阱，问题是有些对言先生你过于宽松了，你不觉得吗？总觉得这样一份合同里，或许有些蹊跷。”
身为专业律师，明晓替各种名人审过各种合同。
当得到言景的邀约时，她诧异之余为了做好工作，也是四方打听做了许多功课。
据她所知，电竞圈是一个明显的甲方市场。
战队、联盟拥有着不说百分之百，也至少百分之八十的话语权。而在这个圈子里看似风光无限的选手们，事实上很容易就掉进俱乐部挖好的合同陷阱里。
优先续约权，比例年薪，首发条款……俱乐部法务会用各种各样的专业词汇，让这些大多数只精通游戏而没有社会经验的少年们毫无反抗之力。
这也正是为何明晓对言景刮目相看。
至少他有意识寻找律师替自己把关，那么在这场利益的搏斗中，俱乐部就不能肆无忌惮。
可明晓怎么也没想到，摆放在她与言景面前的竟然是这样一份合同：
没有优先续约权，合同年限牢牢写死一年，一年后言景无条件恢复自由人身份不受任何限制。
税后年薪千万，奖金另算。
赛季中每获得一次MVP奖励一万，FMVP奖励十万，获得全球总决赛冠军奖励千万（这部分奖励由李善泽个人账号支出）。
另外还有言景要求的首发条款。
合同第一条就写明：在无特殊情况下，言景保持首发，如若俱乐部违反本条例，言景有权利随时终止合约。
到这里明晓已经觉得这份合同相当宽松对言景有利。
看到后面更是咋舌。
俱乐部竟然放弃了代理言景商务与直播的权利，这……合理吗？
明晓多多少少对客户有些了解。
她知道言景是明星，且是人气很高的明星，身上具有着极强的商业价值。也因此她起初接到这个案子时，以为是言景与俱乐部达成的一份商业合作协议。
却没想到是选手合同。
这也就罢了。
选手合同里通常也是包括商务代理的相关内容，但显然，眼前这份合同并没有这个打算。
“你是说他们或许另有所求？”
言景问。
明晓摇了摇头：“不，没看出来。只是在我从业多年的经历中来看，显得有些奇怪了。”
言景垂下眼睫，纤长的手指在合同条款中，白纸黑字那一千万附加奖金的一行轻轻敲击。半晌，他轻笑一声：“既然合同没问题，可以签。”
明晓示意助手将另一本合同递过来：“没问题，甚至可以直接签字。但若是想更详尽，这是我的一些小修改。”
言景接过了文件。
十分钟后，男助理将隔壁办公室的两人再度请了进来。
黄兴凯问：“没问题吧？这份合同也是我们专门请法务撰写的，放心，没有想要占你任何便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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