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腿不方便,咱们就去你家烧烤。”颜阳州嗤笑,“谁说红酒跟烧烤不配?全队已经开会商量通过了,红酒就是个象征意义,别说是八二年的拉菲,就算是二八年的茅台,给我们喝也是浪费!”
徐景辛听明白了,队员们在乎的根本就不是红酒,他们就是想喝个新鲜,顺便宰他一刀放放血!
放血他倒是不介意,但是……
再继续回绝就不合适了,他只好硬着头皮:“那行,就这么定!”
颜阳州乐了:“那说好了,就明天?”
“明天?别……了吧?”徐景辛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准备时间,“我才停的感冒药,这两天不方便喝酒。”
“哦,对对对,最好别喝酒!”颜阳州赶紧点头,觉得自己有点唐突,“那就……大后天?三天差不多了吧?”
徐景辛咬咬牙,点头:“行!”
***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调养,贺霄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因为处理得当,就只发了两天的烧,没有更严重的感染。
徐景辛觉得那都是那瓶拉菲的功劳,同时,他这个骨折病人对枪伤患者深感羡慕。
贺霄已经可以扶着墙到处走动了,等徐景辛复查回来的时候,他正在研究收藏室里的东西。
他把一个小和尚玩偶的脖子用力下压,又看着他的头一飞冲天,忍不住笑出声。
“你喜欢这种东西?”他转头问。
本来,刚进门的徐景辛还只是抱胸静静看着他玩自己的收藏品,听到问话,他走过去拍开他的手:“给家里的小朋友买的,你觉得好玩就送你好了。”
贺霄做了个告饶的手势:“消受不起,消受不起!”
徐景辛转身去厨房做饭。
跟贺霄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天,在性格方面,他有点懒得装了,反正这人总能精准把握到他的情绪,装了也白装。
“哎哟?”贺霄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快速跟上来,“不用拄拐了?健步如飞啊,花队!”
现在对于“花队”这个称呼,徐景辛也同样懒得跟他生气,他表示抗议的方式就是,在他面前再没穿过一次心爱的花袜子。
熟悉起来的贺霄相当无赖,像个黏人的弟弟,徐景辛觉得刚认识的时候他给自己的那种冷漠疏离感肯定是错觉。
有些人的长相天生就会给人错觉,就像贺霄。
他眉眼锋利,鼻梁高挺坚毅,薄薄的嘴唇只要稍微抿起,就能给人一种强烈的威胁感,像是骨子里带着天生的兽性。
但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眼底星河璀璨,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温暖,就像春日暖阳融掉了万年积雪。
徐景辛瞥了他一眼,脚步自然而然就放慢了点,不甘示弱地回敬:“你这不也快好了?好了以后想干什么?继续混?”
“混……呗?”贺霄拉了个长调,又抛起个高高的尾音。
徐景辛站住了脚步,恨铁不成钢:“你大老远从国内跑过来,就为了混?有什么前途?”
贺霄耸耸肩。
“你怎么回事?”徐景辛真火了,把身体转过来,拦住他的路,“差点把命都混没了,还混?早知道这样我都不会救你!”
“那我能怎么办啊?我又没钱,又没地方去……”
“我看你挺有钱的啊?随便就能给人多赔两千!”
“那就是了啊,不混哪来的钱?”
徐景辛简直觉得贺霄不可理喻,他努力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贺霄,你就为了几千几万块,就把自己置于险地,值得吗?你忘了吗?你几天前才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你说你从前当过兵,就这点觉悟?你的信仰呢?你的誓言呢?”
贺霄脸上吊儿郎当的笑容出现了少许裂痕,复又重新出现:“那你说,我怎么办?”
“我要是你,就好好找份工作,干干净净赚钱养活自己!”虽然说不说了,可徐景辛还是没忍住,“你说你有手有脚的,又这么年轻,在国内什么工作找不到?偏偏跑到这边来,很刺激吗?”
贺霄饶有兴致地笑起来:“徐队,你教训人的样子好像我爸……”
徐景辛语塞,他觉得贺霄根本就没听他的长篇大论。
另外,他还有点伤感,他们只差三岁而已,就有代沟了?
居然说自己像他爸?
他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多说了。
反正,等伤养好就让他赶紧滚蛋,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
时间不早,当然,也可能是大厨的心情不好,午餐是无比简陋的冬瓜汤和葱炒鸡蛋。
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这顿饭吃得有点沉闷。
饭后,徐景辛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主动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去趟琳琅商场。”
贺霄惊讶地问:“去干什么?”
“买东西。”徐景辛把碗筷堆在水池里,简单洗了下手,就去客厅拿风衣。
“挺远的吧?”贺霄看了一眼他的腿,不太赞同,“一定要去?让你同事陪你?”
徐景辛没吭声。
他要去买红酒,当然不能让颜阳州他们跟着。
看出他的抗拒,贺霄说:“我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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