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由门口的接引员领着走上了四层，电梯打开的时候齐韫就看见了那个臭着脸的负责人，不用介绍也能认出来，因为和李昕给他的描述一模一样。
这位负责人先生看着刚三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西装，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被一根根打理得极为服帖，写满干练的气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精英。
“跟我来吧。”
三人走到了会议室内，名叫刘辉星的负责人将一份已经拟定好了的合同递给了两人，冷冷地瞥了眼齐韫又把头扭开，说了句：“没问题就签合同吧，我们这次的合作到此为止了。”
齐韫没急着把那份证明递给刘辉星，而是反问了一句：“刘辉星先生，您刚才在电话里说，黎欢不和有污点的艺人合作，和我合作是破例对吧？”
刘辉星点头说：“可惜你还是没抓住这个机会，齐韫先生。”
那语气里满满的失望，齐韫敏锐的捕捉到了，而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很是奇怪，不像是普通的合作者般，倒像是一个粉转黑的粉丝？
齐韫在被封杀的时候也没少看见他家粉丝露出这样的神色，颇有种怒其不争的意思。
他记得，这类粉丝似乎是叫……妈粉？
难不成这位刘辉星之前还是自己粉丝？还是个妈粉？
齐韫试着用余光看了眼那假装镇定的刘辉星，发现对方的眼神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往自己身上瞥，但还没瞥到一半就收回了目光，眼神很是忙碌。
这下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可能性又大了几分。
“刘先生，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齐韫笑着问了句，“是自私自利，还是花瓶流量，或者说是……道德败坏？”
刘辉星听了这几个词顿时变得激动起来，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说：“我很不想这么评价你齐韫先生，但是目前我们掌握到的资料就是如此。”
齐韫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他，示意他自己看看。
“这是我刚做的腺体检查报告，可以证明我从来都没有被任何一个alpha标记过。片场被拍到的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他是来现场观摩我们剧组的，您也知道苏武志导演的新片正在拍摄中，投入不失为个很好的选择。”
“我知道我之前的风评很不好，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搞事业，把我辜负粉丝的那些都补回来。和黎欢合作的机会我很珍惜，所以我亲自来找您商讨合作的事情，也不想放过这次机会。你觉得这些足够有诚意了吗？”
这话说完刘辉星显然是动摇了，毕竟手上这份还带着些打印机温度的纸张不会糊弄人，齐韫确实是去接受了那平常OMEGA难以忍受的腺体检查，只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干净的人，光是这份魄力就让很多OMEGA自愧不如。
难道齐韫是真的改过自新了？
刘辉星一页一页的翻看着那份报告，只是简单的五张纸他却翻来覆去的地看了很久。
会议室里只有纸张翻动和几人轻微的呼吸声，李昕的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可千万要给点回旋的余地啊！
刘辉星终于是放下了合同说：“对不起，齐韫先生。”
听到这一声对不起，李昕的心凉了一半，完了，这样居然都说不通这个老古板，那是真的没办法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让齐韫去做那什么该死的腺体检查，真是又伤身体又丢了代言。西瓜芝麻全部都没拿住！
“没关系，刘先生。”齐韫笑着回了一句。
李昕有些无奈地看了齐韫一眼，这生意还是黄了，而失去了黎欢的代言，那一千万的赌约可就难办了。
其他那些见风使舵的小公司看来离解约也不远了，光靠着齐韫上综艺和跑各种行程赚的那么一点几乎是可以忽略，而电影那边没有杀青是根本拿不到钱的，再加上齐韫现在出演更多的是为了攒名气，不倒贴钱就不错了。
李昕已经开始想象怎么说服齐韫把自家所有财产卖了凑个一千万了。
“合作的事情我会再次上报给董事会，‘靡’线的产品很是特殊，算是我们公司老板的私心，我不能擅自做主。”刘辉星带着些歉意的说。
是他误会齐韫了，不该把他当成那样的人对待。
齐韫也不意外，毕竟刘星辉就是个对接人员，不存在做决定的权利，能改变他的想法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了。
“我会好好和上层说这件事情的，还请您稍安勿躁。”
本来是剑拔弩张的气势此时受到了缓解，刘星辉依旧是很有绅士风度的送齐韫二人到了电梯前，门开后对方还用自己的手拦着了电梯门。
齐韫见他有些恋恋不舍，笑着说：“需要我给您签个名吗？刘先生？”
刘星辉很是震惊齐韫居然看出了自己作为他粉丝的过往，但还是很迅速地抽出纸笔说了句：“要！”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章的时候好困啊，先去睡啦，宝子们早点休息啊！
第31章 偶遇小河豚
于是齐韫就在李昕惊掉下巴的目光里一笔一划地为刘星辉签了个自己的大名, 还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
两人凑得近了，齐韫仔细打量了这位刘先生，突然觉得眼熟起来。
“不好意思啊，字写得还是这么难看, 我记得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是我粉丝了？”齐韫想起了这人, 他记得自己生前为数不多的真爱粉里就有这位, 而且可以说是陪着自己走完了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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