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病患唐伶在生死交界线中来回,终于抢救成功了。
细木头没有伤害到肾脏,只是刺破腰间,不过身体还是多出骨折挫伤。
另外一边抢救的云枭左腿膝粉碎性骨折,身上也是骨折的地方多,但伤势比唐伶好一点,所以醒来就让项尘把他们安排到同一间病房里。
他跟唐伶之间需要保持床距,而且他现在不能剧烈动作,所以只能微微侧头去看他。
唐伶的头跟手部都捆扎着厚厚的纱布,脸上的白绷贴挡住他半边脸。他看着呼吸机壁面重复有序的雾气才能稍微安下心来。
一切,都能回归正轨了吧。
从外面打完电话进来的项尘汇报道:“云总,已经通知唐老爷跟唐夫人了,他们会在夜里抵达M国。”
“嗯。”
另外一边病床上的男人在复原心速麻醉逐渐消退之时,细长的睫毛轻微抖动了一下,猛然睁开眼睛,呼吸急促了起来。
“项尘,快去叫医生!”云枭着急道。
唐伶伤口痛得嘶哑喊出来,眼泪混着冷汗从鬓角边滑落至发根处,抽动着身体叫声惨烈。
第109章 我们离婚吧
在注射完镇痛剂后,新的输液装入,病床上的唐伶终于不再挣扎恢复平缓地呼吸。
人也在两个小时后苏醒过来了。
医生为了患者的身体情况,要求次日才能开始探视。
米棕的窗帘裹着纱将夜光堵在了窗外,他盯着看一会,眼底泛起了一阵湿润。
他还活着。
“唐唐,你醒了。”左手边传来云枭疲惫的声音。
叫的是他曾经梦寐以求都想要再次听到的小名。
映入眼帘的是项尘的脸,也是一副劳累的模样,且身上还有打斗过后的伤痕。
“唐少,云总不方便过来,所以你有事吩咐我就行了。另外叶家二位也都没有受伤,你现在只需要安心养伤即可。”
只见唐伶微微地眨动睫毛,用呼吸声干哑的说问道:“唐家……还好吗?”
听到唐少微弱的回应,已经足够证明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很好,唐家很好。唐老爷跟夫人会在白天进来探望您,”项尘情绪激动地看向云总点着头,“您跟云总总算可以在一起了,太好了。”
“项尘,你先出去休息吧,我有话跟唐唐说。”云枭命令道。
“好的,云总。”
项尘出去后,云枭闷着疼地把头转向他那边,这样似乎能离他再近点。
虽然他们之间相隔两米,对于他来说,太远了。
他摘下呼吸机那一刻,想说的话都涌上心头,却无法表达。
这般场景,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毕业那晚。
“唐唐,是我一直带给你伤害和折磨。对不起,从今以后不会了。我爱你唐唐,我爱的从来都只有你……”
唐伶就这样听着他说了许多许多,不真实的感觉深深烙印进他的心里。
曾几何时他所期待甜言蜜语、承诺种种。
三年里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的等待,满地的郁金香也好,堆满未送出去的礼物也罢。
都不重要了。
直到他的话说完,过了许久,唐伶才低声道:
“云枭,我们离婚吧。”
即便会猜到有这样的对话,但云枭试图把这个可能在心底降低过,他深呼吸口气继续说道:“还是不行吗?我们之间。”
他的问话,唐伶没有再给予回应了。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里传出男人断断续续地哭声。
很久很久。
#
M国某个当地的警察局里,这里面全部都是时炎羽的人。当年在雪山上救他的,正好是这里一批往F国训练的特警。
时炎羽被假装抓进来后,便拖着时笙进看守所里再暴打了一顿。
不管怎么样,都难解他心中的怨恨。
他很后悔当初留下备忘录里的那些话,才导致云枭跟唐伶之间有了那么多不必要的争端。
爱错人做错事,还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当成白老鼠在药检室把你毒死。医者仁心,你杀人如麻你还是人吗?你配姓时吗?不要给时家蒙羞了!”时炎羽狠狠地说着,抬起手又砸向他的脸。
看守所外执勤的两个警察怕他把人打死,就赶紧进去拦住他。
“大哥够了够了,再这样下去他牢底还没坐穿,棺材就要先买了。”
其中一个警察勾住他的两手臂,另外一个警察把时笙搬到角落,戴上手铐。
时炎羽喘着粗气,门外的特警兄弟递进来一杯水给他,他接过后喝了一半,剩下一半都泼在时笙的脸上。
水混入他面上的血里往下流,他被揍得睁不开眼,嘴角却一直挂着一抹浅笑。
“先说好,晚点还要审问,大哥你不能再动手了。”特警说完,眼神示意里面的两个警察出来。
时炎羽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仅见时笙往地板砖上吐了口血痰咳嗽道:“你不是……没被我杀死吗?我能犯什么法,反正时家为了声誉,肯定会把我保出去。而且你也死了,回不去时家的。”
还是太年轻了,他长不大的弟弟。
“席沐琳不是无缘无故在水库溺死的,还有张校长。时家已经保不住你了,我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抵一个时家。”时炎羽缓缓地走到他跟前蹲下身来,“有我时炎羽在,你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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