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K眉头拧了起来，他沉默了片刻接通电话。
何故这一回脾气似乎没有这么冲了，他说：“赫斯岛的资产证明已经在我手上了，你们离开海宁市，我给你们。”
说完，也不给KK询问的机会，很是冷淡的甩下一句话道：“要拿资产证明，回希腊。不然我不保证，这玩意儿下回会到哪儿去。”
KK眯起了眼睛，咬牙切齿道：“你是忘了，你也是赫斯岛的一份子吗？！”
何故没回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ZZ听到动静跑过来，满头是汗的问：“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听得比较模糊的铃铛子也是疑惑的看着KK。
一阵风吹过，带起了几许阴凉。
KK盯着ZZ说：“阿酒，我们要回希腊了。”
ZZ愣了一下，挠了挠后脑勺道：“咱们任务不是还没完成吗？那些资产证明我还没整理完呢！我其实都做好决定了的，让何故来找我，带着江策来找我，我见江策一回，我跟他认亲，最后，最后我就偷偷跟江策换过来，何故不会发现的，江临也不会发现我骗他的事儿了，咱们人生安全也得到了保证不是吗？最重要的是，我还找到了我的同胞兄弟，如果是同胞兄弟的话，他一定能够，一定能够帮我找江临要一份资产证明的，不是吗？”
他说了很多，全都是ZZ想了好久而得出来的计划。
这不切实际的计划，若是以往KK那是浑水摸鱼的认同。
但这回，KK摇头道：“赫斯岛的资产证明，在何故那里。如果我们不回希腊的话，他很快就会让赫斯岛的资产证明到其他人手上，你要看着岛上的小鬼头们，成为别人的所属物，成为别人的工具吗？你知道的，除了那个岛，我们无处可去。”
ZZ沉默了下来。
许久他说：“哦……那就，回去吧。”
半步太近
大清早的机场人不多，有点儿冷清。
他们买了最早那一班机票，但依旧还要等两三个小时。
ZZ长手长脚，坐在班机等候室里其实有些伸不直，但依旧仰躺着，看着头顶的白炽灯出神。
旁边的铃铛子看见了，忍不住道：“要不，咱们不过去了？”
KK想也不想就拒绝道：“铛姐，不过去，咱们老家都得被人掀了。”
“可我们没必要按照何故说的去做啊，要是他撒谎呢？”铃铛子有点儿焦躁，她不大想跟着一块走，清醒状态下已经将近六个小时没见庄启星了，她浑身不自在。
KK犹豫了一下道：“他没必要拿这种事撒谎。”
铃铛子据理力争：“可实际上，他什么谎都说过。如果按照你说的，他特别在意江策的话，怕江先生知道了，保不住江策的话，完全可以用这个撒谎。”
“而且我们要是真的去希腊了，这事儿何故就占据主动地位了。最重要的事儿，明明之前都在江先生手上的资产证明，怎么会短短几天就到何故手上了？”
说着，铃铛子有些急切的撞了撞ZZ的膝盖。
ZZ偏过头来，有点儿迷糊的问：“怎么了？”
他刚才看灯，看得有点儿发困。
铃铛子有点儿无语道：“你不想留下来吗？”
ZZ愣了一下，不知为何有点儿心虚，他干巴巴道：“我、我干嘛想留下来啊？”
现在东西已经在何故手上了，他目标得转移啊！
说完还有点儿奇怪得看着焦躁不安的铃铛子，他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问：“铛姐，你怎么了？你看起来不太好。”
铃铛子咽了咽口水，双手扭在了一起说：“没、没什么……”
“不对！”ZZ听着铃铛子的否认，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猛得出手，将铃铛子的一只手拽了出来，可以清楚的看到铃铛子手掌上，全都是指甲掐出来的血痕。
ZZ两个都懵了。
尤其是ZZ，又惊又怕道：“铛姐！你干嘛？！”
铃铛子慌张，又焦躁。
她死劲儿抽回了自己的手，强颜欢笑道：“没、没什么，我没有……”
这会儿她的指甲，把掌心掐得更深，更狠了，竟是痉挛了起来，蜷缩在一起，像是忍耐着极强的苦楚。
工作人员看到了铃铛子的不对劲，当即是跑了过来，问到底什么情况。
ZZ和KK两个人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能是暂时放下其他杂事儿，跟随机场叫来的120，直奔医院。
同时，ZZ没憋住，摸走了铃铛子的电话，翻出庄启星的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甫一接通，他劈头痛骂：“庄启星！你到底对我铛姐做了什么！？”
庄启星倒是不像平常那样斯文如狗，他微微拧眉问：“她怎么了？你们做了什么刺激性行为？”
ZZ：“？？？”
“什么玩意儿啊？！她跟之前一样自残了！明明之前都好了的！”
庄启星沉默了片刻说：“你们在哪儿，我很快就过去，如果她太过分了的话，你务必打晕她。”
说完他朝客厅里某个捧着电脑，飞快摁代码的人喊了一声：“阿临，找到人了，一起过去吧！”
ZZ抖了一下，完了，江临也在。
——
海宁市第一人民医院。
精神科。
ZZ坐在病床边，和KK两个对脸懵逼的听着医生问情况。
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说了十三遍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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