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晓远面上：？
心里在笑。
走出办公室，特意离茶水间远了些，站在长廊窗边，秦乘飞两手插兜，严肃的垂眸沉思片刻，终于开口，低声：“你就和我承认了吧，陆哥是不是就是陆总。”
贺晓远困惑的神情：“陆总？什么陆总？你在说什么。”
秦乘飞左右看了看，声音更低了：“陆琛，大boss。”
贺晓远眨眨眼：“大boss？你说我家陆哥是大boss？”
惊奇的口吻：“秦乘飞，你很敢想啊。”
秦乘飞：“不是吗？”
贺晓远：“是吗？”
秦乘飞：“我昨天听声音，明明就是啊。”
贺晓远：“什么听声音？”
“哦”的恍然：“你是说后来打电话？”
一脸当然不可能的神色，说：“怎么可能！”
秦乘飞被贺晓远唬到了，心说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秦乘飞：“那你男朋友在哪个部门。”
贺晓远耸肩，不说。
秦乘飞诈道：“你说不出来吧？”
贺晓远一脸无语，低声：“大哥，你要问这么详细做什么，我这是同事恋地下情，本来就不想别人知道太多好吧。”
秦乘飞再次道：“就是陆总吧？”
贺晓远蹙眉：“你疯了吧？”
秦乘飞这下也犹豫了。
确实，大boss和贺晓远，大老板和公司员工，怎么想怎么不可能。
可昨天电话那头那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明明就是啊。
难道真是他想多了，只是声音像？
贺晓远心底闷笑。
只要他打死不承认，秦乘飞就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他昨天敢在大家的起哄中，公然公开不避着秦乘飞打电话的原因。
秦乘飞又问：“真不是吗。”
终于道：“可是声音真的很像。”
贺晓远挑眉：“像吗，没有吧。”
说：“虽然我没怎么和大boss共事过，不过就之前接触几次，我没听出来像啊。”
秦乘飞还是更相信自己：“就是吧？你不敢承认。”
贺晓远好笑的神情：“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无奈的顺从的神色：“好好好，就是，我承认好吧。”
跟着问：“然后呢？我马上是不是该平步青云升职了？”
这话又把秦乘飞说顿住了。
确实，如果陆哥就是陆总，没道理贺晓远这个男朋友还在项目组，甚至连自己的项目都没有。
大boss随便一点人脉和资源不都能送身边人扶摇而上吗。
？
真不是？
真是他想多了？
贺晓远这时摸出手机在旁边一边刷一边感慨：“陆哥要真是大boss多好啊，这样我就有自己的项目做了，不用整天跟着常总他们后面跑东跑西了。”
“过两年我再升去做副总裁，再过两年我就是思普CEO贺总了。”
神情语气堪称完美、毫无破绽，不愧师出陆琛。
秦乘飞赶忙道：“不好意思啊，我想多了，我昨天真的吓一跳，觉得声音太像了，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贺晓远：“你昨天也喝了不少吧？喝多了吧？”
秦乘飞开始怀疑自己：“有点。”
贺晓远拍拍秦乘飞的肩：“别做梦了兄弟，也别帮我做梦了，回去好好搬砖吧。”
秦乘飞歉意的神色：“你别放在心上，别介意，我想多了。”
贺晓远刷着手机，洒脱的神色：“没事。”
两人转身，一起前后脚地往办公室走，落在后面的贺晓远抿着唇狡黠的笑了下。
前面的秦乘飞：？真不是吗？看来不是。
真是的，他昨天回家想到半夜想得头都秃了。
—
某行驶在路上的低调的黑色劳斯莱斯后排。
几张今天中午刚拍摄的贺晓远下车、绕过车头、往思普大楼走去的照片一一被发送到一个女人手里的手机上。
女人手指从上往下地划拉屏幕，扫过后，把手机递给了旁边的男人。
男人没接，就着女人手里的手机看了一眼，低沉的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响起：“就是他？”
女人：“是的。”
顿了顿，概括性地说道：“很年轻，比阿琛小十一岁，目前在思普的项目组，是普通员工。”
男人意味不清地轻哼了声，轻蔑之意十分明显：“先不用管，长不了。”
第109章
贺晓远当晚回家, 和陆琛分享了中午到公司后“忽悠”
秦乘飞这件事。
陆琛：“他最后信你的话了？”
贺晓远满脸是笑，眸光亮晶晶的，点点头, 道：“信了啊。”
又说：“我装得可像那么回事了, 他最后没质疑我，他在质疑他自己。”
陆琛捏捏贺晓远的脸：“鬼机灵。”
但到了睡觉时间, 贺晓远一点都机灵不起来了——他和往常一样在次卧门口和陆琛抱着亲了会儿，亲完和陆琛道了晚安, 再贴贴唇, 进房间，站在门后和陆琛摆了摆手，合上门。
结果刚转身，身后门就咚咚响了两声、打开了。
贺晓远扭头，意外地看到了陆琛, 不但进来了, 进来后还反手带上了门。
贺晓远：？
他以为陆琛还有什么事, 或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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