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和自己的想象不太符合，许寉又问：“还能直接问的?早知道当时我也直接问你，省得我挑那么久。”
“挑了多久?”符钟舟倒是抓住其他重点，笑眯眯问：“你暗恋我到底有多久啊，好像很上心的样子。不会第一次见就喜欢我了吧?”
许寉眼睛一闭，把靠在符钟舟身上的脑袋转移到窗户上。
“开玩笑开玩笑。”符钟舟顺势往他身上一躺，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好好想一想，生日礼物当然要送你喜欢的。”
“我好好想想。”许寉故作高傲，抽出手搂住他的肩膀，继续靠着睡觉。
空旷的立交桥尽头冉冉升起一抹红色，闪着金光从云层中跃出来，将车座上学生们青灰苍白的脸色照得通红。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已经到了城郊。C市城区有山有水，城郊则是一片平川。其他学校的学生也在往考场里走，成群结队，穿着不同款式的校服。
许寉跟着其他同学，从下面的行李舱把画包和颜料都拿出来。他拿着东西正打算跟符钟舟一起走，就听见身后娄琢在叫他的名字。
“怎么了?”许寉听她语气急切，便走回去问。
只见娄琢手里拿着一个铅笔盒，许寉一眼便看出是自己的，赶紧检查身后的画包。
“是你的吧。”娄琢好歹和他做过同桌，也一眼认了出来。
许寉没在意，只当是画包拉链没拉上掉出来了。
“也不知道笔有没有摔断。”符钟舟在他身后默默说道。许寉经他提醒，于是谢过娄琢，边走边打开铅笔盒确认。
他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个盒子是两层的，下面一层并不透明。昨日晚课下课前，符钟舟画不动作业，便帮他削笔。许寉暗暗觉得开心，于是罕见地动了心思收拾笔盒，把符钟舟给他削好的笔都放在里层，用得只剩下笔头的放外层。
此刻，他打开笔盒一看，也愣住了。
只见那些用剩下的笔头都在，里层削好的笔，以及一些纸擦笔、橡皮擦之类的东西都没了。
符钟舟凑过来看了眼，眉头皱起来。
“是不是刚才洒出来了?”他回头看了眼停车场，觉得不太可能。
许寉摇头，嘴角挂着冷笑。“不可能，”他手臂的肌肉紧绷着，显然是生气了，“哪有洒出来只洒削好的。”
他在心中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明说，和符钟舟对视一眼。
“要不我先匀你几支，”符钟舟说着便要掏出自己的笔盒，“虽然你可能用不惯，但是总比没有好。”
“不要。”许寉语气不善，颇有些要和动手脚的那人打架的气势，“爷拿炭灰糊出来的卷子，分数都比他高。”
符钟舟被他口出狂言逗笑了，伸手给他顺毛。“那是当然，许寉同学用手指头糊一张画都能拿90分。”
考场是技术学校未完工的教学楼，众考生在空阔的毛坯房里考试，倒也省去不少监考人力的耗费。符钟舟知道许寉是真生气了，隔老远都能见到他杀气腾腾的架势。仿佛手里的画不是画，手里的笔头也不是笔，倒像是在和武林高人山巅对决。
然而许寉的动作看着吓人，实际上他脑子转的飞快，老师讲授的知识点一个个在脑海里掠过，然后高效付之于纸上。
第一堂素描考试结束，符钟舟平稳发挥完毕，再抬头一看许寉的画，暗暗感叹。
作者有话说：
再来求一波海星，小许小符每天开心~(阿烟抓手手
第102章 我也想尝尝
上午两堂考试结束，考生们把画材放在考场便出了教学楼，去学校广场上领午餐盒饭吃。
“东西放在考场不要紧吧，”排队领盒饭的时候，娄琢回头问许寉和符钟舟，“应该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把别的考生的东西拿走。”
许寉和符钟舟相视一笑，摇头。
“我看谁敢。”许寉吸吸鼻子，领了两份，递给符钟舟。
他已经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上午考试的时候，他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四周，大概是因为气急，一心只想着如何用他那短的握不住的笔头画张高分试卷。交卷的时候，许寉拎着自己的卷子，不慌不忙地交给监考老师，却见另一人正巧也来交卷。许寉一瞥那考卷上倭瓜裂枣的头像，有些忍俊不禁，再抬头看其作者，居然是邹友。
邹友也正盯着许寉手里的考卷看，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充满了惊讶和不可置信。那表情，就差把“我干的”三个字写脸上了。
许寉见是他，也不装了，噗地一声笑出来。
邹友的脸顿时红了，像只熟透的烤地瓜。监考老师寻声瞧了眼，看见邹友的考卷，嘴角也无法掩饰地抽了抽。许寉笑够了，心满意足地交了卷，拎着矿泉水就去对面考场找符钟舟了。
他回想当时邹友的表情，觉得非常解气。
“这么开心，想什么呢。”
符钟舟坐在操场看台上，见许寉笑而不语，便拆了筷子戳戳他的脸。娄琢带着宋清涵坐过来，看见许寉一脸愉悦，也觉得新鲜。
“原来许寉也会笑啊，”宋清涵小声嘀咕，“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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