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学生都点头。虽然今天的事和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但谁知道事情传出去后会被人传成什么样?万一有人怀疑他们有艾滋怎么办?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提都不要提。
“老师，我们还接着体检吗?”范文思问。
辅导员犹豫地看了看年长的医生。
年长的医生苦笑了一声，没说话。
辅导员道：“今天先不体检了，你们回去等通知。”
学生们陆续离开。
辅导员还不放心地留下来陪甄帅。
男警察问甄帅，“你最近有和人结怨吗?有没有怀疑对象?”
甄帅摇头，“没有吧，我最近基本一直在学校里，不清楚谁会这样对我。”
男警察又道：“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和人产生感情上的纠葛，尤其是……同性。”
甄帅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男警官笑了笑，“会选择用艾滋病毒报复他人的，通常都是因为感情纠葛，而艾滋病毒更多是在同性之间传染，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嫌疑人是一位男性。”
甄帅暗自感叹，不愧是警察，办起案来一套一套的，连心理学都用上了。其实他说谎了。他有怀疑对象，夏思源和谢微风。谢微风不像这么大胆的人，夏思源的嫌疑更大。夏思源应该是因为阳痿的事报复他，目的是让他身败名裂，甚至——死。
甄帅不好再隐瞒，假装想了想，将夏思源和谢微风的事都说了。
“好的，具体的我们会去调查。如果没有其他要补充的，你可以走了。我们会尽快破案，一有结果会通知你。”
“谢谢。”甄帅和两位警官握手道谢，和辅导员一起离开。
辅导员安慰了甄帅两句，匆匆走了。今天的事不是小事，她得尽快向院领导汇报。
沈行督大步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布袋。
“发生了什么事?”
甄帅扒拉他手中的袋子，“你怎么知道有事发生了?”
沈行督解释道：“我去你们院给你送东西，等很久你没有回去。”
布袋里面用保鲜盒分门别类地装着各种水果，还有粥，都是补血的，甄帅开心的同时有点好笑。大男人抽点血没什么，哪里就用这么补了。不过这些饭菜和水果刚好都是他喜欢的。
“洗手。”沈行督还带了免洗洗手液。
两人就近找了一块草坪坐下，甄帅吃着水果，慢慢地将刚才发生的事告诉沈行督。
“虽然我怀疑是夏思源，但现在还没有证据，要等警方的调查结果。”
“我明白。”沈行督抬起手，一道肉眼不可见的元力形成隔音结界将两人包围其中，“系统还需多久升级?”
甄帅下巴搁在膝盖上，“至少得一两年。问这个做什么?”他歪着头看沈行督。
在外人面前，甄帅多多少少有点偶像包袱，总得注意点形象问题，但在沈行督面前的他，是最真实的他，没有一点点的伪装。就比如此时，他完全地放松，懒洋洋地看着沈行督，像是发懒的猫儿，最好能引他来抱抱。
“早日升级可早日&%#Ej&v。”沈行督道，“我不能时刻在你身边，无法安心。”
“乱码”一出现，两人都明白是“修炼”相关。
004：【……】谁能告诉它这个bug该怎么补?
甄帅朝沈行督身边挪了挪，低着头，“但是，如果系统升级，我可能就不得不回到原来的世界，没办法带上你……”他一直没忘记升级的事，也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不止是为了再见父母，也是为了能够得到修炼的方法，让自己变得更强大。但只要一想到系统升级之日可能就是他和沈行督分开之日，心里隐隐不安。
沈行督的唇抿成一条线，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你的安危更重要。真到了那一天，不怕，我一定会找到你。”
甄帅的眼眶悄悄地变红，强颜一笑，“我知道。万一你一时找不到我也不要担心，系统肯定会有办法的。它似乎无所不能，唯一需要的就是信仰值。只要我再赚足够的信仰值，一定能够找到你。”
气氛不知不觉变得沉重。
沈行督不忍他如此低落，抬起他的下巴，看到他眼睛有点红，心里一疼，往他嘴里塞了一粒果实。
冰凉凉，甜丝丝。
“这是什么?”或许是吃甜的真的能让人心情变好，甄帅精神微振，含着葡萄大小的果子吮着里面的汁水。
沈行督又喂他一粒，“忘忧果。不能多吃，会倒牙。”
“那喝粥。”甄帅饿坏了，把粥拿出来。
沈行督坐在一旁看他喝，狭长的凤眸里溢出密密的温柔。
警局这边，王良伟和邱书梦两位警察回来后先将证物送到鉴证科，李龙的手机也拿去技术科调查，然后开始审查李龙。
李龙心理素质并不好，被警察严肃地教育一番，没有挣扎就老实地交代了。三天前，他接到一个匿名电话，问他想不想要钱，很多的钱。他以为自己遇到骗子了，刚好当时闲着没事，就逗对方玩，说当然想要。那人就说，他知道他们医院的医生马上就要去帝都大学为大一新生体检，只要他能想办法让甄帅染上艾滋病毒，可以给他500万。如果李龙不相信，他可以先给他300万，从海外匿名账户转账，就算被人查到也没有问题。事成之后，再给2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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