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来。这些垃圾都是以前的，大山子逃走以后应该没回来过。”
晏柒犄角旮旯都看了，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我觉得他没这个胆子回到这，警察很可能为了破案在这边留下暗哨的。他要回来等于瓮中捉鳖。我们还是查查大山子以前的姘头，要好的哥们，没有被抓进去的他肯定就会利用的。”
“晏柒，你不觉得这地窖有点小吗？”
庄蕴晃了晃手电筒。
“和地面的长度宽度不一样。”
那平房都有四十米长，院子也有四十米的宽度，长度没仔细量，也有五六十米吧，地上地下的应该是一样的，但这地窖有点小啊。
“这不太可能一样的，地窖毕竟是在地下，如果把这个院子都挖空了，下面没有支撑，那就塌陷了。”
“平房后面是什么？”
“空地。”
晏柒又看看周围，然后推着庄蕴上梯子，离开这。
“谁？”
阿力在上面喝了一声，晏柒警觉地按住庄蕴，他抽出刀，右手拎刀，爬上了梯子，小心的探头出去看。
阿力已经追出去了，不大一会阿力拎着一个脏的看不到脸的老头回来。
老头缩缩巴巴的，手里抓着一个发了毛的馒头在啃。
晏柒呼了一口气，虚惊一场，他上梯子，回身去看庄蕴，
“上来吧。”
庄蕴看到一个老鼠，老鼠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的，在嗖臭的饭菜内穿梭。
老鼠？
这里还有老鼠洞吗？
晏柒把手伸给他，想把庄蕴拉上来。
庄蕴往上爬了几节梯子，快到地面的时候，阿力晏柒把他拉上去。
都围在这老头身边，老头专心致志的啃馒头。
擀毡打卷的头发都花白了，身上的破棉袄都漏棉花了，鞋子都漏大脚趾头，腰上捆着一根电线。捧着一个发绿毛的馒头，是想采取手段逼问，但这样的那就是欺负人了。
庄蕴蹲下去，在身上的外套里摸了再摸，摸出三块小桃酥，也就和一元硬币差不多大，明姐做的，他本想留给白鹤鸣吃，就顺手放到口袋里。
拿出来放到老头的面前。
“吓着你了。大爷，对不起啊。”
老头从脏乱的头发里偷看庄蕴，猛地出手就把这三块桃酥抓走都塞进嘴里，这一爪子抓的庄蕴手疼，都扣他手心了。
“问什么都不说，问他看到大山子没，回来过没有，他也不理我们。”
阿力有些沮丧，本以为抓到一个能问出点什么，还以为是大山子的同伙呢，原来是这个疯老头。
“算了。”
庄蕴站起身，问一个疯老头能问出什么呀。
“山子，回来了。”
老头用力地吞咽，好不容易把桃酥吞下去。
举起馒头显摆，嘿嘿的笑。
“馒头！”
庄蕴赶紧又蹲了下去。
“他在哪？”
疯老头低头啃馒头，就是不说。
“他在哪？他回来过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是不是把谁给带回来了？今天回来了吗？”
庄蕴一口气问出所有问题。
疯老头不搭理他。
晏柒在口袋摸，阿力他们也摸口袋，除了烟，什么都没有，没有人在口袋放吃的呀，这又不是女孩子。
庄蕴抢过阿力手里的烟，点了一根递给疯老头。
“你抽烟吗？”
疯老头眼珠子直了，馒头都不要了，把抽烟弄得像吸毒，一口接一口的抽。
“大山子在哪？”
庄蕴追着问。
疯老头指指地下。
“下面没有，他今天回来过吗？”
老头一把抢过庄蕴手里的烟，转身就跑，那速度快的追都追不上。
“咱们刚从地窖爬上来的，什么都没有。这个院子这些房间地窖的，警察来来回回搜了不下十次，要还有什么暗门的警察也找到了啊。”
晏柒提醒着庄蕴，不是咱们忽略了什么，警察都拿专业的仪器找了，都没找到。
“一个疯老头的话，我估计没什么可信的。”
阿力觉得疯老头满嘴风言风语，胡说八道呢。
“咱们还是下去吧，大建那边传来消息了，交管部门已经调出了这隧道附近的所有监控，要过去看看，三夫人，走吧。”
薛秘书推着庄蕴，走吧，这里真没有白总。
庄蕴看看地窖，看看房子，薛秘书他们已经带着人把房子前后里边都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
庄蕴不想走，他总有个感觉距离白鹤鸣非常近了。
晏柒也扯了他一下，薛秘书在后边推着，这才把庄蕴带走。
下去的时候，晏柒和庄蕴解释这疯老头的来历。
“我还是从警察那边听来的消息，这个村的村长不是大山子的大伯吗？他大伯被抓了，交代说，大山子的爹死的特别早，结婚和死亡前后不超过半年，那时候大山子他妈就怀孕了。关键是大山子的爹结婚就是瘫子，以前是换亲，就是大山子爷爷家里有一个姑娘，嫁给大山子姥爷家了，大山子姥爷家有个姑娘就作为交换嫁给他爹了。大山子妈进门就嫁给个瘫子，不甘心，就和这老头勾搭在一块了。那老头那时候不疯，是后来大山子打的。村子里风言风语都说大山子是野种，大山子还撞到了他妈和这老头子那什么，大山子身高体壮膀大腰圆，就把这老头按着往墙上磕，这老头才疯了。后来大山子出去走黑道了，发了财以后，就担心财产被查抄，就回到这，赶走了老头，霸占了房子，挖了地窖，做他的金库。金库这事儿谁都不知道，大山子的大伯给大山子看赌场，坐庄的就是大山子的人，在抽成，大山子这里就变成了赌窝。他大伯每个月有三四万快的工钱。包括这条路，都是大山子修的，方便来这里赌钱的人上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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