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吗？”
“对，我老家我看到过，很小的时候，那时候也不使用农药，所以田地里河边什么虫子都有，蟋蟀啊，螳螂啊，蚂蚱。萤火虫。”
南渡有了好奇心，盘着腿对着展月华坐着，托着腮帮听他说。
展月华大概也回忆起以前少有的好时光了，嘴角的笑容很淡，但是很真。
“老家不远处有个池塘，下雨的时候池塘里的青蛙跑得到处都是。就和指甲盖那么大的小青蛙，满地乱跳。不管外边下不下雨，就跑出去抓小青蛙。到了晚上，就有萤火虫。我记得我妈给我抓十几个萤火虫放到小罐头瓶里，小瓶子也不大，用根棍儿挑着，满大街的跑。”
“几岁呀？”
“五六岁吧，年纪很小，记得都不清楚了。看这个场景记起来了。”
“想想都好玩儿。”
南渡琢磨一个很小很小的展月华，估计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孩子，拎着小瓶子穿着可爱的裤衩背心塑料小凉鞋，该多萌多可爱啊。
“我家不行，我妈属于大家闺秀，我和我哥上学前是在外婆那边生活的。外公外婆家教很严的，学书法啊，背唐诗啊，别的小孩子再玩我们看都不能看。一板一眼要非常方正。上学以后脱离我外公家了，我和我哥就疯了。上山下河掏鸟抓鱼只要是玩儿的项目我们俩可愿意了。我外公还活着呢，现在我去外公家，早上睡懒觉就要被罚的，要跪祖宗牌位。规矩多的厚厚一本。年轻的都跑了，很少回老家，怕被教育。”
“那么多规矩也没把你教的方正。”
“我不行，我哥行啊，我哥可是真的君子端方温润如玉。不争不抢不发脾气，清清冽冽，满腹经纶。有机会我介绍你们认识。我估计你们俩在一起聊天的话，一天也说不出三句。他很安静，你也很冷淡。”
琢磨了一下，如果这俩人用手语交流都不奇怪。
他哥南乔话少的那嘴都快退化了。展月华没必要的事也不愿意开口。
“有机会再说吧。”
展月华似乎没什么兴趣，喝光这罐啤酒，又要去拿另一罐。被南渡给拦住了。
“胃不要了？上次胃痉挛疼的都去医院了，这次还想胃疼啊，别喝了。”
展月华也听劝，不喝就不喝，斜靠在沙发上，依着抱枕，看着电视。
南渡不说话，展月华就不开口。南渡看展月华，展月华看电视。
南渡切了一个西瓜，放上小叉子递给展月华，展月华就算是看烂片看的也津津有味。道了谢接过了西瓜盘子，吃了一口。
第三十五章 玩儿他
这口西瓜下肚，展月华眉头一皱。
“怎么了？把西瓜子吃下去了？”
南渡仔细的观察着展月华呢，看到这个表情赶紧问。
“太凉了。”
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西瓜切的，这种凉让他胃里一缩。
赶紧把盘子放下，摸了摸胃。
“我去喝杯水。”
没办法，这个胃糟蹋了，在怎么养生冷辛辣都不行。就连啤酒都要喝常温的，冰西瓜吃了都觉得胃部揣了一个冰疙瘩，顶着不舒服。
南渡赶紧倒了一杯热水，让展月华趁热喝，暖暖胃。
“我要不就不走了吧。”
南渡忧心忡忡的。
“上次你胃痉挛都疼晕过去了，现在你又胃难受。我要是走了，你半夜胃病发作再次痉挛在晕过去呢。我就住在这，我也看了，没有客房，但是没关系呀，我可以凑活着和你睡一宿啊。我不嫌弃你床小的。”
展月华差点没气笑了，听听，听听南渡这么舍己为人的话。人家是勉为其难，人家是担心牵挂。所以才很不情愿又不得不屈服现实的同床共枕。
耍流氓的还用被逼无奈上梁山的嘴脸耍流氓！怎么的？是被害者强迫了耍流氓的？
“你不用屈尊降贵，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佛爷，使唤不起。”
“怎么这么说呢，我在追求你，我担心你，我是迫于无奈才和你睡一张床的。不是我想对你干什么。不过你要是想对我干什么的话说，我，我也配合。”
南渡保持不要担心模样，原形毕露了。
暗自窃喜变成明喜！
呸！
呸死你个臭不要脸的！
“行！”
展月华也不是被吓大的，琢磨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去洗干净，裤子脱了，在床上摆好姿势。等我疼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什么都不会，估计不会让你爽，只保证让你疼！”
展月华站起来就要去厨房。
“还好保险套我买了。正好派上用场。”
“不是！你等等！这话咱们要掰扯掰扯！”
南渡拉住展月华的手腕子。
“你，你也是，上面的？”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不能顺拐了。不然一切都错了。
“你一直都是上面的？”
展月华反问他。
南渡点点头。
展月华想了想。
“遇上我你就变成下边的了。”
展月华帮他从上变成下了。
“那怎么行！”
南渡说啥也不同意啊。这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了。
“如果我使用暴力把你打成下边的呢？”
展月华再次提出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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