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过了不惑之年,才正式在一起,一直就到了现在。”
司望感慨:“那可真好啊。”
他话里有话,也相信苏白能听出来。
最后冰糖葫芦还是拿回家,拿到暖气房里解冻片刻,才堪堪吃上一口。
山楂包豆沙馅的,很传统且绝不会出错的搭配。
司望啃了一半,剩一半都给苏白。
他们自己弄了小火锅,把前些日子从火锅店打包的肉卷放进去咕噜咕噜地煮。
“感觉你和你老师关系很好啊。”司望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苏白乐了:“这事儿还没过去呢?”
司望摇摇头:“没,就是忽然想到,我都快忘了我本科那会儿的老师,当然论文指导老师还记得,但也只逢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那会儿就打算留在母校任教,不得不把所有老师都记住?”苏白玩笑道。
“但也不会熟悉到都知道人家的家庭往事。”司望很敏锐。
苏白为他的较真无可奈何,虽然之前没跟他提过这事儿,但也不是不可以向他全盘托出。
“可能是因为我自大一起,寒暑假都在我老师家里过。”
“难怪每次你都不跟我一块买票回w城。”司望说,只是一句普通的陈述,倒也没有怨怼什么的情绪。
但苏白下意识又要脱口而出“对不起”。
司望抢了他的话:“如果是我,我也不回你那个家。”
行吧,苏白给司望舀了一勺子肉片,该说的话都在这火锅里。
下午的监考结束后,苏白和老师一起把卷子送到教导办公室。
路上老师说他那老朋友手里虽有当年Z市各大收.容.所被收容人员的资料,但也只有一部分而已。
“如果你要找的人,不幸在当年罹难,那便再无找到的可能。”
“我知道,反正只要我尽到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们也不会责怪我的。”
老师拍拍他肩膀,一如当年他因一堂专业课醍醐灌顶,跑到老师面前语无伦次地诉说差点急出眼泪,老师也是这样轻轻拍拍他肩膀,告诉他别着急,慢慢说。
有些事情不能急,你得先学会充实自己、提升自己,过程很枯燥很漫长,要一步一步地去实现去完成。
要忍耐,要克制,要坚持,要接受尽力而为后的一无所获。
因为这些事情就是那么不讲道理,也许会大发善心地给你答案,但很多时候又不会。
苏白对老师说他做好了准备,他为了那个结果准备了十年。
“有需要的话,你可以随时来我家。”老师说,“咱们别的什么没有,书本和唠叨还是很多。”
“我没需要就不能去您家了么?”苏白耍赖地撒娇道。
“那就最好,领导前两天还念叨你,说这俩月怎么不上家来一趟。”老师笑吟吟道。
“这俩月有要紧事儿。”苏白神神叨叨地压低声音,“您能帮我问下领导,什么时候给我涨工资啊?”
“想涨工资就抓紧时间做课题、发论文、评职称。人隔壁师范都有二十五六岁的副教授,你都二十八了,还不上心!”
“好的好的,我争取三十五岁前评上!”
师生二人逗了会儿闷子,老师回过神来问:“你这俩月是遇见啥麻烦事儿了?”
“也没啥。”苏白讪讪地挠挠脸,“跟人谈恋爱呢。”
深思回到沸腾的小火锅上,司望下了新一轮菜叶子。
苏白拎着筷子一动不动:“司望,明天中午我们出去吃吧。”
“嗯,好啊,你定地方。”司望无所谓道。
苏白斟酌着用词:“是跟人聚餐,在一家口味清淡的淮扬菜馆。”
“口味清淡没事啊,我啥都能吃。”司望说,“是跟你朋友还是同事?”
“是跟我老师。”苏白微微笑,“还有我们校长。”
司望的筷子差点掉进火锅里,还好他眼疾手快:“这突然的,怎么……”
“主要是我跟我老师说,我最近在谈恋爱,他就说一定要见见你。”苏白赶忙解释道。
而司望跟他演了起来:“我们也没谈多久恋爱啊,这么快见家长合适吗?”
“谢谢,之前就谈了四年。”苏白咬牙切齿,不过见家长这说法他很喜欢。
“我没印象了。”司望扶额,浮夸地佯装失忆,“你是谁啊?怎么在我家?”
苏白只好奉陪:“我是你丈夫,我们结婚十年了,理所应当住在一起。”
他挑走最后一个肉丸子,拿筷子夹着嘚瑟。
司望快准狠地伸筷夺走,不忘嘱咐他:“多吃菜,这菜都煮软了。”
刷碗刷锅的任务归谁由石头剪刀布决定,苏白又一次输掉,提议下次扔钢镚。
正在他洗刷碗筷的时候,司望则进浴室洗刷自己。
苏白完事儿后,那浴室里的灯还亮着。
他想起一件事,便咬碎嘴里清新口气用的薄荷糖,拧开那并未反锁的门,在司望一声“我.操”里,和衣站到花洒下边,一把兜住司望湿漉漉的后脑勺,给他来了个缺氧的深吻。
“这都要见家长了,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我什么?”苏白如今可不会像以前那么不在意不计较。
司望还有点喘,但他还是边喘边笑:“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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