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他说确实是连在一起。他没特意拍室友的给我看。
乍一知道,我有些惊讶,但转念一想,理解了,也越发地为他骄傲。
学校和专业都是他自己选的,双非,而录取分数线相对很高,日常学习与生活肯定比一般高校的学生艰苦,他却自愿投身于此。
行云把摄像头切回前置,我看着他脱去稚气、日益成熟的脸庞,很是欣慰。
都说相由心生,至少在他的身上确实如此,眉宇间满是不骄不躁的刚毅正气。
我打量他的时候,他打量着我的旁边,问:“你现在就在池郑云家里吗?”
我回过神来,转动手机给他看房间别处,边说:“嗯,我在客卧里。”
“你和杨复,究竟怎么了?”他问。
“大人的事,你别管。”我只能这么说。没想到我也有说出这句话的一天。
他说:“我也已经是大人了。”
话是没错,但……到底不真是我和杨复的孩子,让他插|进里面,我尴尬,他也尴尬。至于杨复尴不尴尬,现在的我倒是不在乎了。
何况,我怕杨复发起疯来真六亲不认地咬他。
我想起行云政审那个雷,试探地问:“你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老师都喜欢你吗?和领导有没有接触?领导欣赏你吗?”
他说:“挺好。”
没了?
看起来不太想说的样子。我有点失望。
不过,转念一想,男孩子嘛,确实通常都是不黏家长的。
也可能长大了的孩子已经并不拿我当家长了。
也可能,就没当过。
我正疑心与惆怅着,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声响,定睛一看,他身体往后让,低头好像是在开抽屉。
然后,他拿出了一叠“红本本”,一本本打开展示给我看,淡定地介绍:“这是我之前参加阅x活动内场安保工作时的嘉奖证书;这是Gxx峰会安保任务突出表现的奖状;这是……”
真棒。
行云很好地治愈了我,结束和他的视频后,我的心情轻松许多,再开了下自己的手机,打算看看有没有需要回复的留言,弄完就睡觉。
有些工作上的我回复了。
嗯,基本上,也只有工作上的。
我在私人社交上确实是很冷清。这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擅长维持人际关系。
对方和我不投缘固然不必说,就算觉得投缘,我也很少主动联系,只是在对方找我的时候有所回应,就显出一副挺高傲、对人爱答不理的架子,一般人就会渐渐地不再搭理我了。
简单来说就是我活该。
但我以前没觉得社交少是不好的事,因为我确实不需要那些,假如我看到有趣的帖子、八卦,或其他激发我分享欲的东西,我都会发给杨复。他只要不是非常忙,都会很有兴致地和我一起乐呵。
现在和杨复闹翻了,我在突然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不适应。
比如说,我现在很想和人分享行云的优秀和我的自豪。
分享不出去就有点憋得慌。
我想来想去,打开一个APP,注册新账号,发帖。
很快有了一些回复,我的社交血条开始回升。
也许,在这个世上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就像,杨复不敢亵渎他的白月光边西川,就用我来替代;而我不能再和他分享心事,就用网友来替代。
也许,这个世界上确实没有独一无二。
渐渐地,我有点困了,就关掉手机,准备睡觉。
可是闭上眼睛躺了很久都没睡着,翻了好几个身,终于想到哪里不对劲了,打开手机检查了下,杨复一直没再打电话、发消息。
绝不是希望他这么做的意思,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突然这么安静……难道,真的忙着买房打洞去了?
我不由自主地仰卧着睁开眼睛,看了会儿静悄悄的天花板。
还是说,找边西川去了,或者被边西川找了,真正的有情人相聚了,不必再纠缠我这不知好歹的替代品。替身虽然也能凑合,但到底不如正主。
感觉这比打洞现实真实多了。
我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很沉,梦都没做,醒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我摸过手机看,快十点了。
这几个月来,我的作息懒散摆烂,反正醒了就是面对杨复,不如睡觉。
但我突然想到,现在是在池郑云家,一下子瞌睡就消了,忙起床换衣服洗漱,然后下楼,看到池郑云正坐在沙发上用iPad浏览网页。
“抱歉,我忘定闹钟了。”我说。
他转头看我,笑了笑:“又没什么事。说了别拘谨。我吃过早饭了,猜你还在睡,就没做你的,反复热了不好吃了。想吃什么,我现做。”
“都这个点了,又不饿,直接吃中饭吧。”我说。
他说:“也好,我等下早点做。”停了下,他说,“我不爱吃零食,只有些水果食材,要不要去趟超市买些小吃?”
“不用。”我说。
离做中午饭还有点时间,池郑云继续看书,我坐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打开自己的手机,看到杨复刚刚发来的消息。
杨复:1
杨复:没拉黑我
杨复:具体地址
杨复:给你寄证件
我才不信他会老老实实给我寄证件。上次他说答应离婚和签其他文件,真相却是为了把我诓出去把我迷晕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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