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满满当当的秘书处，如今凌乱纷杂，只剩下一名员工还在收拾东西。
她见到萧远霆，愣了一下，刚想像往常一下拦住不速之客的脚步，忽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吴氏的员工了。
她终究还是低下头，没有上前。
萧远霆冲赵源点点头，示意他现在门口等，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
吴总大概35岁的年纪，正值壮年，却在一夜之间多了很多白发，此刻正佝偻在沙发上，双手痛苦地抱着头。
“吴总。”萧远霆喊了一声，对方这才抬起头。
吴总已经没有了往日争锋时的风采，只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头:“你是来看笑话的吗？现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萧远霆没有理会，而是走进去，不拘小节地坐到他对面的茶几上，逼得他不得不面对自己。
“吴总，我承认吴氏前些年发展不错，但你也得承认，你这几年太过冒进，为了盈利不择手段，在外得罪了不少人，又将大批员工辞退，对内稳不住人心。”
萧远霆微微向前附身，按住吴总的肩膀:“即便没有我，也会有王氏、李氏、张氏，吴氏气数已尽，走不长的。”
吴总望着他的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即便萧远霆这番话说得极为平静，像是一个尽责的老师对闯祸的学生循循善诱，但他狠辣的目光缺骗不了人。
之前就有人说过，在萧远霆的眼睛里看不到一分人情味，那是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仿佛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厮杀和报仇。
虽然吴总很不愿承认，但他知道萧远霆说得都对。吴氏走到今天这副田地，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他艰难开口：“你比前面两位萧总做得更好，也更适合统领萧氏。”
他承认自己从前不应该轻视萧家这位一心学业的小儿子，过了片刻，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问什么，可你找错人了，我回答不了。虽然我急于求成，做了很多错误的决定，但从来遵纪守法，谋财害命的事我不会干。”
“估计你也查得差不多了，如果真跟我有关系，你不可能坐在这里。”吴总顿了顿，“这种事你还是从内部下手比较好，大概率是熟人所为。”
萧远霆一言不发，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向门口走去。
按照他的计划，解决吴氏之后就是要清查内部的，而且已经开始行动了。
快走出总裁办公室时，他又停下脚步:“如果你愿意的话，萧氏旗下子公司会为你留一个总经理的位置。”
萧远霆没等他回答便离开了这里，出门立刻带上耳机，沉浸到自己的世界。
他一直都知道，内部清查要比外部复杂的多，而且结果也更难让人接受。
赵源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后，一直跟到车子旁。
萧远霆冲他摆摆手，拿过车钥匙独自驾驶着扬长而去。
他插着耳机，在街上毫无目的兜兜转转，一直到天色微微变暗，他才停下来。
不知怎么，他竟然开到了白瑞书的公司楼下。
而白瑞书刚好正站在公司门口的台阶上，被几个年轻女孩团团围住。
他笑得极为温柔，像是初春的太阳，一下照亮了萧远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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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霆：老婆一定是笑给我看的。
白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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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鸣谢纯良的小可爱“说了少管你爹”灌溉的营养液，啾咪～
第14章
白瑞书所在的配音工作室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搞一个小型的粉丝见面会。
有多小型？大概就是抽取几名粉丝，邀请来公司门前跟配音演员们聊聊天。
从最初的籍籍无名，到现在小有名气的“总攻大人”，白瑞书一直很感谢支持他、鼓励他的粉丝。
他的粉丝是一群小可爱，从来不会打扰他的日常生活，现在报名见面会的人越来越多，都期待着能够抽中自己。
白瑞书带着笑意签完最后一张卡片，绅士地将双手背到身后，微微弯腰，跟她们一起合影。
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子珍惜地捧着本子，小心翼翼地开口:“总攻大人，可以帮我录一段起床闹铃吗？如果能用楚总的语气就更好了。”
楚总是白瑞书之前配过的角色，一个表面斯文，但其实占有欲超强、秒天秒地的总裁，他的伴侣是个小明星，他最喜欢叫他“乖乖”。
虽然当面录制这种音频极为羞耻，但白瑞书还是满足了粉丝的愿望。
他清了清嗓子，性感的低音炮自然流露出来：“乖乖，乖乖，该起床了，要我抱着你起来吗？嗯？”
刚说完，白瑞书的脸立刻红了一片，粉丝们大声尖叫起来，一副圆梦的兴奋表情。
突然，他感觉到一束并不善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像是非常鄙视他这种行为，又像是非常生气这个热闹的场景与自己无关。
这道视线让他第一个想到了萧远霆。
但萧总工作繁忙，怎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这次的见面会差不多要结束了，粉丝对他说了些祝福和鼓励的话，便相约一起回家了。
白瑞书本来已经走进大厦了，但还是回鬼使神差地退出来，看了一眼刚刚那道视线的方向。
一直坐在车里偷看的萧远霆被逮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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