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
但宋时寒早就把他拉黑了。
——
这一场电竞圈大地震到快傍晚的时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只是严格来说，买卖战术这种事情并不算违规，大多情况下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况且FTU早已经解散，是以联盟并没有对此发声。
可即便如此，但凡是混电竞圈的，大家都知道Reborn这次是彻底完蛋了，尤其是Wind，现在圈内几乎是人人喊打的存在，就算他立刻退役当主播什么的，也不会有人接受他。
但姜明还是不解气。
他直接联系了律师，收集了无数热心人发来的证据，打算要告Wind，扬言至少要让他把当年赚的黑心钱全部吐出来才行，不该属于的东西，一个子都不会给他。
“律师已经联系好了！”姜明撸起衣袖，骂骂咧咧了几句后，又说：“在行数十年几乎从无败绩，Wind那小偷偷走的东西，连名带利，我全要讨回来！”
王秋：“干的漂亮！！”
“早该这么弄了。”司铮也跟着骂了几声。
说起来，他们对当年的事情也不是那么清楚，也是直到这时，才明白宋时寒过去到底经历过了些什么，一时间心里全是五味杂陈的。
晚上八点，在姜明的授意下，宋时寒开了个直播。
热度虽然降了下来，但作为当事人，多少还是要给个回应。
直播甫一开始，直播间的人数登时以十万十万的速度往上冒，最后在四千多万观看量的时候，才渐渐缓和了下来。
宋时寒懒散地靠着椅背，他脸上不见波澜，哪怕曾经无数为此骂过他的人进来道歉，也依旧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他甚至还开了把自定义，在等人差不多了，才从游戏训练营里面退了出来。
弹幕上，平时宋时寒直播时满屏的彩虹屁被万千哭声取代。
【呜呜呜呜，太难了，我寒神真的是太难了！！！】
【我一个爆哭，对不起Fire，我当年其实也有偷偷地骂过你来着。】
【所以这事是真的？我去……恨不能手刃Wind。】
【弱弱地问一声，所以现在是发生了什么？】
【楼上是村网通吗，给你发了链接，看完后赶紧跟我进来一起哭！】
【啊啊啊啊，我好气我好气，但是又好想哭，呜呜呜，妈的，作为神学院的学生，我今天就要求雷劈了Wind！】
【我的天，真的不敢想……Wind到底怎么敢的啊，还偷卖战术，等一个天道轮回。】
【真的没办法想象Fire当年是怎么撑过来了，一定很难吧呜呜呜……】
【Fire加油，野火加油，粉丝们一直守护着你们！！！】
“嗯。”
面前满屏的弹幕，宋时寒微微颔首，挑了几个问题回答：“都过去了……嗯，现在挺好。”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勾起唇角，脸上终于多了点笑容。
宋时寒侧目看向身旁的几人，又很快收回目光，淡声道：“嗯，感谢大家关心，我们会努力拿下世冠。”
“现在队友们都很优秀。”
类似的话宋时寒平时几乎没说过，但如今却当着千万观众，一时之间，几人脸上都有些动容。
Cat虽然的话少，但却十分感性，直接没忍住红了眼圈。
司铮捻了捻额角，笑着艹了一声。
王秋直接在画面外开始鬼叫了起来。
只有左陶还捧着手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着，像是在和谁对线——黑粉无处不在，直播间里到底还是混进来了许多喷子，他这会简直恨不得一个人分作十个人用。
于是，就见直播镜头中，本来还在回答粉丝问题的宋时寒话音一顿，继而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后，垂眸找了下直播间的禁言功能在什么位置。
宋时寒以前直播的时候从来不回应弹幕，甚至看都很少看，更别说禁言了，一般这工作都是直接交给房管处理。
是以这会成千上万的弹幕跟着宋时寒的动作也微微停顿了一瞬，紧跟着才有人看出来了什么。
【额，Fire是在找禁言吗？】
【是的你没看错，我已经注意到寒神禁言了好几个喷子。】
【？？？？？】
【我不理解，虽然喷子是挺贱的，但寒神亲自下场禁……】
【呜呜呜，Fire一定是心疼我了，我刚刚一直和黑粉在对骂，他一定是看我太辛苦了，所以才这么做的！！！！】
【楼上，想太多吧？】
【哈哈哈哈。心疼是没错，但心疼的对象错了。我刚刚看见Pink在直播间和人激情对线来着，挺辛苦，顶着大号还不能骂脏字哈哈哈！！】
【所以Fire应该是在心疼Pink才对吧，啊啊啊啊，这甜蜜的小细节吼吼吼！！！】
【我他妈……前一秒我还泪眼汪汪着，这会嘴角疯狂上扬！！！】
【我也是！啊啊啊啊好甜！！突然就嗑到了！！！】
【正在吃晚饭，我妈问我是不是疯了，在这又哭又笑的。】
另一边，一行字还没打完的左陶也注意到了弹幕上的变化。他怔了一下，才错愕地抬眼眼睛，就看见略带戏谑地也朝他看了过来。
左陶心中咯噔一声，莫名有些难为情，慢吞吞地将手机放下。
【啊啊啊，Fire现在是不是在看Pink，我他妈这个充满宠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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