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还支棱着。
余晗成绩肯定是不会差的，要看的也就是班里的排名而已。
固定晨读时间越来越近，讲台上的人逐渐散去，回到座位上举着书讨论刚才看到的成绩和排名。
余晗严肃又认真地读着书，耳朵听着同桌和被人的讨论。
终于，在提及前十名的时候，同桌过来拽了一下余晗，贼兮兮地说：“诶，余晗，你第九诶。”
余晗绷直的肩膀微微松懈，总算能用心读书。
“谢谢，”她说，状似无意地问，“第一第二是谁啊？”
“嗯？第二是孟朗文，第一是……第一是谁来着？”
余晗试探着提醒：“路哲？”
“好像是好像是，我去问问。”
同桌记忆模糊，忙去和别人比对。
余晗也不强求，她非常确定第一就是路哲，现在多嘴问一句也就是吃一颗定心丸。
她悄悄朝路哲那边看了一眼，正对上匆匆赶来坐下的莫忱的目光。
对方似乎是偏头想要和路哲说话，奈何后者笔直地坐在座位上，莫忱微微俯身，趴在桌子上对上路哲的眼睛。
笑意浸染的眼神在触及余晗的视线时冷淡下来。
余晗一惊，慌张低头看着课本上的内容。
莫忱定定看她一会儿，才重新整理好表情看向路哲。
“不担心你的成绩？”他一直沉默地注视着路哲，不言不语的，时间长了路哲也有些无奈，“听说这次涉及你的分班。”
“我还是有点基础的，你给我讲题的时候没看出来？”还没等路哲再说什么，他又接上话，“那还是讲的少了，以后多给我讲讲就行了。”
路哲摇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本。
晨读时间不长，吃饭的时间也是被教导处一缩再缩，有些平时赶着吃饭的同学今天更是了结迅速，急匆匆卷了包子和饼回来瞅一眼讲台上还没来得及拿走的成绩单——也可能不是忘了收回，班主任早晨来巡班的时候看到了都没说什么。
“你妈你怎么这么积极，咱们现在班级都定型了，除了……莫忱，也不会再有变动了吧？”一个beta男性被同伴拉着赶回来，呼吸微乱，不理解从前对成绩还是普通热切的人怎么这次这么反常，“期末考试都没见你这么兴致勃勃。”
“期末考试成绩我也不用抢着看啊，”同伴也是名beta，闻言下意识反驳，“况且听说这次班主任要调座位，还是最后一次调座位，等期末考试完进高三就不调了，这次就是让咱们挑好同学互帮互助定个型。”
“咱们班也要互帮互组吗？”
“你妈你被清华提前录取了吗，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
“那这个和成绩有什么关系？”
“根据成绩调座位啊，不然你自己想和谁坐一起就和十谁坐一起，你想做前排坐前排想坐后排坐后排？”beta同学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和自己完全同性别的同伴是这么个蠢货的样子，“哇塞，白日梦这么小的概率你也能梦到？”
“……”对方没忍住，一掌拍他后背上，“你嘴真贱！”
他们笑闹着追逐，路哲早早来到坐在这里，疑惑怎么最近都要调座位。
路硕这个小学生流行成绩排座位，他们这些高中生也搞这一套。
心中感叹过后，他余光瞥见旁边的莫忱忽然满脸严肃，目光紧紧锁定前面的成绩单，“放心，你不会被分出去的。”
刚才回来的路上偶遇了班里倒一的同学，对方还笑嘻嘻地和莫忱打了招呼。
虽然这种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快乐十分令人不耻就是了。
“嗯？”莫忱转头，“不是在担心这个。”
路哲：“？”
莫忱：“不会有人抢你身边的座位吧？”
他稍微紧张：“我好像是第二十名，你是第一，咱俩之间隔了那么多人，万一有谁把你身边的位置占了怎么办？”
路哲：“……”
莫忱似乎忘了他来之前自己身边空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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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崩了一下，码好的没了……
第28章 注视
排名成绩是第一节 课知道的，座位是周五课间排的。
班长美其名曰下节课是自习，就算排慢了也不耽误，实际上是这人发现自己卷子上有个地方改错了，少加了分，昨天才说服老师改了——不是正式地改掉，而是在那张成绩单上、在班里改了表示表示。
“课间十分钟，大家先把书都收拾好，等下在外面排好队，叫到谁谁就进来选座位，不要喧哗不要说悄悄话，等下人家别的班还要上课的，知道吗？”
班里几个人附和一句，听着班长继续絮叨。
“选好了就不能改哈，别讨论别吵架，知不知道？选好位置等下课再搬书哈，你可以先把要做的题拿手里，挑好位置就坐在那里写作业就行了，咱们昨天的卷子的错题还有没讲完的卷子都可以再看看——还有没讲完的吗？反正都看看，错的也再看看，巩固巩固知识点……”
大概在班里担当一些职务的人会不知不觉染上唠叨的习惯，总之等到班长说完之后，上课铃就响了。
前后排分别出门，路哲站起来往外走，莫忱默默排在他后面。
路哲说他旁边不会有人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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