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的视线仍旧停留在荧幕，电影拍的很艺术，连最后的尾声都是一镜到底的画面去收束情感。
希望他能每天开心吗。
闻灯现在回忆起这段经历，自己确实一直都不太开心。
疲惫感在轮回里累积，在这一次轮回达到顶峰。
他好像已经顶着这漫长的疲惫，在这反反复复的拉扯中踱步很长时间了。
“谢谢。”闻灯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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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灯倒是没有想过秘书还有陪同总裁去参加家族聚会的职能。
当闻灯看到向肃清敬酒的肃明时，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感觉肃清面熟了。
肃明看向了闻灯，大厅的灯光的照映勾勒出肃明的面容，加深了他深邃的眸子。
“小叔。”肃明朝肃清说道，随即视线再次落在闻灯身上。
肃清向肃明介绍到：“我的秘书。”他笑了一下接着说：“你们应该认识，就不需要我过多的介绍了。”
当肃明面无表情的时候，阴鸷与压迫感便如影随形，闻灯倒是少见他这幅模样。
闻灯忽然想起了和肃明的第一次见面，当时自己也不是感觉不到面前人的不好惹。
但是他只是问个路，这很简单。
闻灯对上了肃明的眼睛，然后笑着朝肃明打了个招呼：“肃明哥。”
听到这个称呼的肃明的眼眸肉眼可见的放柔，就像是一种肌肉记忆。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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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聚会总是很无聊，更何况闻灯只是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过来的秘书。
也有人询问，但肃清也都只是笑着应答：“这是我的秘书。”
或许只是单纯的无聊吧，闻灯感觉自己琢磨不出来肃清这个非典型霸道总裁的想法。
于是他借上厕所的名义走到了别墅的后花园里，不远处有一个湖泊，面积不小。
湖泊中央几只天鹅的羽毛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细密的流光。
闻灯就这么靠在护栏旁边看着湖泊里的游鱼。
“来一根吗？”
身边多出了一块阴影，笼罩了闻灯看鱼的视线。
闻灯转头看到了肃明抽出一根烟，朝他有些僵硬的询问。
想来肃明在闻灯面前总是不善言辞的，在以前每次沉默闻灯都会再次挑起话题。
其实肃明并不在乎冷场，但看着闻灯说话也很有意思。
而到了肃明主动挑起话题的时候，他却大脑空白，脑中仅剩下闻灯抽烟的模样。
平心而论，是招小女生喜欢的模样，他也喜欢。
“好啊。”
和网吧那次并不一样，这次闻灯并没有拒绝。
闻灯接过打火机，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打火机盒一翻一合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好多年没有抽过烟的闻灯技巧并不生涩，他吐出的烟雾在过渡到空气里。
大概是好久没见过闻灯抽烟的样子了，肃明有些发愣，手中的打火机和烟盒都没来得及收回去。
闻灯朝湖泊里吐了一个烟圈，没来得及落到水里就散开了。
闻灯的手指又按回到烟尾，他抽出烟后呼了一口气。
“肃明哥，我好累啊。”
闻灯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说，但或许肃明给他的感觉总是太过包容，闻灯的情绪很容易暴露出来。
肃明看着闻灯微微皱了皱眉，就像是代替他感受到了他的疲惫。
“怎么了？”肃明询问的声音并不大，低沉的卷入了突如其来的冷风中。
入冬的冷风撩起闻灯手中橙红色的火星。
“我好像总是在让周围人难过，最终也什么都没有做好。”
闻灯感觉自己说的话有点幼稚，但是他本来在肃明面前本来就不算成熟。
肃明看到闻灯脸上的难过，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一起难过。
肃明不由自主的抬起手，他感觉自己或许是想去揉一揉闻灯的脑袋，但是伸出手后却落在了闻灯的肩膀上。
闻灯很瘦，连肩胛骨看上去也不堪一折，他曾经想过，把这么单薄的人搂入怀中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但是实际上太难了，他连伸出手都要收一半的重量。
“没关系，什么都做不好也没关系。”
“不要给自己添上束缚。”
肃明确实不会安慰人，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接手公司后开口闭口也是对工作的评判和建议。
面对闻灯少见的难过，这是他头一次的无措又心疼。
他没有去问原因，或者是闻灯是什么事没有做好，闻灯不说他就不会去多问。
“答应我，以后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好吗？”
肃明看着闻灯，轻声哄。
闻灯吸完最后一口烟突然笑了：
“怎么像在哄小孩。”
闻灯感觉肃明的这幅模样和他本人应该是不太搭的，但是确实让闻灯感受到了难得的温暖。
闻灯感觉自己确实在这几句安慰里变得高兴了一些。
见闻灯脸上褪去了难过，肃明笑着问道：
“不喜欢吗？”
“没，挺喜欢的。”
湖面的波光映在闻灯的脸上，勾勒出肃明朝思暮想的模样。
肃明就这么看着闻灯的笑容，其实他很想把此时闻灯的模样用手机照下来，但估计会暴露出自己的居心不净，于是只能用眼睛描摹一遍又一遍，然后再落在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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