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给老徐回了微信的。”
张小墨咽了咽口水：“徐队是真给我打了电话问......”
“我知道，他在微信里和我说了，打电话问了陈长峰案的进展，那几个帮忙处理违章的信息也是他说建议还是要查一查。他认为陈长峰也好、你师傅老陆也好，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张小墨踩住刹车把自己的捷豹停在了红灯前面，转过头看向副驾驶上因为这几天忙得昏天暗地却还是一无所获眼睛下都带了一圈黑的人：“安队，如果真按徐队的猜测，为了灭口，这个熟人作案的凶手已经杀了陈长峰和我师父两个警察了......”
“不，”安灏禹眼睛一眯，忽的又缓缓瞪大：“不是两个警察，而是是三个警察。”
“什么？”
“我们这脑子也太笨了吧！姜薇啊！她在户籍窗口上班！”
安灏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顺势看了眼手腕上显示四点一刻的表盘：“开快点，先去九塬区政务服务中心！”
云中市九塬区政务服务中心。
“安队，我明白了。”
张小墨一个熟练的漂移就车恰到好处的塞进了仅剩的停车位里，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已经匆匆下车的安灏禹。
“我们当时怀疑姜薇手里有她小姑子韩虹情人的照片，可徐队那天也说了，姜薇的照片根本威胁不到宋杰，因为当时韩虹已经遇害。所以，姜薇被灭口肯定是其他原因，而您认为很有可能是她在平时的户籍工作中偶然发现了什么！”
“对。你小子脑子是转得还挺快，怪不得老徐当年非要一起把你也调上来。”
“可姜薇遇害之后，我们不是把她家里的电脑和单位的电脑都检查过了吗？”
“怎么刚夸完你......”区政务服务中心的公安户籍窗口就在一楼进门的左手边，安灏禹摇摇脑袋打住话头，径直走过去亮明了身份说明了来意。
窗口负责人许主任斩钉截铁的回答：“姜薇一直从事的就是户籍工作，工作资料上次你们也全部拷贝了，我们窗口的工位都是固定的，工作分工也是明确的，平时根本不会去用别人的电脑。”
“那姜薇遇害之后，她平时私人物品还有工作物品还有留在窗口上的吗？”
“那个......”坐在许主任身后埋头整理资料的一位工作人员忽然抬起头来：“我之前因为要给儿子打印考试卷子，曾经找姜姐借过一个工作用的U盘......”
“U盘呢？”
“用完就还给她了......”
“没有。”许主任摇摇脑袋：“她遇害后留在窗口的私人物品她老公都拿回去了，我敢肯定那里面没有U盘，更何况U盘是我们的工作物品。”
张小墨又问：“U盘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吗？”
“嗯......有一则新闻报道的扫描件，是三十六年前一个女杀人犯被逮捕的消息。”
“女杀人犯？”安灏禹与张小墨面面相觑，这和他们最初猜想的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啊。
“新闻的具体内容呢？”
“具体的没注意。我胆子小，对这些也不感兴趣，点开之后晃了一眼就关了。不过......”她喊住另一个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年轻人：“小廖，你哥不是在省监狱管理局吗？姜姐是不是还找你打听过在G省监狱有没有熟人？”
“是问过我，但毕竟跨了省嘛，确实没有认识的人。”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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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宝园宠物寄养中心。
肖明蹲在地上轻轻撸了撸正在低头进食的毛茸茸的脑袋，侧头对徐子轩道：“徐队您看，确实是汪隆那只土佐，没想到竟然自己跑回来了。”
土佐显然被摸的很舒服，抬起脑袋先是亲昵地在肖明腿边蹭了蹭，又摇了摇尾巴，这才埋下头继续吃狗粮。
“它叫什么名字？”徐子轩弯下腰，骨节分明的手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土佐的耳朵。
一旁的工作人员回答道：“Angelos。”
“寄养多久了？
“不到一年的样子。我马上确认下记录，”工作人员看样子十分能干，边回答边点开了手机里的信息，没一会儿便抬起头来：“去年3月25日，直接交了一年的寄养费。但今年2月份的时候，寄养人过来说是帮Angelos找到了新主人，但还剩一个月的寄养费说是先不用退，因为暂时不确定新主人能不能把Angelos养得好。”
“寄养人信息呢？”
“寄养人只留了个名字，但我记得他，因为Angelos是我们中心唯一的一只土佐。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但应该是个蓝眼睛的外国年轻人，操着一口标准流利的美式英语，说是交换生来云中读大学的，学校没法养宠物，所以......”
肖明打断他：“你们都要求不登记寄养人的身份信息吗？”
“并没有强制要求必须登记。您也知道，有些人把宠物送过来，其实就是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继续养了，所以......毕竟他们没有直接抛弃宠物，所以我们只规定了如果寄养人超过两个月没有缴纳寄养费用，宠物的所有权就归中心所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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