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孽也想学张粟骂人，算了。不吃肯定是不行的。还好张粟把身家都给了李孽。不然李孽要被赶出去的。要不说钱有时候真的太重要了呢。
李孽选了最便宜的一壶茶，要了几样最便宜的点心。那也花了一千多。
有这一千块可以给张粟买双鞋了。太可惜了。
他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低调到没人看到。默默地喝水。
闫玉斌和商贸老板吃喝很开心，开了一瓶茅台，点的都是高价菜，这一顿没有万八千的下不来。
他们吃吃喝喝俩多小时了，闫玉斌很明显喝得有点高，挺帅的脸红扑扑的，举起酒杯敬酒。
“翟老板，以后咱们多多合作，我肯定给你最低价。”
“但是……”
商贸老板还是有点犹豫。
“你管他干嘛呀，这市场不是他一家的，按道理来说，你和我们距离近，运费这些相对便宜，何必舍近求远呢。我给你的价格你也划算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翟老板，你在他那是散户小户不受重视，你拿不到大客户的回馈和利润。我给你啊，你就在我这就拿一万块的货，我也待你如上宾啊！这待遇不同，你在他那不受待见心理能平衡吗？不是哥们背后说他坏话，张粟说过的，小客户就是个屁，应酬费事，屁事儿很多，赚不到仨瓜俩枣要求一大堆！都花钱你干嘛给他当孙子？”
谁不要个面子啊，被人这么不尊重，商贸老板也哼了一声，端起酒杯。
“利源市所有的小客户我们都认识，我们都从你那进货！”
“我给你最低价！”
俩人高兴的干了一杯。
李孽喝了一口茶，眼神发狠。
闫玉斌和商贸老板喝了不少，这才回去了。
李孽没着急，跟着闫玉斌，闫玉斌回到酒店后还有第二场，进了一个四十几岁的有些胖的美女大姐开的房。
李孽知道这位美女大姐，也是张粟手里的小户。
闫玉斌上半场喝酒下半场陪美女姐姐很显然力不从心了。唿噜打得震天响，吵得李孽根本睡不着。本来他睡眠就不好，还以为开了一夜车熬了一个白天能睡下呢，这可好，李孽只能逼着自己闭上眼睛。
闫玉斌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李孽不用怎么监视他，他唿噜声一顿李孽就睁开眼睛。他那边一开门李孽就知道。
闫玉斌继续走小客户，请客吃饭送礼，口口声声诋毁拉踩张粟，就算是没有诽谤的理由，他也可以创造理由。
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近三十名小客户走了一遍，然后对利源市张粟最大的一个客户发起进攻。
这客户一年在张粟手里拿三千万的货，都是提前打货款，张粟这客户关系很好。
大客户不和闫玉斌见面，但是闫玉斌也挺有恒心，等在商贸公司外，趁着大客户下班的时候追着说。
“我知道张粟每年给您多少利润返点，没关系啊，我也可以给您利润返点啊，比他给的还要多。一样的货物何必非要在他那里拿货呢、”
大客户都不看他一眼的，这就按了遥控打开车门子。
“张粟这个人早就飘了，他拿回扣用客户的货款去炒股买基金的，您那么多钱在他手里是让他去发家致富啊，他私下喝多了经常骂您是傻逼呢，给他做嫁衣呢。这种人您和他合作做什么？”
大客户上了车，都没看他一眼。
闫玉斌干脆扒着车窗。
“张粟喜欢男人，这种变态多恶心啊，你和一个变态做生意名声也不好啊？”
大客户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喜欢男人也喜欢帅的吧，这么说我长得还行。”
“不是，我是说这种人太恶心了，您高风亮节人品极好，和这种变态做生意侮辱了您的名声、”
“我也喜欢男人。”
大客户这一句话把闫玉斌给叫板叫住了。
闫玉斌心一横。
“那，我请您吃饭，晚上好好聊聊？”
“哼！滚！”
大客户丢给他一个白眼开车走了、。
李孽暗挑大拇指，是个爷们！
收起手机录音。行，差不多了。
李孽活动了下拳头，拉低帽檐。
闫玉斌再次喝酒应酬喝大了，送走客户以后身体摇晃着站在路边打车。
李孽就在不远处盯着闫玉斌。
酒楼内涌出一群人，有些人还在继续谈笑，有俩人过来拿车。
一个穿黑衬衫的男人跃过李孽走向酒楼边的停车场。
本来盯着闫玉斌看的李孽瞬间转头，看向那个穿黑衬衫的男人，准确来说，是个小帅哥，年轻的很，看起来刚成年。黑衬衫穿在身上衬的脸特别白。
黑衬衫的小帅哥也回过头来看着李孽。但是目光没怎么停留。
李孽盯着他的背影足有三秒钟。
转身就要跟上去，但是这时候闫玉斌也上了计程车。
李孽左右为难，看看黑衬衫，再看看闫玉斌，脸上有了难色。
一咬牙，追上闫玉斌。
黑衬衫的帅哥就这么开车走了。
闫玉斌的计程车开到一半，就下车扶着垃圾桶就开始狂吐。
计程车早就走了，吐得太恶心也不可能再让他上车啊！
他吐得头晕眼花就感觉身边多了一道黑影，醉眼朦胧的看过去，只看到一个高瘦的人戴着帽子口罩站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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