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满腹的心得体会噎回了肚子里，挠了挠脸，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没有，以后总会有的。”
徐垣舟还挺配合他，语速放慢，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欠怼:“啊，对对对。”
宋萧不急反笑，颇为诧异:“你还懂梗？我以为你都没有世俗的欲望呢。”
“噢？想太多。”
既然男人愿意搭话，那就说明还有机会，宋萧想找回场子挽回尊容，索性不再端着，靠他近了点，问出纠结了很久的话:“你之前是不是讨厌我啊？”
徐垣舟顿了顿，纯良地道出真相:“我前几次……都不太记得你长什么样。”
！！！
宋萧拼接起的尊容又碎了一地，心口滴血，勉力笑问:“我长得很大众吗？”
“还行，所以我记起来了，”徐垣舟为人实诚，“但没我哥帅。”
嘶，好吧，他认输。
宋萧那小小的胜负欲消散下去，问道:“句句不离你哥哥，你哥肯定很疼你吧？”
这时场外的音乐到达了高潮，观众们摇起手中的手机，合唱着周董的《花海》，徐垣舟的注意被他们吸引，并无作答。
不要你离开
回忆划不开
欠你的宠爱
我在等待重来
天空仍灿烂
它爱着大海
情歌被打败
爱已不存在
宋萧看不清徐垣舟的轮廓，却明显瞥见了他嘴角勾起，转瞬即逝的弧度，他听见徐垣舟在音乐结尾的那一刻说：“嗯，他特别好。”
宋萧“啊”了声，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痒痒的。
嗯……原来他并非生来冷漠。
一场免费的听觉盛宴完美落幕，观众接二连三地站起，笑着走下了阶梯。徐垣舟长腿伸直，搭在下两个台阶上，借力起身，他似乎轻松了很多，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对宋萧说：“还不走？”
“噢。”
宋萧应着，也学他淘气了一次。广场人都散了，静悄悄的，宋萧和徐垣舟并着肩走，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春季的晚风悄然而至，拨动着枝叶窸窣作响，没过一会儿又悄悄地走了，来去无踪。
就这样走到了男寝门口，宋萧停住脚步，手揣在兜里，手指弯了弯，勾紧了布料，这是他紧张时惯有的小动作，有点幼稚，有点解压。
他把下巴藏进领口处，贴着冰凉的拉链，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中的清醒，眨眨眼，约莫过了三四秒，他对着徐垣舟，开始了第五次的尝试：“同学……”
“你看我们这么有缘……”
“抬头不见低头又见……”
“要不然……”
“我叫徐垣舟。”
他站在路灯下，顶着幽白的光：“你叫什么？”
宋萧感觉自己的呼吸一时间都静止了。
他彻底呆怔住，喃喃地重复道：“你叫……徐垣舟？”
徐垣舟不解，问:“有问题吗？”
宋萧倒吸凉气，然后他听见心头有块地方，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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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午看到了刘学州的新闻，哭死了(*꒦ິ⌓꒦ີ)
他的父母没有心！
网暴者也没有心！
ps:徐之前因为高中的事情崆峒，没有白月光，初恋是萧萧。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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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劳动节假期。
李子伦是四人里最嗨的那个，一路上雀跃地哼着小曲儿，走姿大摇大摆，相当嘚瑟，王潮手肘碰了碰他，提醒道：“注意形象，半个家室的人了，传到你对象耳朵里，你下半辈子就没脸了。”
李子伦顿时收敛天性，和林生走起了正经的跨步，动作没错，就是四肢不协调，越看越怪异。宋萧在里面一道玩手机，许是太认真，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下，王潮虚扶一把，像个老妈子一样叨叨：“老宋你最近什么情况啊，路不看，上课还走神，不像你啊，谈恋爱了？”
当场抓包戳破的感觉真不妙，宋萧回完消息收起犯案工具，拢紧衣服，说：“没有啊，怎么可能？”
王潮狐疑地与他对视，李子伦右耳戴了蓝牙，英文歌里猛的混进了敏感词，他摘掉耳机，说话超大声：“你啥时候搞的对象？！”
“…………”
三人无语凝噎。
林生毫不留情地呼了他一巴掌，叫他闭嘴。
天色昏黄，远方下山的太阳留下一抹残阳，金淡的光撒向大地，投射出斜长的暗影。李子伦跟林生扭打成一团，用力踩着对方的影子，谁也不服输，王潮示意宋萧走上去，和这俩小鬼隔出了一条楚河汉界，顺手拍了张照片。
李子伦余光撞见，笑骂着冲上来，锁着王潮脖子，威胁他删掉，宋萧默默接过他的手机，藏进了兜里，装作无事发生。
几个人闹了一路，在余晖中笑弯了眼。
他们的晚餐选择了校外一家过桥米线，放假出校的人只多不少，店里没有座位，宋萧一行人便站在前台看菜单，等空下一桌再落座。宋萧想了想，点了份最清淡的，不加辣。
李子伦亲眼看他点的面，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我靠老宋，你怎么改吃素了？你不是号称无辣不欢吗？”
宋萧瞅他一眼，转过身，生硬地说：“我换个口味，不行啊？”
李子伦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应和道：“行行行，当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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