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遥进门，小凶猫还在玩毛线球，躺在地上用脚脚抓, 然后脚脚开花。
楚溪遥把猫从地上抱起来, 拎在怀里顺了毛。
他半拉开窗帘, 让阳光洒进来, 透亮的阳光大片地落在地板上。
猫咪跟飞蛾扑火似的, 瞬间从他怀里跳出来, 扑进了光里。寻个角落, 开始眯眯眼。
楚溪遥用手机拍了两张, 发给秦敛舟。
他抬眼看了下玄关, 然后低头发消息：要来看猫吗？
那天从清吧回来之后，两人没再发过消息。聊天框停在那天夜晚的街景, 和秦敛舟的想念。
楚溪遥中途点进去看过很多次, 又退出来。
这次秦敛舟依旧回得很快：好，现在吗？
楚溪遥：敛舟哥有时间吗？
秦敛舟：有。
[在自己那？]
[嗯。]
楚溪遥发完消息, 将猫强行抱回怀里, 借着撸猫让心跳缓了下来。
他检查了一遍家里，干净整洁, 除了不能开火没什么问题。
于是点了附近一家口碑很好的私房菜, 等外卖的过程中又将卧室和书房的窗帘拉开。
空调温度适宜, 挡了热意, 放进来大片明亮。
楚溪遥等了半小时, 听见门铃声，缓着呼吸去开门。
这边隐私保护很好，秦敛舟只戴了口罩，被各种媒体形容清冷的墨瞳里笑意温柔。
他也穿着休闲的黑T，和楚溪遥身上的款式很像，不离近了看，会误会他们穿了情侣装。
楚溪遥抿了下唇，移开眼，放秦敛舟进来。
“点了餐，等会到。”
“好。”秦敛舟将停在他身上的目光移开。
小凶猫看见人来，围过来绕着转了圈。
“可以抱吗？”
楚溪遥点了下头。
秦敛舟便弯下腰，将好奇猫猫抱在怀里。手指在猫头上点了下，似是在想什么，然后轻柔地顺下来。
猫咪享受地眯了眼。
小楚倒是耳根发红。
他之前教过秦敛舟撸猫，现在被学以致用了。
他不自在地开了电视，调出背景音。
目光半落在秦敛舟身上，半看电视屏幕。
秦敛舟坐在沙发尾，垂眸看怀里的猫。无论在活动中，还是私人聚会，他都极少穿得这么休闲。
少了高不可攀的清冷感，更多了读书时的少年味。好像楚溪遥年少时，看着的那个学长。
外卖送到了，心思分散的楚溪遥听了几声门铃，才起身去拿外卖。
东西被拎到茶几上，秦敛舟放下怀里的猫，过来帮忙。
拆包装袋的时候，两个人手指碰到了。
楚溪遥停顿了下，没躲开。
私房菜点的多，几乎铺散了整个桌面。楚溪遥掰开筷子，才发现看到现在的电视节目，是一档相亲综艺。
正巧赶上男嘉宾出场，激动的音乐声可谓余音绕梁。
发现自己看个寂寞的小楚脸一红，对上秦敛舟噙着笑意的视线，社死地抓了下衣袖。
现在再换台有点刻意，他顶着社死加耳红，麻木地咬了口青菜。
手机突然来了阵消息轰炸，估计是李款喊他喝酒。
他看了眼斯文用餐的秦敛舟，将手机翻个面，专心吃饭。
猫咪过来扒拉了他一下，发现不感兴趣，没意思地走到光线下，原地躺平。
楚溪遥勾了下唇角。
电视里男嘉宾正在选第一眼就心动的女生。
秦敛舟突然问：“遥遥会第一眼喜欢哪种？”
楚溪遥喉结动了下，撇开眼：“没想过。”
其实刚刚想了下：脑子里全是某个影子。不仅仅是最近，还有少年时追寻的背影，站在演讲台上的卓越身姿。
还有一声借着一声的海浪声，明明咬的是青菜，却让他唇烫了下。
秦敛舟平静地移开视线：“原来没想过。”
电视里男嘉宾已经聊到了感情史。罕见的空白感情史，让在场女生们惊讶地“哦”了声。主持人打趣男嘉宾：“没谈过，还是没喜欢过别人。”
男嘉宾紧张地差点嘴瓢：“没喜欢过别人。”
楚溪遥来了点兴趣，抬眼看站在舞台中央憨笑的男嘉宾。
秦敛舟给他夹了块鸡块，他看也没看，乖巧地吃了。
男嘉宾正在辩驳：“没谈过恋爱也会学校，会给未来女朋友很好的恋情体验。”
客厅里的两位感情史空白的人沉默了瞬。
楚溪遥看了眼敛舟哥，在他看过来时，又看向节目。
最后全场选择男嘉宾的只有一位女嘉宾，恰好是男嘉宾第一眼心动的女生。
男嘉宾激动地一路小跑，犹豫两次，才敢牵起女生的手。
两人在甜蜜的背景音乐中，携手走下舞台。
“happy ending。”楚溪遥手指勾了下筷子。
“嗯。”
楚溪遥低眸看碗里的米饭，眼睫都不动。“敛舟哥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
也许在学生时代，应该会和他一样优秀，或许是辩论队认识的队友，或许是钢琴课。也许是穿着纯白长裙在轻舞的女生，或是低头拉琴的男生。
秦敛舟笑了声，嗓音轻柔，掺着点低沉的暧昧。
“是从小就认识的小朋友。”
“要不是对方成年了，差点怀疑自己是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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