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洲顿时一脸看自家不懂事的小孩的表情:“告诉你就不叫宝藏了,宝藏是要自己去找的。”
“哦……”白嘉言听信了司洲的话,老老实实地在空无一人的窄巷里四处探索,他没放过任何一道沟壑,甚至敲了墙壁上的每一块砖头,但还是一无所获。
他重新将视线投向司洲:“有没有提示?”
“提示就是,离你现在的位置很近。”司洲站在旁边一动不动,显然是一副看乐子的模样。
白嘉言往自己身边看了一圈,他正站在巷口,几乎要离开巷道:“真的有吗?你是不是故意捉弄我?”
“没有,我说了不骗你的。”司洲眼神暗示了地上某一块位置,“刚好那边有块小石头,挖一挖就有了。”
白嘉言说着望过去,那块位置在巷口附近,但已经属于巷外,他是因为范围太局限所以才一无所获。
他乖乖地蹲下身,正要拿起那块石子,司洲就比他更早一步将东西捡了起来:“还是我来,宝贝的手要弹琴的。”
司洲拿着那块石子,蹲在巷口旁边的一个小泥坑前,用力地将土掘开。一瞬间白嘉言觉得他们两个人仿佛回到了还是七八岁小孩的时候,成天在院子里玩泥巴拔草捉虫的日子,没忍住笑了一下。
“嘲笑我脏?”司洲听到笑声,侧过头去望了白嘉言一眼。
“笑你像小孩。”白嘉言嘴角扬起得更高。司洲还没把东西挖出来,就暂且放下石子,往白嘉言侧脸上蹭了一抹泥巴:“现在你也像小孩。”
白嘉言连忙伸手去擦自己脸上的污脏:“幼稚死了。”
“嫌太早了,更幼稚的还在后头。”司洲失笑,手上的动作加快,很快就从泥巴里挖出一个小小的宝箱,还没有半个巴掌大,“居然真的还在,我没骗你吧?”
“里面是什么?”白嘉言迫不及待地伸手过去打开,司洲没拦他,只见前者从宝箱里面取出一张小纸条,上面用稚嫩的字迹写着:看到这个的嘉言是大笨蛋。
白嘉言又无奈又好笑,司洲忽悠他找了这么久的宝藏居然就是这个。他随手将纸条翻到背面,这才发现另一边也写着字:不准生我的气,以后还要一起玩。
“师哥,你好幼稚。”白嘉言嘴上这么说,眸子却是笑的。
“还叫师哥?”司洲看向白嘉言的眼睛,“和好了要叫什么?”
“……哥哥。”白嘉言面上不由得一烫。
“乖。生不生气?还跟不跟哥哥玩?”
“不生气,你这样很可爱。”似乎是担心对方不相信,白嘉言说着还主动去抱司洲的腰,“我以后还和你玩。”
“怎么玩都行?”
“你想玩什么?”
“玩舌头。”司洲说完,用唯一一只干净的手去捧白嘉言的脸,用力地含住对方的嘴唇,舌尖迅速入侵。
“嗯……不玩了,站不稳了。”吻不知道延续了多久,白嘉言靠在司洲怀里撒娇似的开口。
“我抱着你亲。”司洲说完更用力地搂住对方,生怕白嘉言真的滑倒下去。
唇舌不住地交缠,他们热切地向彼此索取。司洲的舌尖刚刚滑过对方的上颚,就听到近处莫名传来一阵狗叫声。
白嘉言下意识避开司洲,侧脸望过去,发现一条野狗正在对着他们狂吠,情状之凶狠让白嘉言以为他们方才是在这里打家劫舍。
“……”这个片区怎么会有野狗?
不对,重点是为什么会朝着他们叫?
“可能是生面孔吧。虽然离家很近,我也确实没怎么跟你来过这边。”司洲有些忍俊不禁,“这次真的回去了。”
白嘉言默默在脑海里写下第一条守则:不要在公共场合接吻,会变得不幸。
……
白嘉言刚到宿舍,就听林倚说音演一班准备办什么团建活动,说是维系同学之间的感情。
周植北听了直翻白眼:“我连同班同学的脸都没认清几张,还感情?”
“导员说快到复习周,正好让大家放松,非要我组织,我也没办法。”林倚无奈地耸了耸肩。
白嘉言对这种活动也没有太大的热情,也就没多在意,视线只落在乐理课本上。
司洲就坐在他旁边,手上剥着葡萄皮,接着趁另外两个室友没注意,将完整的葡萄果肉喂进白嘉言嘴里。
“你们明天下午七八节做活动?”司洲一边继续剥葡萄一边问。
白嘉言点了点头,这回司洲在葡萄上吻了一下才送入对方口中:“我没课,过来看你。”
……
白嘉言按照群里的通知,提前到了集合地点。他远远就看见司洲在角落坐着,朝自己的方向挥了挥手。
紧接着司洲在自己书包的兔子挂件上吻了一下。白嘉言莫名心悸,仿佛被吻的是他本身,隔着人群,他们有彼此才能意会的亲密。
人越来越多,很快音演一班的同学集合完毕。开场是林倚本人都没兴趣但又不得不做的演讲,接着便到游戏环节。
班委不知道从哪里借来几个瑜伽球,让同学们两两合作,只用身体把瑜伽球从起点夹到终点,用时最短的获胜。
白嘉言对游戏不太感冒,正准备默默退到角落里,结果却被其中一位班干拉住:“要去参加吗?”
白嘉言正要拒绝,对方却继续开口相劝:“大家都不太积极,现在都到处找人参加呢,不介意的话就当帮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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