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洲抱着从后台租借来的吉他,唱的是五六年前流行的一首歌,白嘉言那时候总是听司洲偶然哼起,这么认认真真地唱却还是头一次。
白嘉言听过不少学声乐的同学唱普通的流行歌曲,司洲的歌声和他们比起来也毫不逊色。吉他的弹奏不算熟练,但能完完整整地伴奏下来。
不少观众在台下跟唱,一直到歌声停歇,白嘉言不可抑制地冲着台上,大声地呼喊恋人的名字:“司洲——”
比他方才叫任何一位演出者的名字都要用力。
观众的热情超乎他的想象,在他喊出那一声之后,有人跟着他一起叫出名字。白嘉言趁司洲还没下台,跑到边上的摊位取了一个粉色的爱心形状的贴纸,在对方走到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他站在司洲面前,将贴纸贴在司洲的侧脸上。
台下的人立马起哄,白嘉言脸皮薄,连忙拉着司洲在一片喧闹声中下台,到后台还了吉他,再次回到人群中。
“收下你的心了。”司洲指尖点了点自己面上的贴纸,接着又戳过白嘉言的侧脸,“你也要有。”
白嘉言被司洲牵着往摊位的方向走,结果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气的演出者上台,人群顿时躁动,白嘉言一个不慎就被不知道谁绊了一下,脚上猛然一痛。
连他自己都要感慨一句,脚啊脚你怎么这么命途多舛。
“没事吧?”司洲及时扶住他,这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当然这一下比之前摔下楼梯轻多了,估计放着一会就能好。“没事,能走。”
司洲不放心,紧紧观察着白嘉言的动作,好不容易才到摊位前。他选了一个和刚才相似的爱心,贴在白嘉言的一边面上。大抵是视线无意捕捉,司洲拿起摊位上的油性笔,塞到白嘉言手中:“要写吗?”
“嗯……”白嘉言下意识望向人群,朝那些写着字的脸上观察半晌,司洲第一次来参加音乐节,想必是没有支持的演出者,于是他思前想后,在上面用小字写了“与你”。
《与你》,司洲在台上唱的那首歌的名字。有一句词是,与你太早相识,人生里你早已占了位置。
“写了什么?”司洲弯了一下唇角,“不是什么下流话吧?”
“……我又不是你,我写了歌名。”
“很喜欢?”司洲将油性笔拿到自己手里,“那你要不要在脸上写个我的名字以表支持?”
“好啊。”白嘉言冁然一笑,想也不想就答应。
司洲重新打开油性笔的笔盖,在爱心贴纸底下写了自己的名字缩写,想了想又在底下添了一行小字。白嘉言回到酒店房间,一照浴室镜子才发现那行小字是Love forever。
他侧过脸去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司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对方就先开口:“要永远爱我。”
“我会的。”白嘉言认真地点了一下头,只见司洲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他的脸按下快门键:“存证,不能反悔了。”
说完他在白嘉言唇角落下一吻:“我出去了,你洗澡吧。”
司洲步子刚跨到门口,白嘉言下意识追上去,扯住对方的袖子,从身后亲了亲司洲的耳朵。
“想跟我一起洗?”司洲回过头。
“……你,你还是出去吧。”
……
白嘉言讪讪地先把裤子脱了下来,浴室的设计不太合理,淋浴花洒头在这一头,挂衣服的架子却在那一头。
他回想今晚的音乐节,想着自己没能上台多少有些可惜,后台只有电子琴,他弹不惯。
思绪正停留在此处,他同时往衣物挂架走去,脚下却蓦地一趔趄,不小心滑了一跤,还顺便带倒了一旁的瓶瓶罐罐。
看来他还是轻看自己的脚伤了。
“出什么事了?”外面的司洲听到动静,几步就走到浴室门前,下意识往里一推。大抵是出于信任,白嘉言没想起来锁门。
于是司洲一进门,就看到刚从地上坐起来没穿裤子的白嘉言,两条细长的白腿露在外面。上半身的衬衣遮盖不住黑色的四角裤,蹭上地面的水渍,被染了个半湿,贴合在他的皮肤上,勾勒出弧度恰好的腰线。
“我没事……”白嘉言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反而在匆匆忙忙地将被自己碰翻的瓶罐们扶起来。
还没等他多摆几瓶,司洲就凑上来搂住他的腰,捧着他的脸和他亲吻。舌尖急切地闯入,掌心仿佛在配合节奏一般,在每一寸肌肤上进行掠夺。
“嗯……”白嘉言舒服得仰起脖颈,热意在体内卷起滔天大浪,几乎要将他淹没。司洲的手像是要在他身上擦出火花,星点的热引导着他的血液,最后涌向一处。
“你有感觉了。”
司洲的唇贴着他的耳垂,几乎是立马就变得绯红。
“我……”白嘉言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也没必要否认。有些东西不需要开口,肉眼就能看见。
他一瞬间幻想到很多接下来会发生的画面,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一幕。白嘉言屡次羞赧得想往后缩,却都被司洲摁住大腿阻止。
恰好司洲抬起头,看着白嘉言的眼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还没等下一步,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司洲下意识去摸手机,本以为是骚扰电话正要挂断,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愣了一下,手指悬停在了屏幕上方:“……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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