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够了。”
明暄为了最快时间倒好时差，在飞机上几乎没有睡，一到明昭家里随意地吃了些东西后就去客房躺下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明昭已经上班去了。
他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做了一份三明治，吃过后打车去了大伯家。
来开门的是大伯母，明昭前一天已经跟她报备过了今天明暄会来，开门的时候大伯母带着笑意看他：“暄暄来了啊。”
“大伯母早上好。”明暄笑着歪了歪脑袋，“我来看看你们和奶奶。”
“进来吧，刚刚奶奶还在说想出去走走，正好你陪她逛逛，我去买菜准备午饭。”
明暄应了声好后，走进屋子，在奶奶的轮椅面前蹲了下来，抬手抱了抱她：“奶奶早上好。”
“暄暄啊。”奶奶弯着眼睛笑，“昨天小昭就说你要来，奶奶一大早就在等你了。”
明暄毕竟是由奶奶一手带大的，两个人之间的羁绊要更深一些，这会儿看到明暄，奶奶的笑意也掩盖不住。
“我推您出去走走？”明暄站起身，走到奶奶身后，握住了轮椅的把手。
听到奶奶应了声好后，明暄慢悠悠地将奶奶推出了屋子。
“过年的时候听小昭说你谈恋爱了，是……哪个男孩儿？”奶奶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那些年明暄的状态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在经历过孙子差点去世这件事儿之后，明暄是不是同性恋，喜欢的人是谁她都可以不在乎了，只要明暄开心就好。
“还是之前的那个，奶奶。”明暄抿了抿唇，声音不自觉地变得严肃，“我真的很爱他，我……”
明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奶奶打断了：“明年过年，带他回家吧。”
“嗯？”明暄有些意外，之前奶奶的态度虽然不明显，但也能看出不赞成，“真的吗？”
“真的。”奶奶缓缓抬起一只手往后探，轻轻拍了拍明暄的手，她轻叹了一口气，“我早就想明白了，只要你开开心心就好，每年过年你都回家，每年都像个木偶一样没有感情，只有今年我能感觉到你是真的开心，我才去问小昭的。”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孩儿，介意我问问吗？”
明暄仰起头，看着从云层里透出的辰光：“他很好，很爱我，比我想得还要爱我，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开心。”
“那很好。”奶奶偏过头，笑着看他，“考虑了什么时候结婚吗？美国这边可以结婚吧，我听小昭说他有一个女同事前段时间和她的女朋友结婚了。”
明暄舔了舔唇，结婚这个事儿他是不急的，祁随之既然说过了“再谈一段时间恋爱就结婚”这种话，他就不可能不执行，就看祁随之这个恋爱想要谈多久了。
无论他想要谈多久，明暄都是愿意的。
“不着急奶奶。”明暄说，“哪天突然想结婚了可能就结了。”
“也是，你们小年轻可能恋爱还没谈够。”
祖孙俩东聊西扯，明暄推着奶奶在树荫下逛了一大圈后，返回了大伯的家里。
一直待到晚上，明暄才被下班的明昭接了回去。
“奶奶今天居然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回程的路上，明暄想起来还有些忍俊不禁。
“只能催你了啊，我不婚主义，不催你催谁。”明昭瞥了他一眼，“你和祁随之什么时候结婚？”
“还不知道呢，祁随之说谈一段时间就结婚，他想什么时候结我随时都可以。”明暄说。
明昭听他的语气都听乐了：“恋爱脑是吧，就属你最好骗。”
“他才不会骗我。”明暄轻哼了一声，“指不定他现在已经在筹谋着怎么求婚了。”
明昭懒得搭理他。
shelly的飞机在第二天中午落地，明昭开车去机场接过她和她儿子后，沿着一号公路一路向蒙特雷行驶。
“你就是祁随之的男朋友吗？”shelly的儿子金发碧眼，看上去年纪不大，坐在明昭的车后座左瞧瞧右看看，最后选择向明暄搭话，“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大，哦对忘说了，我叫Nelson。”
“我叫明暄，你叫我暄就可以。”明暄透过后视镜看向他：“你多大了？”
“十五。”他回答道。
明暄弯着眼睛笑了笑：“我二十八了。”
“ohmygod！”Nelson瞪大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
shelly看着自家儿子，叹了一口气。
从洛杉矶到蒙特雷的距离不短，出行路途中Nelson不断地找明暄搭话。
“祁随之私下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能给我讲讲你们的爱情故事吗？”
絮絮叨叨的，shelly忍无可忍。
“Nelson，我答应陪你看这场比赛是奖励你在学期给我看到了一个很好的成绩，如果你再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嗡吵得我脑袋疼，我现在就让昭把我们俩放下回洛杉矶。”
Nelson被血脉压制，委屈地瘪着嘴。
motoGP在美国的赛道和WSBK是同一条赛道，明昭订的酒店在拉古纳塞卡附近，这会儿天色刚暗下去，摩托疾行的声浪传入耳中。
“先去赛道看看还是先去酒店放行李？”明昭问道。
明暄这会儿正低着头和琪琪发微信。
【琪琪姐：排位赛还没结束，你到了吗？我去门口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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