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随之愣了愣，“你那天有事儿吗？”
明暄更委屈地点了点头。
“没事儿，我自己去也一样的。”祁随之看他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温声安抚。
明暄偏过头使劲浑身力气憋笑。
wayward杂志拍摄当天，祁随之刚醒过来，明暄就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这么早，你到底去哪儿啊？”祁随之掀开被子打了个哈欠，从身后环住他，“问你你也不说，急死我吧你。”
“就有点事儿嘛，我先走了！”明暄回过头亲了亲他，抓着手机三步并两步地出了门。
开车到了摄影棚，明暄歪着头礼貌地敲了敲门。
“明老师吗？”有人探出个头，“请进。”
明暄走进摄影棚，含着笑和摄影棚里的人打招呼。
“今天还约了GK车队的几名摩托车手、一个爱豆、一个地质学家和一名作家。”杂志主编开口道，“小小，你带明老师去换衣服。”
叫小小的女孩儿脆生生地应了声好，蹦蹦跳跳地走到了明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后，飞快地从身后的一排衣服里扯下了一套递给他，指了个位置：“明老师，试衣间在那边。”
明暄点头道过谢，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背带短裤，到小腿肚的白袜，黑色的圆头皮鞋，还有两条带着夹子的皮圈儿。
明暄关上门，慢吞吞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折好，换上这一套怎么看怎么青春洋溢的衣服。
其他的都还好说，只是这两条皮圈……是衬衫夹吗？
明暄握着皮圈从试衣间走了出来。
小小的眼睛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亮了起来：“明老师，您也太适合这一身了吧！！”
明暄瘦，又白，两条腿又长又直。
她接过明暄手中的皮圈，蹲下身，一条绑在了他左边的小腿上，夹子夹住了袜子边缘，另一条则是绑在了他的大腿上，两个金属夹子紧贴着他的皮肤。
“好适合——”小小深呼了一口气感叹道，“明老师，您坐着我给您化妆。”
明暄毕竟是个油画家，并不需要向另一边的爱豆一样以各种亮片闪粉进行点缀。
头发被夹成蓬松的微卷，眼下上了一层轻薄的腮红，唇被涂成很嫩的水粉色后又上了一层唇蜜。
看上去就像漫画里懵懂不自知的纯情小画家。
“戒指是饰品吗，可以摘吗？”小小问道。
明暄抿着唇眨了眨眼讨巧：“能不摘吗，是婚戒。”
“啊？”小小愣了一下，很快答道，“那不摘也没关系！”
她笑了笑，拿了拍摄道具带著明暄走到了白色的背景布前。
“明老师您坐在那个高脚凳上，然后假装在画画。”摄影师教他摆造型。
明暄熟稔地拿过调色板和画笔，凝神地看着面前的画架。
摄影师是专业的摄影师，动作指导又快又理想，明暄的这一部分不到半小时就拍完了。
他从高脚凳上下来站着跟人道谢的时候，祁随之和他的三个车队朋友敲响了摄影棚大门。
入眼的就是站在白色幕布前，笑得不可方物的明暄。
“……暄暄？”祁随之瞪大了双眼。
“辛苦您了。”明暄朝着摄影师轻轻鞠了个躬后，小跑着跳到了祁随之的面前，弯着眼看他，“惊不惊喜！”
祁随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这一身学生气的衣服配上这个妆容，让他有点不想做人。
“我靠，怪不得随能这么恋爱脑呢，这我都差点看迷糊了。”站在祁随之身后的一个拉力车手低声感叹。
“GK车队的吗，这边——”小小冲着他们招了招手。
祁随之凑到明暄的耳边轻声问：“我先过去，你在这等我？”
“好。”明暄点点头。
赛车手和油画家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祁随之甚至没有上衣，只有一条黑色带着不少繁琐配饰的工装裤和马丁靴。
“我不穿衣服的吗？”祁随之有些沉默地看着小小。
“不穿。”小小坚定地点头，“你的肌肉很漂亮。”
“……谢谢。”
不知道该怎么接，但谢谢肯定没错。
不仅他没有衣服，其他三个车手也全都没有衣服。
看上去有些许奇妙。
“咱们车队已经穷到把我们卖过来当裸模了吗？”白越大惊失色。
陈珂小声搭话：“给了条裤子，应该不是裸模吧。”
某穿着裤子给男朋友当过裸模的祁随之沉默地闭上了嘴。
负责给祁随之化妆的是小小，她看见祁随之手腕的纹身时没忍住感叹了一句：“居然是蝴蝶，好不赛车手啊！”
“那你觉得赛车手应该纹什么？”另一边闭着眼的白越没忍住开口问道。
小小义正言辞：“精忠报国。”
偷偷溜到祁随之身边的明暄“噗嗤”一下笑得好大声。
“祁老师是吧，戒指可以摘吗？”小小问出了一样的问题。
“能不摘吗？这是婚戒。”祁随之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小小看了一眼祁随之又看了一眼明暄，尴尬地笑了笑：“哈，哈哈，你们俩回答一模一样，我第一反应以为这是你们俩的婚戒。”
“还真是。”祁随之点了点头，“他是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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