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明显了。”苏秋白感慨。
对方每次来，那打量温泉旅馆的眼神，都有一种回顾一生的沧桑感。
而且，对方看自己的模样，多多少少带着点……同情？
“系统，他给多少间温泉旅馆送过货了？”
【不记得了。反正有他之后，我都没用电子傀儡，都他开车。】
毕竟那么多破产的家伙，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全部被雇佣完，给自己还清钱？有用的，干脆自己先用着了，就按市场价开工资当还债。
在两人的议论声中，一无所知的司机师傅开着车，回到系统整的员工大楼。小楼很偏僻，平平无奇。
这里有一家小公司，是苏秋白名义上投资人开的小分公司。为苏秋白提供的法律服务、运送服务等等支持，都是从这里出的。
除了给苏秋白送货，他们平时还要接系统委派的各种任务，给普通人送货。
这样，才能将他们的身份伪造得更真实。
“师傅，能打扰你几分钟吗？”吴英明笑着，朝他递上了一盒高档香烟。
司机挑眉：“你找我有什么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是我想向你打听打听，你拉到秋白温泉旅馆的货，是哪来的？”
苏秋白背后的投资人过于神秘，以至于吴英明看到门口的公司名，都不知道这是对方家的大本营。
司机忍不住笑了。
“养颜药包研发公司的老板，跟秋白温泉旅馆的投资人，是同一个。你要是想进货，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吴英明大失所望。
他只能离开，走到角落里，打了个电话。
“启动paln B。”
温泉旅馆大门外，是一条公路。
几个男人挂断电话，从车子后备箱取出工具，走到了旅馆不远处的公路边上。
他们拿着广告牌子立在那里，等候交易人自动上门。
立牌上赫然写着：收购用过的养颜泉药包，10元一个。
他们带了运输小拖车，准备好了箱子。附近的停车场，还有“作案”车辆，不管多少货，他们都能收下。
原装的养颜泉药包买不到？
行，那我就买二手的！
第39章 二手药包
苏秋白知道养颜泉是自己温泉旅馆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旦药包外流，就会严重影响生意。因此，他在养颜泉内贴了告示, 表明养颜药包只能在温泉旅馆内使用，不允许外带。
执行过程，也是服务员验过票后，直接拿着药包去放入池子中预设的药包格子锁好, 全程不让客人接触。
等到下一位客人使用, 服务员才会打开格子，更换新的药包。
客人本身就是来享受温泉服务的，自然不会想着自己去放这些材料。如今看到广告板，不少人都动了心思。
虽然10块钱也不是特别多，但在小县城也能吃两三天早餐了。
“待会儿泡完, 我要把药包拿走。”
客人们开始提出要求：“反正你们只要求在温泉旅馆内泡澡, 我们也做到了。这个药包是我们花钱买的，我们要求把用过的带走, 不过分吧？”
“这……”服务员面露难色，“我去问问老板。”
门口的保安亭中, 保安将这场闹剧尽数收入眼中。
他跟同事换班的时候, 就听说了昨晚的闹剧。
没想到, 昨天还是偷偷摸摸的，今天这帮子人都敢光明正大来收购了！
太、太不要脸了吧！
保安哪里知道, 这帮人就不是一伙的。
怡心温泉想要研究出养颜泉的成分，来山寨一波。他们自然是希望尽量不要惊动苏秋白, 选择了让人去偷偷捡垃圾。
而周光辉就不同了, 他只是从老爹手里拿了一笔钱创业，财力跟怡心温泉没法比。
他自然不会考虑搞研究这种烧钱的事情, 而是打算寻找源头，直接订购药包。
要是没订到药包，那就用二手的药包。提纯提纯，榨干药包的最后一滴精华，也能用。
苏秋白被这番骚操作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思索一番，找不到拒绝客人的合适理由，最后也只能同意了。
只是，这些竞争对手，未免也太恶心人了。
他们竟然花钱鼓动消费者，来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竞争对手肯定不是单纯为了给他找麻烦，而是想着用大量的废弃药包，去打造一个新的养颜泉出来，跟他抢生意！
虽说药包里的药效用得七七八八了，但多少是会有剩余的。
那些人也没在温泉旅馆的地界上收购，道路可是公共区域，苏秋白想赶人都不行。
当然，苏秋白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直接抄着直播摄像头，走到了马路上，远远地进行拍摄。
公路，你能来，我也能来！
镜头里，热闹的收购摊子，成为了一景。
“我们的养颜泉真的很受大家欢迎，但还是希望大家要支持正版。如果泡别人用过的二手药包，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们是拒不负责的。”
苏秋白摇头叹息：“不是我不想给大家做好最后一道防线。但药包是大家花钱买的，用完了，不给大家带走，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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