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落点头。
“他对你这么好啊？你是帮他什么忙了吗？”
牧落有些发愣，忙，他好像真没帮什么，也就韩起感冒那天他去看望了一下，其余的大概就只有给他补习一些数学题，但对方也给自己补习了物理，算是互帮互助，所以不算。
于是他将其如实汇报。
王潇含确实也没听牧落说过他之前还在韩起生病的时候去看望过对方，这么一想就觉得韩起对他这么无微不至也没什么问题，毕竟是同桌，这还是牧落交到的第一个同性朋友，可能一不小心就热情了些，导致两个孩子现在干啥都想一起。
对此王潇含并没有意见，只是担心第一次尝试着交友牧落投入太多情感，自顾自觉得两人就是最好的朋友，万一以后闹矛盾，对方再对其他人示好，强烈的落差感会让她那性格固执的儿子难过。
对于过几天韩起带牧落去拔牙的事王潇含没什么不放心，自己儿子毕竟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丈夫也经常跟她说要让牧落自己尝试着解决一些事，不如就让他去试试。现在她唯一需要知道的只有自己儿子所指的那家医院到底叫什么。
这个十分重要。
斟酌了一下王潇含耐心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韩起同学，但你得把那个医院名字跟我说一下，我还是需要看看那是不是正规医院，如果不是我就不能让你去。”
牧落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便老老实实将韩起跟他说的医院名字打在手机上递给了王潇含。
王潇含接过来一看，竟是那家在英国声名显赫的私立牙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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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疼真的很要命。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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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韩起如约在车站等来了将脖子缩在羽绒服里的牧落。相比较前一天，他的状态好了些，但眼下仍然有一团明显的青黑，一看就知道是这几天没睡好闹的，韩起摸了摸他的后颈，关切问道：“早饭吃了吗？没有发炎了吧，还疼吗？”
牧落点头又摇头，虽然这两天靠着消炎药暂时将炎症压下去了，但食欲还是平平，大概是因为最近都不能碰辛辣食品的缘故，他早上强迫自己灌下了大半碗清粥，一点咸菜都没加。
牙齿上倒是没那么痛了，清淡饮食却让他痛苦得无以复加。
“那就好。”说罢韩起招手在路边打了辆车，示意牧落钻进去后自己也紧跟着坐上了后座。
牧落：“？”不是坐公交车去吗？
尽管他满腹疑问，但姑且是老老实实坐了上去，韩起跟司机报了个地址，转头看到牧落疑惑的眼神，心领神会道：“那地方挺远的，要换乘两次车，或者坐地铁，你也不想走那么远吧。”
牧落靠在柔软的座椅上不置可否，权当默认。想想这样也挺好的，今天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坦，再让他去挤公交车能憋屈死他。
韩起掏出手机检查了一下自己在网上预约的挂号单，周末通常不会有太多人，但仍是需要提前预约。昨天晚上他收到牧落消息后立马就去挂了号，按理说平时工作日这么晚基本约不到第二天的门诊，但昨晚一看号却是特别充裕，前面也就不到五个患者，因此他才不得不让牧落早点来。
牧落从一上车整个人就昏昏欲睡，想打哈欠打到一半又因为嘴张不开直接卡在中间，给他憋出了一连串眼泪，眼眶也红得厉害，乍一看还以为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韩起从手机界面抬起头看向他时愣了一下，随后强忍住想肆意□□一下他脸的冲动提醒道：“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到，要不睡会儿，我的肩膀借你随便靠。”
司机透过后视镜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牧落考虑了一下，上次他也是这么靠着睡了一路，自知比仰着头睡挺舒服，因此这次他也毫无负担得靠了过去，调整了下姿势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出租车直接在医院的门口停了下来，那是一栋装修得十分气派的楼，有点偏英式的风格，门口是一个巨大的由蓝绿色组成的牙齿logo，中间写着医院的英文名——Lester。
昨天王潇含有跟他简单讲过这家医院的历史，原先这一直是英国最好的私人牙科企业之一，因为在牙齿美容和正畸方面的技术上尤为领先，所以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名次，一直到近些年才在中国开了第一家分院。
至于为什么不是选择在那些个一线城市开分院，就不得而知了。
一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十分宽敞的接待前台，这里摆放的绿植特别得多，不光是旁边等候区那一整面墙的绿植，透过一楼的那一整面玻璃，还能看到外面甚至有一个花园。
寒冬腊月天，那条木板铺成的小路两旁的腊梅树正是开得最旺盛的时候，金黄色的腊梅竞相绽放，被冷风一扫还有不少开乏了的花瓣落在地上，久而久之就铺成了金色的地毯，径直通往花园中心的大喷泉。
韩起和那个前台的接待沟通的过程中，牧落就无所事事地站在原地捏着敞开的羽绒服拉链四处观察，也没打算去坐着，活像个被家长带来的小孩子。
前台十分热情地帮牧落办理了之后一系列的检查项目，韩起拿着单子看了一眼，得先去楼上照个x光片，之后才能根据实际情况确定到底需不需要拔牙。
他转头拍了拍还在盯着前台放着的金鱼缸看的牧落，示意他跟着自己，牧落于是磨磨蹭蹭地跟上，主动牵上韩起递过来的手，任他带着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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