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坤：“你去过？”
柏净似笑非笑：“去过。”
钱坤：“灵吗？”
柏净耸耸肩：“你问问鸣崽。”
“你还和他一起去了啊——”钱坤刚要说真是稀奇，随后回忆起两人有可能一起去拜寺庙的情况，想到了当年他就是在南城捞的柏净，瞬间懂了。
“不灵。”陆一鸣语调平平回。
想了想又补充：“或许以后会灵，说不准。”
钱坤打哈哈：“哎呀，心诚则灵、心诚则灵。初来乍到拜一拜当地寺庙，让佛祖保一保我们把把优势开、惩戒必抢龙也是好的。”
钱坤主要想的是，这些天队里训练都太紧张了，找个由头让他们休息休息、放松一下。
这事就这么定下了。
次日一早。
一行人裹着大棉袄上路。
两年物价飞涨，当年被陆一鸣称为“抢钱”的红绳子，如今已翻了身价，变成了二十五块一条。王子淳挥着手里的红绸布兴奋像个小孩子，还问陆一鸣要不要帮他也带一条。
陆一鸣摆摆手，心有戚戚：“我以前挂过了。”
王子淳：“谁规定了挂过不能再挂？”
陆一鸣正色：“那个愿望还没实现，不能让佛祖觉得我太贪心。”
王子淳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转头问柏净。
柏净偏头看了一眼陆一鸣：“你的愿望没实现？”
“啊？对啊。”陆一鸣不解，但点了点头。他当年可是要一起拿冠军的，结果……不提也罢。
柏净眸中笑意玩味：“那我的愿望也没实现。不挂了。”
王子淳挠挠头，看见胡天奕拿着红绸布从不远处经过。
“哎！助教！你许了什么愿！！”
陆一鸣抬眸：“我的愿望没实现和你有什么关系？”
柏净不言语，陆一鸣却从他幽深的眸光里读出了“你说呢？”的意味。
陆一鸣：“你许的愿望和我有关？”
柏净揉了揉他发顶，笑道：“还没我想的那么笨。”
陆一鸣撇撇嘴，想反驳，转念想到两年前，柏净一个人偷偷写了关于自己的愿望，心脏那处蓦地一抽抽，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柏净果然是故意装成那样子让他心疼的吧？
陆一鸣腹诽，半晌只闷闷：“哦。怪不得那个时候你不让我看。”
深冬的鸟鸣声总是格外凄厉，大抵是错过了南归的队伍，因而惶惶。柏净的浅淡的笑音被鸟鸣声遮掩。
陆一鸣想了又想，道：“其实我的愿望，和你也有点关系。”
“有点？”柏净咬文嚼字。
陆一鸣一顿：“现在也只和你有关系了。”
……毕竟当初限定的“一起”范围里，就只剩柏净一个人了。
那边纪雁在招呼柏净和陆一鸣一起去正殿拜一拜，柏净顺势牵过陆一鸣的掌心。
“那我就当是你为我许的愿望了。”
-
总决赛地点在一处博览中心，据说曾经被某当红歌手包过拿来开万人演唱会。
陆一鸣一开始不信，联盟什么时候能这么有钱，票价都卖不回本吧。
直到看到场馆才相信传言是真的。
离开场还有两个多小时，场馆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场馆外甚至有粉丝自发立起了应援车。
陆一鸣感慨：“QS战队人气这么旺？”
柏净失笑：“你仔细看看他们举的都是谁的牌子？”
陆一鸣闻言才抬眸望去，熟悉的队标夹杂在QS战队队旗之间，俨然有平分的态势。
陆一鸣讶异：“我们什么时候粉丝能和QS平齐了？”
毕竟QS战队，历代冠军数排联盟前三，上次和他们的交手，场馆加油应援声几乎被他们压了一大截。
柏净：“秋季赛之后就涨了很多了。你以为你接到的那些商务是金主扶贫来的？”
电子竞技，成绩说话。一个队伍成绩好了，自然会吸引很多慕强的粉丝，再加上之前HC战队两次零封，更是一波吸粉。
陆一鸣眨了眨眼，半晌道：“那更不能让他们失望了。”
然而几个小时后的休息室内，他们几个人坐在沙发上，面色有些严峻。
墙上挂着的比分是二比零。
他们是零。
和上次交手一样的感觉，好像没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就是莫名其妙逆风了。
想起下场前，QS粉丝已经嚣张喊出了零封的口号，大家情绪都有点低落。
A教开口：“他们的马超和镜都用过了。”
陆一鸣明白A教的意思。
QS战队进总决赛的次数多，深谙士气的重要性。开局先拿出两套最擅长的阵容，吃下头两分，队员心稳了，对手心慌了，后面才会好打。
李添乐也统计过，QS这两套阵容基本上是拿出来就稳吃分的。
所以没什么好沮丧的，多少队伍都啃不下QS的这两套阵容，但QS战队上赛季也输过。
“那该轮到我们出手了。”陆一鸣接话。
他实在不擅长鼓舞人心，这一句话但凡换成王子淳，换成纪雁，哪怕是柏净，都能说出振奋人心的语调，而不像他，棒读一样，整个调子都是平的。
不过看起来效果貌似还可以。
反正刚刚蔫吧了的王子淳脑袋抬起来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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