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dar 确实喜欢一些新奇的东西，还有些吃的。”两个人的共同话题可能也只有方小松了，余瑶熟练的细数着方小松的习惯，“小时候还总是和朋友去玩一些极限运动，太危险了。”
方小松当他们谈论的不是自己，吃着橘子看着电视，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
余瑶说的方小松是凌云没有见过的样子，听着像一个不停话的叛逆小孩，总是去一些派对，花两天时间制作万圣节的道具服饰，放假了会去山林里露营，更会徒步登雪山。
“要不是他爸爸去的早，他也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余瑶叹了口气，“等公司稳定下来就不会这么忙了……”
“妈妈，别说这个了。”
方小松皱着眉头打断了余瑶的话，他不愿意听这样的话，这种都是‘我们的问题’，这种说出来的对自己的亏欠，愧疚。是他的大部分压力来源，他从来都不觉得现在的这一切不是自己该做的。
从父亲手里接过公司的那一刻，他就和自己的喜爱告别了，直至今日，他才有能力，有时间去做拥有这些喜爱。
他抬头看了眼凌云，凌云也正在看自己，他压着自己的情绪笑了笑，“我已经长大了，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事了。”
最喜欢的已经在自己身边了，所以我已经很满足了。
方小松如是想。
余瑶敏锐的察觉到方小松的情绪变动，只说道，“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吧。”
凌云也察觉到方小松的变化，他顺着余瑶的话说道，“小松，之前的衣服在你房间里吧，你带我上去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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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方小松愈发烦躁，他不想所有人都在照顾他的情绪，也不想他们都这样一副愧疚，小心翼翼的模样。
即使这是好意，他很清楚这些都是好意，所以他不会和他们争论，忍下去的情绪只能自己内耗，时间久了，情绪没有出口，病情就一次次的发作。
他一声不吭的上了楼，跟在他后面的凌云这才意识的，这和以前是不一样的，以前的方小松烦躁了，生气了，会直接说出来的。
不是像现在一样，一声不吭，平静的让人忐忑不安。
房间里很静，凌云等了很久，方小松只抽了根烟，始终没有开口，眼神里的情绪也不明显，凌云不清楚方小松心里的万种拉扯。
方小松本来是要吃药的，他看着凌云跟着上来并不想开口阻止，对凌云的拒绝是他现在无法做出来的事情。
他知道他不让凌云上来应该也是没事的，他不想凌云看到他发病吃药的样子，但是想要开口的瞬间，他突然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他害怕看到凌云受伤的表情，担心的表情，他会觉得那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凌云的样子，他或许在害怕。
头痛欲裂，手指的颤抖被死死的压在床的边缘，耳边传来的是耳鸣般吵嚷的人声，外面的鸟叫声异常刺耳，胸口闷痛。
“怎么了？”
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方小松睁开眼就看到跪在自己前面的凌云，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
“我没事，别管我。”
心头的烦躁又被压下，感情复合的那么不容易，如果因为自己的病，让两个人又产生了什么矛盾，自己又该怎么办。
“我一点事也没有，就是有点头疼，你回去吧。”
凌云自然是不信的，面前的方小松眼睛是红着的，手背上也爆着青色的脉络，他仰着头摸上方小松的脸，“我陪陪你吧。”
方小松不啃声，他拒绝不了。
凌云又继续说道，“吃点药吧。”
“我没有止痛药。”
方小松胸口起伏的有点快，他弯下腰吻了上去，没处去的火气他只能以这种方式宣泄在凌云身上。
方小松的手抓着凌云的半长头发用力的压向自己，唇间的血腥味很快被咽下。
方小松的吻一路向下，凌云被迫着仰起头来，脖颈间的疼痛让凌云皱了皱眉，他似乎能感受到方小松的焦虑不安，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火气。
方小松的脑子乱糟糟的，又十分的清醒，压了压凌云的脑袋，意图明显。
凌云是个听话的。
……
许久，方小松的另一只手伸向床头柜，随便开出几颗药扔进嘴里，苦味蔓延到舌根，他把凌云的头用力的往下一压，吐出一口苦气，狠狠的说道，“凌云，你别可怜我。”
“永远也不要。”
凌云低声回道，“不是你可怜我吗？”
方小松垂着眼抬手擦过凌云因为生理原因泛红的眼尾，“嗯，所以不要可怜我，我想你对我任性，为所欲为，糟蹋我，知道吗？”
余光中，床头柜的抽屉已经被关上，凌云站起身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隔夜水的味道。
他又转过身吻上了方小松的唇，舌尖探入汲取了一嘴的苦味，一吻结束，他问道，“还苦吗？”
嘴里的苦味淡了些，他明白了凌云知道了他的病，心间一颤，方小松说道，“不苦了。”
说完伸手环上了凌云的腰间，侧脸埋在他的腰腹上，闷闷的说，“我的病会好的，你别担心，很快就好的。”
很快有多快，凌云不知道，凌云只知道方小松咬了药的牙苦的他心疼，他摸着方小松的头发，“我们不着急，慢慢治，总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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