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齐想自己的事情想得入迷，没搭理。林山钰心知肚明，叹口气拍了拍他肩膀让他晚上回家早点睡，黑眼圈那么重。
说这个就来气，秦时齐回神语调拔高，“还不是昨天半夜给秦海做夜宵！”
“他住你家了吗？你们关系什么时候变好了？”
“不知道，暑假关系就这样了。”秦时齐摇头，“昨天我他妈想揍他！看他是真饿了，总不能放着不管吧！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屁孩一样。”
林山钰失笑，“你不也是个小屁孩。”
“我会照顾自己，他跟个残废一样！”秦时齐不悦瘪嘴，“都说他好、厉害，不就成绩跟学习，让他一个人住保证直接饿死……”
林山钰笑着听他发牢骚，心想秦时齐也就表面不在意外人常常拿两兄弟做比较，总被别人忽视还让堂弟“踩在脚下”，换谁都会不好受。
可惜秦俊峰只认一个孙子。
林山钰善解人意，讲了一些大道理和安慰的话。他让秦时齐别胡思乱想，也不要跟人吵架，让让对方，做个哥哥样子来。
秦时齐虽然不耐烦，但也心领神会点头，用力捶他胳膊傲娇骂道：“老子还用你教！”
当天夜里秦时齐下晚自习走回家，刚巧在环南路口碰见了秦海。两人都背着书包。
秦海文质彬彬穿着一套校服，拉链都是提到胸口的位置，规规矩矩的好学生模样，只是表情有点冷。而秦时齐吊儿郎当套着冲锋衣，红白相间的款显得格外朝气蓬勃，他难得穿得精神活力，连书包耷拉在肩头都比以前阳光些。
他们尴尬相视一眼，秦时齐走上前自然搭了搭他肩膀，嬉皮笑脸哼道：“真他妈巧啊，这都能碰见你。”
“必经之路呢。”秦海也笑了，“你今天这身行头感觉不一样啊。”
各睡各房，秦海去学校早得多，两人有时候一天都碰不见，屋子大了，关上门是互不干涉。
“新衣服呗！”秦时齐微微颔首，“难道不帅吗？”
“比我差点。”
“你穿个校服跟小学生似的。”
“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秦海满不在乎耸肩，“我品味比你好多了，平时你看不到？”
“去你妈的！”
俩兄弟在路上嬉闹了一阵，秦海瞥见自己鞋带松了，蹲下身子认真系好站起来，望着昏黄路灯下秦时齐宽阔的背影，有些出神。
秦时齐止步，不明所以转身看向他，“愣什么愣，走快点！”
“来了。”秦海嘴角上扬，小跑上前，拍了拍他什么也没装的书包，揪住他衣角调侃，“还以为你不会等我呢。”
“哪那么多事。”秦时齐不耐烦啧了一声，“别拽着我，够烦人。”
“碰都碰不得啊？”秦海轻笑，叛逆心上来偏偏拉着他衣摆不放，像小孩一样逗秦时齐玩乐，哪料对方不搭理他，秦海只能讪讪放开手。
刚一松开，秦时齐登时露出邪笑，迅速转身倏地弯腰，双手用力扯下秦海的校服裤，一溜烟逃跑了。
“秦时齐！”秦海羞窘万分，慌乱提上裤子，环顾四周还好没人，他又气又好笑，追上前骂道：“你还做我哥呢！幼稚！”
第9章 第八回 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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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夜晚，十一点半。
秦时齐戴着耳机全神贯注盯着电脑，Q都按烂了，低骂两句操就听见敲门声。
秦海探出脑袋笑道：“打游戏呢？”
秦时齐怒气肉眼可见，咬牙切齿问他来干嘛。只见对方蹑手蹑脚地进来坐他床边，让他打完，等等跟他说个事。
“没毛病吧？有屁就放。”
“打完跟你说。”
秦时齐理都没理他，对着屏幕脏话连篇，撇了一眼安静在旁边看手机的秦海，扯下耳机开始劈劈啪啪打字。过了大概二十分钟，秦时齐伸懒腰拿桌上的烟，语气不耐烦，“你怎么动不动就跑过来？又他妈肚子饿？”
“你还天天打游戏这么晚？”
秦时齐嗤笑说十二点都没有，多姿多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其实他只是晚上失眠睡不着，入睡前满脑子都是伤心难过的事，压得他发闷难受。自从上次跟秦海睡过一次，两个大老爷们都不再提这事，觉得哪哪儿都别扭。
其实秦时齐挺想让人陪着的，面子薄，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秦海看了一眼手表，忽而抬头荡漾腼腆羞涩的笑。秦时齐给弄得呆楞，问他怎么笑这么恶心做什么？
“生日快乐。”
秦时齐震惊不已看着秦海起身走出去，从门外端出个小蛋糕，轻轻放在书桌上。
“别这么看着我……”秦海有些不好意思，“雨姐发消息托我送的，她知道我跟你住一起。”
“我他妈都快感动哭了，就知道你没这好心！”不过秦时齐颇为高兴，走过去撑着膝盖，看秦海往那么小的蛋糕上插十七根蜡烛，猜疑嘀嘀咕咕：“是不是雨姐给你钱，你拿最小的买？”
“哪里啊！我怎么会收她钱。”秦海笑意盎然，“她明天不是要回来么？答应吃饭跟我挨着坐。”
秦时齐啧了声，看着蜡烛晃亮的弱光，秦海整张脸被暖色侵染，显得温和稚气、谦和俊朗。他仪式感隆重，将皇冠扣秦时齐头上，“我给你唱歌，你现在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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