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厉地盯穿。
白溪下巴搭在他颈窝，并不认可褚叙的话。
他抬头，褚叙收回目光。
刚才的狠厉秒变情柔。
白溪道：“说好了一起赌一把，你走了算怎么回事。”
褚叙微笑回应：“算里应外合，夫唱夫随，不拿话给任何舆论。”
白溪摇头，“你想撇开我。”
“怎么会呢，你又想多了，我只是……”
不听解释，也不等他说完，白溪用力推开褚叙。
“在这等我，我去找霖烁。”
“诶不是，白溪你别去，我真的只是——”
白溪理都不理。
这次论坛拱火挑起舆论的，背后有没有操控者，是不是电竞粉，白溪心底很有数。
TGA临近，转会期也快要结束。
目前周子洋已被禁赛，最好是连Aix一起禁，这样白溪在TOP就像断了左膀右臂。
TOP蝉联TGA四连冠的梦想，恐怕也跟着夭折。
白溪跟霖烁说这个的时候，霖烁很疲惫地笑了笑。
“转会期嘛，圈子哪年不动荡，往年他们都想挖你走，只是没找到借口，今年Aix一来，借口不就有了。”
“——再加上子洋打零度，这事顺其自然递了刀子，不能挖，就砍咯。”
“所以Aix更不能走。”白溪沉声接道。
霖烁懵了一下，问：“Aix要走？”
“对啊，今早比赛招队的消息出来，舆论也跟着出来，他应该就是为了避嫌，所以要走。”
霖烁骂了句“妈的”，“我就知道，这事背后有很多人在推动。比赛现在动不了手脚，大家全他妈在转会期搞事，我看零度的事只是个导火索，真正在背后搞舆论的，恐怕不止一家。”
谁叫白溪太炙手可热，哪家战队都想挖他，挖不走就想办法逼。
最幸灾乐祸的可能就属初级战队，他们指望预选赛就能打下TOP，这样捞个前八前六也不错。
往年霖烁压根都不理，熬过转会期，TOP就可以在赛场上一骑绝尘。
今年却不同了，Aix是白溪的人，他被闹出事，白溪为了他破戒露脸，外界猜想也会大不同，所以才有了现在舆论升级。
“白溪。”霖烁迟疑一番后，说，“我觉得Aix现在离开TOP……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白溪瞬间皱起难以置信的眉眼，“你在说什么。”
当初Aix入队，白溪第一次找霖烁要开除对方，霖烁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劝了半天还加跳河威胁。
现在怎么了，不跳了？白溪真想给他面前挖条河，让他现在就跳。
霖烁就知道白溪会生气，看他眉眼皱急的样子。
想了想，他安慰说：“Aix的离开不过是镇压舆论，舆论压住咯，比赛打赢咯，他自然就会回来，你们以后还打TGA，这事不过就是分开十天而已，十天后，比赛正式开打，打完当天他就回来了嘛。”
白溪哽得一缕气音都发不出，生生卡在喉咙里。
“……十天？！”顿了差不多五秒，白溪才将那口气吐出，“你知道一个队员少了十天训练带的后果是什么吗？就是比别人差一大截！”
霖烁微微一怔，这不像是从前那个沉稳冷静的白溪。
在这事上，他今天第一次犯了怒。
“我不太明白。”霖烁尽量放低声气，“这十天Aix可以跟我们线上练习，耽误不了训练进度。”
“你——！”
白溪拧了拧拳。
霖烁看着他点了点颌，“我什么，不是事实吗？”
白溪胸口一起一伏，压抑的滋味抵得他有片刻的难受不舒服。
“没有，你说得对。”
抛下这句话，他没有多说一个字，转身离开霖烁办公室。
从前没有过的激动，他在褚叙面前爆发了，也在霖烁面前爆发。
白溪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也会有控制不住的一面。
出了办公室，他在转角立地冷静一分钟，尽力克制自己的不爽，重新深呼吸。
之后走回宿舍。
既然霖烁不去留褚叙，那他只能靠自己。
白溪打算告诉褚叙，他不怕舆论，怕别离。
哪怕是十天。
可当他走到宿舍时，游嗷嗷告诉他：“队长，Aix走了，他说他到家给你打电话。”
白溪像头顶突然遭遇一道晴天霹雳，生生愣在了原地。
不一会儿，他手机叮咚一声。
白溪拿出来一看，褚叙的微博更新了新动态——
【Aix不再是TOP-Aix，即使被扫地出门也要笑着走，欧耶！】
配图一张怼脸帅照，手比耶放在脸旁，抿着嘴，他在笑。
笑。
他在笑。
白溪才是要气笑了。
游嗷嗷见白溪立在门口不说话，便上前问他：“队长，你，没事吧。”
白溪沉住气息暗哼一声，“我没事。”
然后转身，将手机怼到游嗷嗷面前。
游嗷嗷一惊，这啥？
白溪说：“看到没，走了他还笑，他在笑啊！”
游嗷嗷微微滑嗓。
褚叙那边刚到家，走到玄关，还没换鞋，就收到游嗷嗷短信。
正准备打开看，等他半天的助理小李就叫住他：“褚总，你终于到了。”
“呃，来了。”褚叙回复一声，又将手机揣回兜里，边换鞋边说，“陈辉那边怎么样，有什么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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